&&&&他更值得的东西了……”
“戾儿……”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的感情变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在我心中竟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林萧用目光描摹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苦笑道:“呐,若你能醒来,那么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可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醒来!”
安静的帐内,无人掌控的毛笔突然径自竖起,刷刷的在白纸上落下一行字。
王熙奇紧紧盯着那自己会动的毛笔,脸色紧绷,半响才嘶哑的开口,“先生?”
仿佛像回答了他似的,毛笔顿了下。随后,毛笔便如之前般躺下,帐内再无声响。
王熙奇一下子站起来,快步上前,看着那飞扬飘逸的字,脸色微缓。那是先生交代他的话,好好照顾主子,注意防范范志远,他去找人来救治主子,三日内必返。还有一句,无需自责。
一直提着的心在一瞬间就松了下来,王熙奇默默地看着手里的纸张,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许多。若是先生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吧?他已经把消息传了回去,可就怕纪小柏收到消息时已为时已晚,幸好有先生在……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小心把纸张折好收起。漆黑如墨的眸划过一丝笑意。这不能让主子看到,否则主子大概会……妒忌的吧?呵呵……
飘在空中最后看了眼,林萧轻轻道了句,“戾儿,等我!”就头也不回的往前方飞去。
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只鬼,不吃不喝也不会感到饥饿,不休息不睡觉也不会感到困乏,像疾风般纵跃,虽不至于一瞬千里,但转眼即逝。可绕是如此,还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赶到了幕阳城。
扶着巍峨的城墙,面无血色的林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肚中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得想吐。无力的四肢软趴趴的粘着冰冷的城墙,林萧翻了翻白眼,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此时天微微亮,东边泛起鱼肚白,林萧看了眼就要升起的太阳,起身飘进城内。现在已是第二天了,他要抓紧时间!
迫不及待的回到安邑王府,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由得眼眶一红。这曾经死寂荒凉的庄园在他们住进来后,越来越有人气,也越来越像一个家了。那时看到其他人豪华Jing致的府邸,他还对那人说等赚了钱就把这弄得漂漂亮亮的,绝不会比他们的差!可现在……眸色沉了沉,林萧放开紧握着的拳头,熟门熟路的找到纪小柏住的清风苑。
由于时间尚早,王府还没什么人活动,一切都静悄悄的,也因此茶壶摔碎在地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正睡得香甜的纪小柏不知在做着什么好梦,被耳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震,恍若被天雷劈过,立马惊醒过来。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傻愣愣的看着从远处飘过来的椅子,眨眨眼,椅子还在往前飞来,不相信的揉揉眼睛,然后突然像见鬼似的尖叫起来。那凄惨的叫声把整个王府的人都惊醒了。习武之人耳力尤甚,九重正诧异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就见到衣衫凌乱、神情惊惧的纪小柏鬼哭狼嚎的闯进来。
“九重!”纪小柏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飞扑过来,九重嘴角抽搐着一脚把他踢开。这人也太没知觉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丫的一大早跑来人家女孩子的闺房算什么事啊!还给她衣衫凌乱,神色慌张,这要给别人看见了可得怎么说啊?!尤其是这都有主的人了,还这么不顾形象!
“九重……”纪小柏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满脸惊慌,嘴唇紧咬着,好不委屈。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摆着这幽怨的脸给谁看啊!”九重头疼的抚额。
“有鬼!”纪小柏说着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刚才桌上的茶壶莫名其妙的摔碎了,然后……!”
“你是不是睡懵了,梦靥了?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再说了,哪有那么多鬼?”打了个哈欠,九重不以为然道,这王府只出现过先生一个鬼,可先生现在在主子那,这还哪来的鬼?
“不是!真的!就在我房里!”
“好吧好吧,在你那是吧?那你等他走了再回去不就得了!什么鬼不鬼的,这有什么好怕?先生不也一样……”九重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赶紧走!姑nainai我还没睡够……!”
看她一副赶人的架势,纪小柏抓紧柱子不撒手,“又不是所有鬼都像先生一样!万一……万一……万一……”
九重困得要死,听到他“万一”个没完,正想发火,没想却看到他全身僵硬冷汗直冒的样子。
一时气氛诡异。
“!!!”纪小柏眼珠子转向九重又转回去,九重被他这古怪的样子镇住,眼珠子随他的目光瞟过去。
一张白纸正向他们飘过来!
九重一愣,凤眼微张。这纸上的字迹?!她想起司徒戾那视如珍宝的木箱里收藏的纸张,那上面的字迹和眼前的……如出一辙!
“先生?”九重试探的叫了声。似是回答她似的,那张纸飞到了她面前。
接过纸张看完上面的话,九重呼吸一滞,睡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