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想要的是什么吗?”来人越说越是愤怒。
&&&&皇上微楞,犹记十年前,尚还年幼,太傅抱着他坐在屋子里头看雪,太傅说,若有朝一日为相,他必定将自己的所有都投入到里面去,为了百姓,为了山河,为了这大宋朝……
&&&&可是,从何时起,就开始变质了呢?皇帝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太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今日你回去,往后若是安分,朕既往不咎。”
&&&&“皇上,您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兰丞相可以吗?他会放过臣吗?不会的,他就算是一剑杀了臣,皇上怕是也不会说一声不吧!”太傅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
&&&&“太傅,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你不能做官你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你陈腐的思想只适合我父皇统治的大宋朝,不是朕手里的大宋朝,您还不明白吗?父皇已经死了,五年前的冬天他就已经死了!”
&&&&皇帝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太傅恍然,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惶恐,死了吗?已经死了。
&&&&他不愿意相信,他恍惚之间还记得那个坐在龙椅上俯视他的人,一脸的微笑,如沐春风,他那时候就在想,若是有一天能够站在那人的身边该死何等的场景。那微笑的人就是传说中的严厉君王吗?想要探究,想要靠近,从第一眼开始就沉迷于其中几乎不能自拔。可是为何结果会是这样?
&&&&“下完这盘棋,太傅便回去吧。”皇帝开口的同时也缓缓的坐了下来。
&&&&“十年生死局,皇上以为您解得了吗?”太傅淡然的说着便落下来,执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皇帝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棋盘,太傅不愧是太傅,一步走下去便立刻将对等的势头都拉了过去,很明显,皇帝现在处在劣势。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惊慌,没有忧伤,只是跟随这太傅落下一子,这一子的位置也是极好的,几乎是拉成了平局,但是比较起太傅来,还是少了一截。
&&&&两人你来我往,一步一步走的是极为缓慢,遇上不会的地方甚至还要停下来想一想,可是就算是这棋局走的是多么的慢,两个时辰之后也迎来了终局。
&&&&皇帝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终成定居,黑字已经是无处可逃。
&&&&“太傅,有些东西旧了就要改,十年的棋局了,若是我还不会,那如何对得起朕这十年来的努力,可是十年帝师,到头来,你却成了这样!”皇帝抬起头来看着太傅,很是认真,也没有悲痛和嘲讽,但是还是不难听出一丝丝的遗憾。
&&&&“不改又如何,只要有兰丞相在的一天,我大宋朝迟早会灭亡!”太傅一怒,忽然之间就直接掀翻了棋盘,白子黑子散落了一地,滚落在皇帝的脚边打了一个圈圈,最后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皇帝瞧着太傅,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怕是要死磕在此了!
&&&&“太傅执迷不悟,朕只能将你送往大理寺了。”皇帝平稳的说道。
&&&&刑部有太傅的内应,自然是压不住的,但是大理寺可就不同了,大理寺卿今年来一直是皇帝直辖的,自然是偏向与皇上。
&&&&“皇上,今日就看臣与您这盘生死局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太傅刚刚说完,那原本半掩的大门边被推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全部都是侍卫装扮,但是刀剑都是指着皇帝的。
&&&&这一下子就进来了百来位叛军,果真是小看了太傅的能力,居然能够在宫里安插这么多的死士!
&&&&皇帝本来还准备多说几句的,可是他回眸看了一眼太傅,只觉得心中有些泛酸,太傅待他是极好的,年少时也多次维护自己,可是时间长了,这人心就渐渐变了,其实说来,太傅刚刚入宫那几年其实还是很安稳的,为了过得好一些也确实有了一些歪门邪道,只是他的本事还是有的,后来常年浸yIn官场才变得如此,皇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皇帝坐在原地并没有起来,看着这上百个叛军将自己团团围住,皇帝与太傅的视线相交,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只是淡淡道:“太傅以为朕为何登基后未曾给太傅封升爵位是为何?”
&&&&太傅紧紧的盯着皇帝。
&&&&“筹划了十年,是个明白人都看得透彻了,朕不是一个昏君更不是一个庸君,太傅怕是想多了。”话音刚落,那原本朝着皇上的刀锋立刻都指向了太傅。外头起先是小小的嘈杂,接着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脚步声一阵阵的朝着这边在靠近。
&&&&原本掀了棋盘站起来的太傅被百来把剑指着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Jing心策划了这么久,怎么说变就变?
&&&&挤满了上百人的大殿再次被围住,外头灯火明亮,似乎人数还不少。
&&&&“太傅,如今你还不回头吗?你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皇帝冷声道。
&&&&太傅错愕片刻,但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