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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Jing灵便静了一会儿,站起身叹气道:“好吧,我明白了。”
&&&&他推门走了出去,一会儿后又带着一袋药草进来,说道:“我不了解你们法师,不过有句谚语说过‘一个法师总有办法’。我猜你不会在半道上死掉,这些药草我留着没有用,你一并带走吧。”
&&&&“……谢谢。”修伊特再次说道。
&&&&法师摸索着行走,将手中削着的最后一支木箭放在桌上,说道:“这支箭叫做‘奥秘’……你可以随时在瑟银议会中找到我。”
&&&&因为嗓音沙哑,他说话很简略,不过白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说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充满好奇,看着桌上三支箭矢——它们以针松树干和雉鸡尾翎制成,箭头也是木制的,法师用十一天削出来的箭杆并不很直,仍能摸到树木本身的纹理。
&&&&木Jing灵取下一支箭,锐利的眼睛打量了它片刻,除了上面奇异的纹路之外,并不能看出它有什么特异之处。他想了片刻,忽而走出门,摘下身后的反曲弓,搭箭上弦。
&&&&在弓弦绷紧的那一刹那,白雀听到嗡然一声轻响。
&&&&他松开手,那支箭一瞬间在他的视野中消去了踪迹。
&&&&“这是什么……隐形箭?”白雀失声问道,他回头看去,却发现门口的法师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原地只有一排脚印,离离延伸向林间小路。
&&&&“……有这么急吗?”木Jing灵叹了口气,继而循着自己射箭的轨迹寻找,他找过十三棵被这支箭直接射穿的树干,在一块巨岩的中心找到了这支箭。
&&&&它并不如白雀所想的那样,偏离方向,反而Jing准得可怕,仿佛能看穿木Jing灵心中瞄准的方向;当它被千辛万苦地刨出后,通体完好无损,仍能再次使用。
&&&&修伊特裹紧斗篷,在茫茫大雪中慢慢行走。
&&&&他走路时有些踉跄,似乎并不能很好地把握平衡,这使他几次险些跌倒;他的双眼看不见东西,不过勉强能辨别光暗的差别,手中握着一把拐杖,他向南寻找。
&&&&他知道走什么方向,因为他对魔灵路易斯的方位是有所预感的。
&&&&这场大雪如白雀所说,下了几乎有半个月,当它下到最大的时候,白色能簌簌掩盖住几米外的景色,但这没有对修伊特造成妨碍,他本就看不见东西。
&&&&开始他饮用雪水,几天后勉强使用法术,维持住自己的生命,并不断感应魔灵的方向,并循着那踪迹移动。
&&&&他从无困惑,也坚定地知道:埃文在等他。
&&&&在这场灾难爆发的第二十三天,修伊特再次听见了凤凰稚嫩的鸣叫声。
&&&&修伊特站定在白雪中,侧耳仔细聆听,他感应到魔灵路易斯微弱的气息正在靠近,短短片刻后,就来到了身边。
&&&&他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在自己面前;接着这个人扬起手,在他面前轻轻移动。
&&&&修伊特感受到脸前的细微风声,无奈地伸出手抓住了埃文的手腕:“……我没事,我——”
&&&&他话音未落,忽然被埃文狂乱地吻了上来。
&&&&修伊特略一踉跄,几乎向后倒去;埃文反握住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将他压倒在雪地里,就如同他们上一次见面那样,在深深白雪当中,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颤栗。
&&&&埃文呼吸急促,良久后放开修伊特,缓缓伸出手拥抱住他。
&&&&修伊特感觉到脖颈间一片shi意,不知是霜雪被融化还是……别的什么;在如此寒冷的环境里行走了如此之久,他几乎失去了感受冷热的能力,那种刺激很像是极度寒冷,却又像是突如其来的炽热。
&&&&这感觉令人无所适从,修伊特听到埃文的呼吸声,忽然间心痛不已,喃喃道:“对不起,我现在回来了。”
&&&&他光是想到埃文的痛苦,就觉得心都碎了。他丢掉拐杖,反手拥抱着埃文,想继续说些什么,安慰……或者爱抚他。
&&&&素来冷静睿智的法师先生,此刻内心不合时宜地膨胀起来了,又兼有酸涩和甜蜜地想:他爱我?依赖我?无法离开我?他在哭么……我该怎么做?现在壁咚合适么,还是直接……
&&&&正当他在脑海里努力盘算的时候,埃文陡然低哼了一声。
&&&&埃文咬牙切齿道:“这是你第一次说‘对不起’三个字。”
&&&&修伊特:“……”
&&&&接着埃文又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怒气冲天道:“你脑子有毛病!这么有本事,又是控制暴风雪又是控制洪水,怎么没本事控制一下你自己!我要是再放你一个人肆意妄为,我就是猪!”
&&&&法师咳了两声,低声道:“你……听我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