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公又惊又惧,最后却是压抑着忿恨对司徒覃笑得十分狗腿,满是恭维……”
九重目光闪烁,明白林萧这是在提点她,祁公公很有可能是被司徒覃抓住了什么把柄,因此被司徒覃要挟而隐忍。
想了想,九重挥手叫来车夫,对他耳语几句,车夫点头然后离开。萧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心情不错的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九重办事,他放心。
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临近青州地界。可越是靠近目的地,路上遇见的流民人数就越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双眼无神的坐在路边,每次看到有马车经过,凹陷的双眼就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只为求得一口吃的。
看着那些灼人的饥饿视线,众人虽不忍,但也无可奈何,他们并没有带太多的干粮上路,那么多人完全不够分。
看到众人闷闷不乐的样子,林萧笑笑,道,想尽一份心力也不是不可以,找个人少的地方就是了。于是等到了比较少人的地方,众人便停下马车,分些干粮给受灾的百姓。
算了算,还有四个时辰便要进入黔川地界,九重让众人原地休整,待用过午膳后再出发。
路途生活是枯燥无聊的,若没个消遣能把人闷死。林萧这披着古人壳的现代人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无聊死。路途虽颠簸了些,但也挡不住他找乐子。这些日子来,手臂的伤好了很多,便画了好些稿子使人去把上面的东西弄出来,然后就和纪小柏两人玩起来,顺带把这些小玩意儿教给众人。于是这一路上,赶路虽辛苦了些,但总的说来,众人心情还是不错的。
“哈哈,你又输了!来来来,贴上!”林萧笑着放下手中的纸牌,把一旁的纸条往纪小柏脸上贴。
“怎么又是我?”纪小柏苦着脸看着手中的牌,不甘心的道:“这局我的牌明明就很好啊!”
九重凉凉的看着满脸都是纸条的纪小柏,“这么好的牌?好牌你不出,藏着掖着做什么!”
“我那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牌嘛……”纪小柏认命的贴上纸条。
三人在马车里打牌等开饭,而马车外几人骑着马由远而近。
见有人来,护卫顿时提高警惕,不动声色的把马车护在中间。可等看清了来人,护卫们都松了口气。
“主子!”众人开口恭敬的道。
来人竟是司徒戾。
司徒戾黑着张脸,十分不悦的样子。冷冷的问道:“人呢?”
“姑娘和小纪先生,还有林大人在马车上。”车夫回道。
闻言,司徒戾红瞳微眯,冷气直冒。
又是他?司徒戾满肚子火的朝马车走去。
前几天他就接到九重的书信,道纪小柏与那林萧要来青州帮忙。当时他与司徒睿正在安抚百姓,青州一案扑朔迷离,完全没有头绪,两人颇有些焦头烂额,收到信着实吃惊。他们想破了头都没想到解决办法,可那身在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就有办法了呢?吃惊过后就是担心。
青州各县去年遭受大旱,颗粒无收。今年还没得到缓解,便又迎来了地龙暴动,山崩地裂的还冒出了洪水,而灾银押送途中又被劫走,没有银钱,饶是官府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也没用。灾民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导致饿殍盈路,尸横遍野。灾区民众怨声载道,一部分人不满朝廷作为,聚众闹事,更有不少人占山为匪,四处为非作歹、打家劫舍……青州境内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如此境况,司徒戾他们又怎能放心纪小柏来这里?
最令司徒戾气愤的是,纪小柏完全是被人教唆来的。
林萧!每次听到这人的名字就浑身不爽,每每遇到这人都没什么好事!这次更是如此!这人果然不安好心!
气愤的走近马车,一把掀起门帘,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贴满纸条的脸。
“!”纪小柏看着猛地出现在眼前的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主子!”九重一把扯掉为数不多的纸条,兴奋的道。
“……”林萧亦是无言的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拼命的压抑着眼底的欣喜与激动。
才半月不见,这人瘦了黑了……
司徒戾看了看两人,最后才扫了眼林萧,可那红瞳里满是冰冷。林萧一怔,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傻愣愣的听人说两句就跑来?”司徒戾看着纪小柏,冷色道。
“我……”知道司徒戾是真的生气了,纪小柏不敢出声了。九重亦静默在一旁,气氛一时凝固。
“我们只是过来帮忙而已,不会给你们添乱!”林萧不甘心被人这么忽视,出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司徒戾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眼底怒气翻涌。林萧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那双清澈的黑眸里倒映着小小的司徒戾。
一瞬间的晃神,司徒戾收回了目光,眉头紧皱。为什么他从哪倔强的眼神中看到了委屈?
外面飘来食物的香气,突然一声诡异的“咕咕”声响起,三道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