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内三人彼此对视,剑谜指尖一点叮长剑出鞘,横剑在前。他们若敢对殿下不敬,休怪我大开杀戒!
剑谜。容桓拉住他,唇边浮出了淡定至极的笑意,事情没到那个地步,让我出去,我与他们会会。
帘子一掀,刺目的日光直射进来,容桓却丝毫没有退却,仍旧一步步踏出,重于千钧。
一见到他,外面喧闹喊着要说法的将士们立即安静下来,只安静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沸腾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凛冽,眼里的狠光欲把容桓千刀万剐。
容桓却眯起眼睛,眼眸极缓极缓地,一个一个在他们脸上扫了过去,无形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围在最前面的士兵们居然脸色微变,怔时气势缓了下去。
朗青排众而出,将一片西瓜砸到容桓脚下:
殿下可否给臣等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殿下好狠的心,要杀要剐,直说便可,何必来这卑鄙无耻的一手?
笑话!容桓挑眉一笑,气定神闲道,我是本国的太子,你们是本国的将士,我为何要毒害你们?
话虽如此,那这些中毒的将士,又是怎么回事!朗青眯眼冷笑,手都指到了容桓鼻尖。
剑谜长眉一动,就要上前,却被容桓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神情淡定,缓缓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医治病患,找出凶手。在洗刷本太子的嫌疑之前,我绝不会离开。
只怕殿下是贼喊捉贼,朗家军国之栋梁,问心无愧,试问有谁要对我们痛下杀手?朗青执拗不放过,步步紧逼。
以你之意,该当如何?容桓上前一步,直视着那宛如冷兵一般迫人的眼神,神色苍白而冷漠,看来,我若不拿出点诚意,诸位是定然不会相信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容桓劈手夺过剑谜长剑,手起剑落
殿下!剑谜脱口惊呼。
风中一缕断发轻缓落下,却被一只手死死握在手中,容桓的长发披散下来,执断发傲然抬首,对苍穹一字字道:大夏不肖子孙容桓在此起誓,若有下毒加害之心,便如此断发,不得善终!
一时间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惊住了,心头一片震颤。
久久,没有一个人开口,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目光闪烁,朗青铁青着脸,盯着容桓,饶是再愤恨,见他立下毒誓,竟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朗墨排众而出,走到了容桓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容桓注视着他,心头颤栗,咣当一声弃了剑。朗墨,请你相信我。
朗墨转过身,目光空洞,他跪下,把头垂得比平时低道:请殿下饶恕他们冒犯之罪。
你起来。容桓闭目长叹,你对我永远不必如此。
请殿下随臣进账,臣有事禀告。朗墨不动如山,容桓吐出一声叹息:好吧。
进了帐去,朗墨忽然拉住了容桓的手臂,静静道:接下来,你呆在这里,莫要再出去。
容桓撇了撇嘴,恨恨地瞪大了眼睛:你要我一个人躲起来做个缩头乌gui?
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朗墨陡然间厉喝一声,霍然抬眼,凌厉的眼神中透着焦急,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因为下毒之事,将士们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若还当我是自己人,就给我好好呆着!
你容桓倒退了几步,忽然狂喜地扑了过去,抓紧了朗墨,声音都发了颤,你相信我,是不是!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也是信我的,是不是!
你莫要误会了。朗墨挣开了他,放缓了语气,我只是不想背上冒犯储君的大不敬之罪罢了。
随你怎么说,我自有计较。容桓死也不放手,只觉得惊喜莫名。朗墨到底还是拂开了他:司湘正在施救伤员,我必须前去瞧瞧。
另一个帐子里,司湘神情凝重,在伤员喉间施针试毒,脑海中却丝毫没有停止思考,她抬眸望了望身旁忙碌的朗墨,瞧他同样是心急如焚,显然不是提前知晓的模样。拔出针来,她凝眸瞧着针尖的一抹浓郁的黑色,蹙起眉尖,心头顿生疑惑。
这颜色,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致人死地的剧毒
陡然间,她明白了一切,口中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眼前伤员忽然一跃而起,一掌挥来,司湘闪电般避过,一抬手将那枚银针掷了出去!
一针蓦地刺入了那人的右眼,司湘一招得手,回头叫道:朗墨!
朗墨闻声抬眼,惊见这一幕,还未反应过来,司湘足尖一点,拉过他向帐外掠去。
我们中计了!司湘还未说完,忽然间帐外一阵兵刃交击之声传来,他们掠出帐外,果不其然望见千百名士兵将主帐死死围住,源源不断地冲了进去。
果然,果然,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她愤恨地伸出手指,指到了朗墨的鼻尖尖声叫道,这毒性根本不足以致人死地,为了刺杀殿下,你们朗家军演的一出好戏!
朗墨面白如死,他也已然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
那个名字在唇齿间,呼之欲出。
不。
陡然间领略到了那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