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过太久,都恨不得拿上炮仗去章家串门!”
谢临脸色只黯淡了一瞬,因为他满脑子的念头竟然是:他冷喝的声音真好听,想在他脖颈上留下牙齿印……
这种难以启齿的想法,是顽童的冲动,还是少年的情动呢?谢临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陆有矜却半分旖旎心思也无,他想着冯闻镜的话,越想越揪心,又想着顾同归竟和山匪混在一起,那捉拿山匪就不再是一件小事,要是让亲卫府的人看到顾同归,绝对凶多吉少,自己是要保他的,要想个法子才是……
而那边,刚到京城的沈均也正日夜愁眉不展。
自从妻子的哥哥为他打探到了谢临的消息——外头的人只知道病逝,他却通过层层关系打听出了内幕,知道谢临是在亲卫府关了几天,从此下落不明。沈均就想尽办法立功崭露头角,说到底也是为了来京城。
到京城后,沈均满心思想结交几位官员。至少,他要查清楚谢临的生死。
他细细思量一番,把自己到京的消息写信告知了故交,没曾想竟然真有人殷勤地给他下了请帖。沈均心生感激,早早地穿戴好,乘车去了那人说的地方。
这座位于京城近郊的宅子修缮的极为雅致阔气,进了后院,有一汪清澈泉水顺着人造的假山蜿蜒而下,流经园中各处。
围水而坐的都是京城里有名气的文人雅士,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清谈。
沈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他的故交带他走进那群人,带着丝暧昧的笑介绍道:“这位可是沈熙沈大人的公子呢。”
就这样,沈均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随着往事尘埃落定,沈家的政治生涯已彻底宣告结束,人们也不再需要避讳当权者。对沈熙首辅身份的憧憬,对他的字画以及为人所产生的好奇,都引得众人争相结交这位昔日的首辅公子。无数的讶异和唏嘘定格在了沈均身上,沈均过了几日举杯笑谈,觥筹交错的日子。
没多久,沈均就谢绝出席这种场合。他被主人家请来的唯一作用便是顶着“故相公子”的名头装点门面,当他流露出想知晓某些消息时,众人都发出了毫不遮掩的哄笑,随即转移话题。
那些人消遣他过往的显赫,却丝毫不把今日的他放在心上。
他干着和歌姬差不多的勾当,却和歌姬有一个区别——歌姬要钱,他不要。
这半月的热闹没有带来丝毫收入。他离开家乡时所带的银子却挥霍了一半,如今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已是捉襟见肘。
尚不满周岁的儿子在睡梦中嘤嘤地哼了两声,nai娘忙迈着小碎步走到摇篮旁,轻轻哼唱着家乡的小曲,哄他入睡。
沈均望着nai娘怀里儿子嫩生生的小脸,不由也叹了口气。
回到深柳堂后,陆有矜立即严厉的对药童下令,任何人来打探深柳堂事情,都必须三缄其口,搬出自己就是。他又小心嘱咐江琛自己不在深柳堂时绝不能让谢临独自出门,江琛不明所以,直翻白眼说养媳妇也没这样的……
以往的初夏,拂柳摇曳,溪水流淌的深柳堂日日都挤满了晒太阳的病人和穿梭来往的药童。
自从被瘟疫笼罩后,深柳堂已逐渐衰落,现在举目四望,看不见一个身影。
谢临轻声问:“诗里说瘟疫皆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真的会死很多人么?”
坐在他身旁的陆有矜遥思往事,点点头道:“初期时每日都有专门的兵士掩埋死尸,半月之后尸骨遍地,甚至来不及掩埋。”
谢临眯着眼仰头,让自己的脑袋和陆有矜的碰在一起:“那最后活着的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挨到冬天后,活着的人就活了。”
“若真是瘟疫,一个月过去,也没有更多人染病去世啊。”
陆有矜点点头,缓声道:“的确只是症状和瘟疫相似……”
谢临目光一亮,惊道:“也许这根本不是瘟疫!”
谢临已经从石头上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你把钥匙找来,我要开那人住过的房子!我这就去找李太医——此事大有蹊跷。”
说罢匆匆地穿过回廊,去找李太医。
过了片刻,谢临赶到陆有矜的住处:“那几人门上的钥匙呢?”
陆有矜没理这茬,只问道:“李太医怎么说?”
“他?我把咱们想的都如实相告了。”谢临冷哼一声:“然而他铁了心认定是瘟疫!我和他谁也没说服谁!”
“李太医年纪大了,谨慎,凡事都爱套以前的框子。”陆有矜满怀忧虑地叹口气:“他觉得症状和瘟疫一样,那就认准了是瘟疫,而且,瘟疫这种事,的确是宁可错判,也不能轻心的。”
“既然存有疑虑,为何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谢临一脸正色的伸出手:“把钥匙给我。”
“李太医不在,我们去了想必也是白费功夫。”
“那几个郎中去了那么多次,还不是空手而归。”谢临眉毛微微一扬:“我们是不通医术,说不准还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