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没听太清,但说的破画他还是听清了的。
“行了去洗澡。”嵇徐拍了拍他屁股,把人推进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成越在嵇徐去公司后,直接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去了他那个师兄的画室。
师兄叫常野,上次成越远远的和嵇徐一起看过一次,印象里是个挺严肃忧郁的中年清瘦男子。
但成越这次过去接触,觉得他这个师兄挺逗。
一点儿都不像四十多岁闲云野鹤。
像是……菜园里蹦哒的小鸡。
在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成越发现嵇徐在公司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每天都会抽出固定时间来陪他,但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成越倒是这些天往常野画室跑的挺勤快,但每次回家嵇徐总会打电话让他先吃饭。
成越没有办法,他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吃饭,所以开始每天的往嵇徐公司跑,和嵇徐一起吃完晚饭再回来,然后在家里等着嵇徐下班。
嵇徐太忙了,忙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不洗头不洗澡不换衣服绝对不会进卧室哪怕呼一口气的嵇徐,有一天晚上直接回来后趴在了床上。
成越那天发现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忙上去把人衣服脱了,又擦了一遍才回卧室去睡。
他担心嵇徐第二天起来后会把整个房子都喷一遍消毒水……
成越这天洗完澡盘腿躺靠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凝重,也有些严肃,甚至可以说是肃穆。
他手上拿着一张卡,不停的在自己膝盖上轻敲着。
这张卡里有十二万。
他放在常野那儿的几幅画有一幅被卖出去了……
他一开始都不期待能卖出去,卖出12万的价格成越其实一开始是不信,他那些画,最多能卖几百,上千都是走了狗屎运。
他担心是这个师兄为了鼓励他自个儿掏腰包给买了。
但常野是这么说的。
“你那副绿油油让我这边一个老顾客想起了初恋的感觉,本来是想200块钱买走的,她知道你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后,加了一点儿数吧,正好我又把你那第一幅10万块拍卖出去的画跟她一说,她特高兴,还觉得捡着便宜了。”
成越当时接完电话,人都有些怔,那副常野口中‘绿油油’是他画的段长晟送他的那盆胖的没边儿的芦荟。
画名不叫‘绿油油’,叫《唐景》
一盆胖芦荟能卖出十二万……
他上一张画能卖出10万的价格,纯粹是因为义捐,老板们在各大媒体的拍摄下甭管上面出现个什么东西,反正得举牌。
而且南山福利院的建设其实有一个捐款数目定在哪儿,他那幅不怎么样的画在所有的拍卖品中拍出了可以说是最低的价格。
但是,这个最低的价格放在新人身上就很出彩了。
这会儿成越拿着卡的手都在抖,这简直是一整盆狗屎都泼在他头上了。
满身都是铜臭味儿。
今天他接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抖个不停,12万放在他以前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数字概念。
但放在今天,就是让他这会儿可以下小区跟着大妈来一首小苹果的兴奋。
被大妈踩脚也没关系的那种兴奋。
成越偏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11点多。
嵇徐快回来了。
门被从外面推开的时候,成越猛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朝玄关处跑了过去。
刚推开门提着包的嵇徐看着来人明显吓了一跳,接着笑了笑问,“怎么还没睡?”
成越没回答他,接着把手中卡递过去的时候,眼睛都发着亮。
“什么?”嵇徐看着他手上的卡。
“我的画卖出去了。”成越浑身上下连牙齿都透露着得瑟。
“你也太棒了吧。”嵇徐毫不吝啬的夸奖。
“这个……”成越咬了咬牙鼓起勇气,一伸手就把卡塞在了嵇徐掌心里,“给你!”
“你是要……”嵇徐看着手里的卡愣了一会,随即低声笑了出来,“包养我吗?”
成越被他这一声贴在耳边的沉笑,听得腰都软了。
而嵇徐难得跟他开一次这样的玩笑,让成越突然大了胆子,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成老板?”嵇徐还是笑着,少见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也确实也被成越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和讨好把一整颗心都塞的满满的。
“我能……”成越一紧张就吞口水的习惯又上来了,“能……能……”
亲你吗。
这三个字就像是被牙齿狠狠的咬在了嘴里,就是说不出来。
成越憋的难受,抓在嵇徐胳膊上的手也紧了一些。
“你……”嵇徐刚要问,猛的脖子就被成越伸手往下拉了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就贴上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
嵇徐眼睛倏地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