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疲惫十足,容桓低下头沉默不语,缓缓收紧了掌心。
宫殿雕花大门一开,玉京立即挥手,如云的宫女立即捧着早膳走进门去。
然而一对新人却没有吃的意思,容桓低叹一声,拿过披风,去了门去。
青罗坐在案边,不阻拦也不挽留,暗影遮住了她的容颜,瞧不见她的神情。
玉京轻叹口气,走上前去:公主,还是先吃早膳吧,自己的身子最打紧。
我怎么吃得下去。青罗吸了几口气,哥哥去了,父王亦因此一病不起,眼下一切重担都落到了二哥身上
只盼容桓殿下能够登上皇位,于我燕国大有裨益。玉京挤出一丝笑来。
借你吉言。青罗轻轻说了一句,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还是换成白色吧,哥哥去了,我这样喜气,也不合时宜。
容桓一路沉默着走进朗墨的房间,找了一圈没见着朗墨,却看见立在窗前的司湘。
殿下脸色很是不好。司湘淡淡道,摘下一朵花轻轻嗅着,藏宝图之事可办妥了?
嗯。容桓脸色更是难看,司湘叹了一声:殿下青云之志,应当不拘小节。何况,公主对殿下痴心一片,必会倾力相助。
容桓胸口一窒,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烦闷,久久才冒出一句:他还好么?
朗墨的心,远比殿下所想的,坚强得多。司湘挑眉一笑,至少我没见过他如此纠缠不清,婆婆妈妈。
容桓终于挤出一丝笑来,低低道:真的,有时候,他比我坚强得多
说着,走到朗墨安歇的大床上,就那么和衣躺下,感觉内心的疲惫止不住地涌上来,若说昨夜一夜枯坐未睡,又有谁会相信,青罗开门见山地将另一半藏宝图交予自己,并无多话。
殿下待司湘转过身来再开口,讶然地发现容桓居然已经睡着了。
睡吧司湘垂眼,给容桓盖上被子,默默的出去了。
门开了,月色泄了进来。
朗墨立住脚步,眼底之色迅速变幻。
仿佛整个人都要化作石像,他才举步,悄无声息地向着床边走过去。
走到容桓身边,伸手探进怀里,拿出藏宝图掠了一眼,再放回去。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朗墨足尖一点,身形已然掠出门外,衣袖一拂,门轻轻合上。
月地上中天,宫殿一角暗影中立着一人,见到朗墨远远的来了,那道影子微微一震。
将军果然千金一诺,事成前来。影子道,声音中有按捺不住喜悦,身形一动,走到了皎洁月色之下。
朗墨眼眸一动,唇边已然浮出讽刺的笑意。
相处多年,在下竟不知,陆将军做起戏来,居然比戏子更逼真。
将军谬赞。陆寒洲冷冷一笑,不及太子殿下厉害,身怀武功却装作手无缚鸡之力。
朗墨不语,面色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青白。陆寒洲长眉一动,将军是不是方才受了伤?
不碍事。朗墨疲惫地摇头。
太子殿下身怀武功,又是旋翼门门主,显然我们低估了他的实力。陆寒洲目光炯炯,若不是以将军做饵,必是难以得手,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哼。朗墨讽刺一笑,目光雪亮,当日朗家军之事,你们便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行事计划丝毫不肯透露给我,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若不是将将军蒙在鼓里,太子殿下又怎么放下一切心结,对您全心全意?陆寒洲直视朗墨,一字字说得不卑不亢。
朗墨面色一白,紧紧握住了拳头。
Yin狠毒辣。他吸了一口气,冷冷笑了,陆将军当真认为背后主子,会是个治世仁君?
陆寒洲神色一震,看了过来,缓缓道: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只这一点,他必会是位明君。
呵。朗墨鄙夷地闭上眼,那不过是无情。
难道将军认为,自己是个有情之人么?陆寒洲唇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将军不会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吧?
朗墨脸色大变,豁然起身,一拳挥过去,陆寒洲不闪不避接下一掌,两人退了开去,彼此瞪着,呼吸微微乱了。
狗奴才。朗墨冷冷一笑,你不过是你那主子的狗奴才。
忠人之事。陆寒洲不以为意,神情平和,忠于圣上,乃为臣之本份,朗将军不也是如此?
陆将军到底是忠于圣上,还是忠于七爷?朗墨狠狠地笑了,指尖略一用力,廊柱啪蹦出几道裂痕。
您呢,您是忠于圣上,还是忠于太子殿下?陆寒洲粗眉一动,将军当初既已做出了决定,君子一言重于千金,想必将军也不愿食言吧?
朗墨抖着唇,眼神幽深,暗不见底。
七殿下很担心您的身体,嘱咐臣将此物交给将军。陆寒洲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朗墨眼前,眼波一横,一片金光灿然。
金缕衣?朗墨豁然抬眼,目光如Yin鸷逼人,七爷算准了我早晚会与容桓刀剑相向,这般的神机妙算,朗墨佩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