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敦,希斯罗机场。
集团驻英代表一早就守在通道出口了,最先见到的,是黑色西装长裤包裹的大长腿,靳斯年来得很低调,脸上挂着墨镜,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还有几个小姑娘想拿起手机拍照。
助理不动声色地挡住视角,护送着靳斯年上了早已待命的商务车。
这位靳总雷厉风行的手段人尽皆知,所有人无不是时刻待命,工作汇报都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腹稿,哪知根本问就没问,直接回酒店睡觉去了。
这一睡就是三天,靳总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打球喝喝酒,兴致来了还会在日落时分去顶层露天私人泳池游个泳,休闲散漫的让人怀疑根本就是来度假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五天。
那天,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了酒店门口。
门童早就收到了不见客的指令,弯着腰跟车里的黑衣人交涉。
形形色色的客人见了不少,可与副驾那位黑衣人一对上眼,门童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那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才有的目光。
门童咽了口涂抹,勉强开口:“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靳先生他”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心口。
“威尔,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急躁啊。”
门童哆嗦着回头,只见靳斯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颀长的身影在潇潇雨幕中缓缓走来。
那个叫威尔的男人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目光紧紧盯着走来的男人,戒备又尊敬,亲自下车,躬身拉开车门。
“靳先生,请。”
靳斯年站着没动,单手插兜,另一手撑伞,和威尔静静对视着。
有那么一瞬,空气仿佛静止到窒息。
靳斯年忽然笑了,大步走来,将伞递给怔愣在一旁的门童,弯腰进了车内。
威尔神色恭谨地关上车门,才坐上副驾。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雨夜中静静发动,平稳又快速地驶向远方,很快便没了踪影。
车内,后排坐着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将靳斯年架在当中,说是保镖,不如说是监视更为贴切。
威尔扔过来一副手铐:“靳先生,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您不会让我们为难吧。”
“当然。”
靳斯年从善如流地接住手铐,甚至还晃了晃征询意见:“前面还是后面?”
威尔皮笑rou不笑地扯扯嘴角:“前面。”
“。”
靳斯年异常配合,将自己的双腕铐在一起,然后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视左右两个拿枪指着他时刻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黑衣人如无物。
威尔在后视镜里观察了一阵,忍不住感慨:“靳先生果然好气度。”
靳斯年微笑:“过奖。”
车子经过重重关卡,在一座山顶别墅前停了下来。
靳斯年手指动了动,立马引起身旁两人的警觉,两道几乎一致的上膛声,黑洞洞的枪口分别对准靳斯年的心口和太阳xue,只要有一丝可疑的动作,子弹就会在下一秒终结他的性命。
靳斯年一动不动,有些无奈地笑笑:“只是觉得嘴唇有点干,拿支唇膏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