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就不少,而且这次没有专业对口的要求,非专业也可以自由报名,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场景,血雨腥风啊,期待吧,”范一凡摩挲着手把件儿,跟公园儿晨练的老大爷似的,一派悠哉,“对了,你啊,赶紧准备好,别到时候给你师父丢脸。”
“那还有我丢的份儿,不早都让你丢光了。”犀利的互怼只限在最亲的兄弟间,程诚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是很上心的,“那你打算怎么个联合举办?地儿是我找的,展品多数是我的作品和方圆新老设计师的作品,你打算怎么入股?”
“其实吧,这次我有个想推荐的人,不是珠宝设计专业的,美籍华人,国内很少有知道的,难在他的国籍,国内的比赛你懂得,条条框框,其实人越多不是更有意思,管他什么国籍什么肤色,只要来中国,就让他参加呗,可惜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还得跟那些老古董们叫叫板。”
范一凡这么上心一个人,程诚倒是新鲜了,“这么费劲你都不嫌麻烦,不是你风格啊,这人你就这么欣赏?”
“挺有意思的,”范一凡挑眉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就咱俩那个游戏,我跟他也来了两把,猜怎么着?”
“你输了呗。”程诚从来不往烦师兄有利的方面猜。
“没输没赢,那小子最后把我们两个的风格融合了,作品出来我一看……”范一凡顿了顿,一贯的吊人胃口。
“看见什么了我的师兄啊?”程诚化身捧哏的,范一凡却收起了说笑的轻松和随意,认真的看着程诚。
“你知道我小时候挺嫉妒你的,当然了,现在也还是有点儿,因为你这家伙揣着天分和才华,不当回事儿啊,你说让人生不生气。当我看家那小子的作品,我就想,老天爷,我还得再多嫉妒一个啊!”
这评价着实不低了,程诚也有点儿兴趣了,“这人谁啊?”
“挺神秘低调的一个小子,英文名字叫Sean,他也挺能折腾,之前挺长一段时间在欧洲游历,跟他碰了一次,他对中国这个故乡还是很有感情的,也想接着这个机会正式回国闯闯,所以,需要一个合适的跳板。”
“我就是那个跳板?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疼啊?”
“程诚,你不觉得很有意思?有竞争对手的那种兴奋,你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吧?”
“……”程诚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明白了范一凡的意图,引进人才是一方面,范一凡是想刺激他,刺激他这个迟迟不把报名表交上去的胆小鬼,想激起他的斗志,“有没有意思,也得看他能不能参加比赛再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这次你的展会分出个地方给他,当他回国的首秀,攒攒人气,我动动人脉想办法让他参加啊比赛,然后呢,你也可以借此机会熟悉熟悉对手的风格,也当多交个朋友,哦,对了,你们的年龄差不多,肯定合得来。”
“……”程诚对这种“肯定”十分的鄙视,“我要跟梁健打声招呼,给新手爸爸增加工作量,我于心不忍啊。”
梁健听了这个提议,倒是挺感兴趣,跟工作有关的事儿,他脑子快着呢,这种能够互相学习,又能对方圆自家的设计师有个良好刺激的事儿,他举双手赞同,于是程诚想着对于他费了很大力气、动了师父的人情、砸了不少钱才谈下来的这家会馆,最好能再延长些时日。
范一凡在他这住了两天,他也没逼问出范一凡到底为什么不回家,不过还好,范一凡到用不着他打发,再转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疑似装碎尸的大包小包也都带走了,留下了一张字条和几张现金,程诚看了顿时气得给团了,妈了个逼的“露水姻缘,后会有期”!
这小子耍人真的不会累!
不见尾的神龙走了,程诚也坐上动车蹘了,因为冯帅给他发了最后通牒,今晚到家。
汇报动向是必须的,程诚可舍不得冯帅回家扑个空,就算是带着想收拾他的心情,他也不舍得,所以得找个正经事儿出去避一避,让他怂的不是那么明显。
白园的主人是个纯商人,祖祖辈辈都是,家底丰厚,可是说上溯四代都已经算是教养出众的人家了,到了白家这一代却是家道中落,剩下的骆驼架子也是很客观的,这白园和白园各院的收藏品,随便一件儿都能在艺术家激起点儿风浪。
白园也是艺术家们心仪的办展之地,当然了,想想简单,人家白园的主人可不是什么都招,身份地位人情,这些都是后话,第一要看你的人,看你的作品,对了心思,这白家老头才会敞开大门让你进去,物以稀为贵,越是这样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在业界越是传说般的存在。
程诚借了师父的名当了敲门砖,然后前一阵子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这老头儿身上,过程程诚都不想回忆了,知道的是他在争取展厅,不知道的以为要娶老头儿他孙女呢。
“白爷,烤山芋给你带来了,独一份儿啊,就他们家的好,”程诚给白老爷子献上“贡品”,今儿好这一口就必须给弄来,明儿不定又变成什么了,“趁热尝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