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宫婢罢了,王爷又何须这般礼遇。”
“……”
“这你就不知吧。靖王爷无论待任何人都是如此。”沉稳的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从另一侧回廊的转角处传来,声音的主人是年轻的北戈帝王,只见他换了一身正式的朝服,明黄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不知怎的璟然觉得格外衬托莫擎离的气质,那股从骨子里就透着的帝王之气。
“皇上万福!”语源忙着行礼道。
“免了,你随身伺候着吧。朕同靖王爷一道。”
莫擎离此刻心情甚好的说着,看拿那双幽深的眼睛打量了几番璟然的穿着。
璟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是一只掉入陷阱的猎物,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内心深处竟然会生出一股想要与莫擎离一较高下的渴望。
“本王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的。”璟然淡淡的一句,眼睛带笑的看着莫擎离,仿佛是一种挑衅。
语源对于此也是一番惊恐不安,虽然自家的主子是自小跟到大的,但是其脾性如何语源是在清楚不过了,别看平日里都带着一张笑脸,可谁能知道就是这样的笑容之下也是隐藏危机的,璟然这样一说,语源还真是怕莫擎离发火或是心中记恨。
可让语源没想到的就是自家的主子自从去一趟大夏碰上璟然之后,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心已经被璟然这个小石头给投了进来,泛起的那阵阵涟漪简直让他抗拒的同时又想要狠狠的将璟然拥在怀里。
莫擎离只风轻云淡的道:“是呀。自然不能对任何人都这样。走吧!想必韩先生等人已经等很久了。”
璟然看着莫擎离先行的挺拔背影,他想,他看不透这个人,明明是个帝王,为何此时此刻没有帝王的样子,反倒像是寻常人家那样和气的很,可方才在清乾殿的时候发起怒来又那么的……
看来还真是伴君如伴虎,这话无论放到哪个国家和朝代都是一样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群臣的呼声让尽然回过神来,在偏头,韩舟和影七以及芷绣已经陪伴在侧,而莫擎离已经坐上了撷芳殿最上方的那个主位,他注意到,主位的左手边坐着一个白发青年,说他是青年自然是因为他的面相和青年一样,倒与陆玉然有那么些相同,都是还没老就已经白了头的‘小老头’。
璟然又注意到右手侧还有一个席位,那个席位没有坐人,他想应该是待会让北戈公主莫芯舞落座的地方。
本来,按照朝中席位的设定是由高到低的,他的席位按照大夏朝的排法是在首座之后隔离区的第一个位置,因为是亲王。
语源走到璟然跟前福了福身子道:“靖王爷,奴婢引您入席!”
话落,人就已经轻移莲步的往莫擎离右侧的位置走去,璟然稍稍皱眉,难道这是北戈的习俗吗?
可很快璟然就发现也许并不是,因为他发现左侧坐着的那个‘小老头’眉头蹙了一下,甚至用眼睛惊讶的看了一眼莫擎离,而莫擎离却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道:“靖王爷远道而来,来者是客岂有坐下堂席的道理。”
这一番将那‘小老头’堵的无话可说,只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朝着拱手道:“在下季晓风,见过靖王爷。”
季晓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这个人既然能得到莫擎离左侧的位置只怕身份不一般。
璟然只点了点头,对于季晓风还有待斟酌。
待所有北戈朝臣都落座,这才听到殿外的公公尖细的嗓音道:“请,大夏朝文书使范仲上殿。”
璟然循声看去,范仲正由一个人引入殿中,看到他坐在莫擎离身侧的席位时有一丝惊讶之意,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只低头行礼道:“大夏文书使范仲拜见皇上。”
范仲行礼却不下跪,这一举动着实让在场的所有北戈臣子都倒抽凉气,纷纷在心中想这大夏果然是没有将北戈放在眼中,虽说是附属国,却也不能这般无礼,一个小小文书使都敢对他们的帝王不敬,这叫北戈颜面何存?
“大胆,你一个小小文书使见到吾皇竟不下跪,你有没有将吾皇放在眼中!”撷芳殿内响起一声怒喝,璟然记得此人的声音,此人乃是前去迎接他且对他十分不顺眼的封霆毅。
璟然心中暗叹,此人还真是年少气盛,放眼北戈满朝文武都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这下好了,范仲被这声音给惊了一惊,璟然甚至能看到他弓着的身子颤了一下。
在看莫擎离,发现他居然没有阻拦?
呵!这便是要给大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么?!
范仲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对于北戈,他还是认为大夏才是正统的皇室,他所跪的皇也只有大夏的皇罢了,他莫擎离虽然是北戈的皇帝,可说起来还不如大夏的王爷。他见王爷都不曾下跪行礼,又为何要对他北戈皇帝行礼?
说起来还是范仲心底有偏见,认为北戈实属蛮夷之地,这些礼节他们怎么会明白?
可谁料封霆毅的一声提醒了他,此时两国邦交,不容有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