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他身形颀长,不胖不瘦,穿着一件灰蓝色长袍,看似普通,但腰间却系着月白织锦的宽腰带,上边还挂着一块温润墨玉。
&&&&一头略浅的发色以宝蓝色丝带随意绑着,但丝毫不觉得凌乱,反而透着几分文雅之气。
&&&&但只可惜,他那张脸长的却是非常普通。
&&&&普通到看了一眼,转眼就会忘记。
&&&&可清浅却注视了对方许久。
&&&&明明第一次见,却总感觉莫名熟悉。
&&&&“喂,你到底是谁,干嘛总盯着我家夫人看?”小桃没注意清浅,倒是发觉对方视线停留的地方。
&&&&那双不大的眼睛,盯着清浅看个不停。
&&&&“哪来的登徒子,不怕我家老爷把你揍死!”小桃见对方看着清浅愣了愣神,更是恼火。
&&&&“呵呵,小姑娘别激动,鄙人乃县太爷身边新晋师爷,钱满贯。”
&&&&钱师爷回过神来,却是不动声色,转了话题。
&&&&“钱师爷?”小桃拦在清浅身前,哪能轻易相信。
&&&&此时,数名边军小跑过来,见了钱满贯,倒是客气。
&&&&“钱师爷,您终于来了,西边的煤窑又塌了不少,县老爷可是让我们全力配合您治理。”
&&&&钱师爷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胡须,目光温和,态度有礼。
&&&&“好,你们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随后就到。”
&&&&而此时,小桃却是面色尴尬,登徒子成了真师爷,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治罪。
&&&&“钱师爷,是我们失礼了。”清浅轻声说道,目光却轻轻避过。
&&&&他想走,却不想一脸温和笑意的钱师爷竟然跟了上来。
&&&&“我知道,你是许老板的夫人,其实我正想去拜会许老板,不如一同前去。”
&&&&钱满贯成为陆镇的师爷也就这几日之间,今日来川临也是临时起意。
&&&&可不想途中竟然见到清浅。
&&&&这少年,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柔弱娇美,但不知许白收在身边,有何目的。
&&&&煤窑坍塌虽然重要,但会会许白,更是应该。
&&&&而清浅只是散心,没想到却惹上这种麻烦。
&&&&想甩开身旁这位笑得和善的钱师爷,对方却打着体察民情的主意,总是问个不停。
&&&&“清浅今日多大了?来陆镇也有两个月了吧,以前在西景国的家人,有没有再联系过?”
&&&&“我……不记得了。”
&&&&清浅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越是离许宅近,越是尴尬。
&&&&可钱师爷好似完全没有察觉,故意将小桃落在身后,竟然与清浅并肩走着。
&&&&“听说许老板与你成亲时,如意坊的赵老板与朱家少爷也送上大礼,看来大家关系都非常不错,还听说许老板医术不错,也不知道他为可只开茶馆不开医馆。”
&&&&又是一堆问题,就连清浅也不禁微微皱了眉。
&&&&真是个聒噪的男人。
&&&&就这样问了一路,清浅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复,总算到了许宅时,只见许白站在门前。
&&&&许白眉头微皱,好似心中不喜。
&&&&清浅内心忐忑,总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你去哪了?”许白的确不愿清浅独自出门,如今多事之秋,保不准有人拿清浅来做文章。
&&&&“我……”清浅本想认错,却不想身旁那钱满贯突然上前。
&&&&“许老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早想拜会你了,可惜一直没机会,来来来,我们进去一叙。”那长相普通,却惹人烦厌的钱满贯,就像来到了自己家一般。
&&&&他抓着许白的手,径直往门内走。
&&&&“你是?”许白侧身避过,一脸疑惑。
&&&&眉间怒气,暂不发作。
&&&&“老爷……老爷……”小桃总算追上,看着钱满贯,满脸不开心的开始介绍:“这是县太爷新招的钱师爷。”
&&&&一句钱师爷,许白脸色终于变好。
&&&&沉声让小桃陪着清浅进门,而后,才露出几分笑意,陪着钱师爷入了厅堂。
&&&&“这几日镇上都说陆镇来了位新师爷,处理煤窑的事无比及时,为人公正也不偏帮权势,今日总得一见,也是许白荣幸。”上了茶,许白笑着聊起钱师爷的做法,很是敬佩。
&&&&“哪里哪里,鄙人只是尽心尽力,都是小人物出身,知道百姓疾苦。到是许老板你,也是真人不露相,若不是鄙人替县太爷跑腿,定然想不到川临河防汛堤坝竟是你的主意。”
&&&&两人互相吹捧,眉角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