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有着同一样的名字,我抬头看着被展开的光幕,连一个标点隔断都没有区别。
而比这个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和我有一样的公民,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发现,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公民这个东西还是可以继承的,就算我和那个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于是我又定睛再次看了一遍。我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是一模一样的,连半个字符都不差。我觉得,如果不是亚当石乐志,那这就一定是那个所谓的记者的一个荒唐玩笑。
然后我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又或者是的恶作剧。
然而明知道被恶搞还要问出口实在是太愚蠢了,我选择无视了坐在卡座上专心吃糖的,决定先把这份厚厚的资料看完。
他出生在星纪元985年,出生比我早了整整二十五年,不过资料里的这个家伙却比我的履历要有趣并且丰富的多。他也叫顾洛,出生在一个自然人家庭。这里我注意了一下,他的家庭构成好像都是特别传统的自然人,有着庞大而坚定的血缘系谱,我稍微逆向索引了一下,在那些亲属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孩子是通过公共生殖系统繁育的,讲真的,这样复古的家庭在星际年530年,体外繁殖技术成功之后就不多见了。毕竟女性,或者普遍些讲,负责生育对生育者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孕育和教养将会花费一个家庭极大的资源,并不是所有人,好吧,应该说,在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承担这样打的消耗。
最常见的是,结契,在公共生育系统申请繁育后代,完成生殖义务之后,将孩子扔给国家后,各自逍遥。
这听起来大概很无情,不过正是这样的社会现实,才让我们这批基因计划的产品能够丝毫不被歧视的生活着。不过,我羡慕那些拥有家庭的自然人类。他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那是一张静态合影,地点像是某星球的知名生态保护区,大片的奇异的发光植物在他们身后生长着,他的母亲看上去受过高等教育,十分从容的携着丈夫坐在一根粗壮的植物根jing上,前面站着四个孩子,最大的那个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而最小的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一对双胞胎,他们长得很像,并且被父母穿上了统一风格的服装,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
这个猜想让我不由得倒过去看了眼那个家族系谱里面妹妹的生日。
然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再往后是这个和我同名的人的学生生涯的履历,我想我和他太过不同了,这让我松了口气,我是说,这家伙简直太过耀眼了,并且明显的和我完全不同。在这份电子档案里,我明显的看到在他还小的时候,这个人拿了所有他能拿到的第一名,碾压别人和领奖对于资料里的这个人似乎是一种常态,这样优异的履历从初等教育延续到中等教育再延续到高等教育,然后戛然而止。
但是这份档案却没有被标注死亡的字样,甚至没有被标注失踪或者其他,好像这么一个人在二十五年前起就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举动,只是隐蔽的活着一样,这不正常。
然后我转身去看他高等教育时的履历,那和他履历上的其他部分一样晃花眼,我看到很多耳熟能详的项目和一些和我诞生的计划有关的研究员的名字,其中有一个女性十分眼熟。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希望看到她,我早年因为残次品的缘故,据说基因的稳定性并不好,所以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在这个叫做卡丽的女研究员手下艰难度日,然而现在我在这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家伙的资料里面看到了她。
那是一段动态的小短视频,只有十几秒,大概是某个项目的颁奖,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家伙站在最前面接受奖章,而卡丽站在他的背后,那个眼神,以我几乎为零的恋爱经验来看,像是喜欢。
说起来有时候我不是很能理解女性这种生物,介于这好像地图炮了,我想我得改变一下说法,我不是很能理解卡丽这类的女性。
其实最早的时候检查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直到那个叫做卡丽的女研究员开始对我的相貌不够满意,整天碎碎念着,当初应该给你添加一段某某基因的,之类的话之后,每次参加检查,我都怀疑那个神叨叨的女士会不会按奈不住的弄死我重新培养一个满意的样本。
当然七岁之后我就不再怕她了,其中一点原因是我的身体已经被判定没有问题几乎不用再去她那里做检查了。而另外的原因则是,我学了帝国法律常识,知道把我杀掉重新制造样本这件事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但现在,我想,这位研究员在当时的匹配时还是动了些手脚的。
然后我又抬眼看了一眼,她还在卡坐上吃糖果,原本满满的一碟子糖果已经被她干掉了整整一大半。
我又浏览了一边确认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了之后叫住她,“,小心你的牙。”然后我看到她挑眉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傻瓜。
“看完了?”
“对,我有个问题。”
把另一枚糖果扔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去咀嚼它,然后用眼神示意我说。
“这个不是亚当那里的资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