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任谁也不会把他和之前那个,像粗鲁的野蛮人的人联系在一起。
盘子光亮如新,少年一副悠闲的模样,丝毫也没有半点想要起身的意思。
不容八脸上的乌云遍布,他忘不了被少年像猴子一样戏甩的尴尬梁子,最可恨的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对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毫无愧疚感。
更甚之,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若是再配上一句:“客官,还要瓜子否?”那他成了什么?猴子!
容八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为自己没出息的丢人脑洞感到可耻。
韩子清砸吧砸吧嘴巴,小声嘟囔着:“催催催,就知道催,我还没吃饱呢。”他再次向四处反反复复的张望的数次,确定没有了下一波,才慢吞吞的起身,自顾自的喃喃的低语:“这就是主人和外人的区别……”
容八的脸更黑了:“还想要,你的皮究竟是有多厚,还真把纳凉山庄当成了你家的不成?”
韩子清耳朵动了动,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不过他向来淡定,面对容八的埋汰,简直和没听到过一样,无比的自然。
夜深人静,本就不热闹的山庄,变得更加冷清。有人黑暗的角落里出来,俨然是离去已久的纳兰容七。
“你是在想谁?”他触摸着还残留着温热的躺椅,不由自主的问出声,等他回过神来,纳兰容七自嘲一笑:“这还是我么?”
在听到韩子清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他止住了脚步,试图找到突破的口子。
所听所闻,他会不由自主的温声微笑,纳兰容七摘下墨镜。
那是一双紧闭的眸子,在看清男人刀削斧凿的俊脸之后,没有人会不想一睹那双神秘的眸子的风采。
若画龙点睛,仿佛只要纳兰容七一睁开眼,便会化作飞龙,腾云驾雾,这是只能远远瞻仰,而不可触碰的存在。
“也许……”他修长的手指,在紧闭的眼皮上滑过:“这双眼,有重见天日的一日。”
那人是他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子,他小时候,唯一的所有物。
少年这些日子的遭遇,他了如指掌,他只是淡淡的听着下属不厌其烦的报告,就好像,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同他毫无关联。
少年变了,也许是受了太大的打击,不过正是如此,变化后的少年,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没有阻止手下的人继续关注少年,继续报告少年的遭遇,甚至看似无意的开口:“这么有趣的人,别让他死得太早。”
依着少年的路线,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来到这。听到容八说有人找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少年已经来了。
心中,有一丝的期待,他的未婚妻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
纳兰容七本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纳兰家族族长的第七子,对于这个唯一由嫡妻所生,且生来有疾的小儿子,纳兰容七一向不招纳兰族长待见,在他的所有女人之中,只有纳兰容七的母亲是为了巩固纳兰家族的地位,而被迫娶下的,两位同样要强自我的人,注定难以相融。
两人的婚姻除了纳兰容七这个小拖油瓶在中间,充当风一吹就断的脆弱纽带,名存实亡。
他生来眼弱,但这并不是不可治愈的绝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眼睛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但是为了躲开那群如狼似虎的兄长忌惮,他选择了继续瞎到底,外界传闻,纳兰家的七少爷是位天生的瞎子,注定和族长之位无缘,人情冷暖,出息的人有人巴结,对于他这棵苦哈哈的小油菜苗,自然得滚到一边去,还是那种动手都嫌脏手,只能自动自发滚的苦油菜。
父不父,母不母,他对生活没多大的企图,他甚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但是若是有人试图取他性命,纳兰容七,从来都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外人道他可欺,那是没人见过他的手段,流着虎狼之血的狼崽,又能慈善到哪里去。
那些人,终究是不肯放过他,竟试图以最屈辱的方式,将他□□至死。
纳兰容七懒懒的摊在躺椅之上,夜空中悬挂着皎洁的皓月,如此良辰美景,也不能使他大发慈悲的张开眸子。
“……有多久了……”他唇角微勾,俊朗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寒冰。
……
“你……你没瞎?”气焰嚣张的声音突然变得弱弱。
“对,我没瞎。”纳兰容七取下遮掩的墨镜,露出了紧闭的眼皮,他优雅而又不失速度的向前逼近,活生生像来自地狱的索命撒旦。
“不……求你……求你饶了我。”
“饶过你?凭什么?”银亮的刀子往地上人的脖子上抵了抵,为了保命,纳兰容五的脖子不得不高高的扬起,他的脆弱部位显露无遗,只要纳兰容七手指微动,他的小命就交待了。
纳兰容五再也顾不得廉价的尊严,像最卑微的祈求者,不断的奢求能留下一条小命。
对生命的渴望,让他变得厚颜无耻,纳兰家族向来没有亲情一说,就连他们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