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者一般无二。
并非白玉烟想象中,如庙堂神龛里供奉的泥塑金身的神像一样,身披斑斓的五彩天衣,手持夸张的神器。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修真者,穿着同样的法衣,甚至比一般人还要素简,身上没有想象中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压力,平和得不可思议。
只是周身仍有一些与大师兄祝弥仙相似的气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挥散不去的孤寂吧。
仙君的模样也与大师兄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柔和一些,男生女相,若不是确定仙君是男子,白玉烟几乎要以为她是女子了。
仙君正要开口,却不想,被白玉烟打断...
她脱口而出道:“渺羽?”
仙君皱了皱眉。
白玉烟自知失言,“抱歉,仙君,我可能认错人了。”
渺羽好像是一位女子,虽然仙君男生女相,但两人性别也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说来,仙君和渺羽这么像,他们两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渺羽,是白玉烟在成泽小世界吴家堡后山密室壁画上见过的。她如今所戴的储物戒指,还是从密室中得来的。
白玉烟曾答应过密室的主人,将一块玉简交给一位叫作渺羽的人。
可惜这么久了,她都从成泽小世界到了飞寰世界,甚至还辗转到了白玉族地,却仍旧没见过这个人。
白玉烟还曾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见到了,就一定会认得出来。没想到,至今也没有兑现承诺。
仙君与渺羽很相似,或许有机会,向他打听一些是否认识这个人?
仙君没有介意,对白玉烟道:“族长已经将你来此的原因告诉你了。”
白玉烟点点头:“是的。”
“我很抱歉,将你这个无关之人卷进来。”
白玉烟笑了笑,摇摇头道:“怎么会是无关之人呢?白玉家好歹也是我的家族,若是白玉家不复存在了,又怎么会有我出生?”
“我并不介意回来,反而还很庆幸您选择了我,让我有机会参与这等重要的时刻。”
这是白玉烟的心里话,她这三年也想了很多。
反过来想,她能够拥有如此特殊的经历,有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能够在祖上危难的时候,回到这个世界,与家族共同进退。恐怕一些后世人做梦也没有机会吧?
而且,她若不是回到这里,又怎么会遇到阿玘呢?
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多。至于父亲母亲,她只要坚持个几千年,就能再见到了。
仙君的眸子更柔和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一个东西交给白玉烟。
“这是...”
一面镜子,一面非常漂亮的镜子。
它与仙君所给人的气息不同,张扬得几乎一眼就能夺去人的心神。
镜身是一种纯白莹润的矿石所制成,上面间杂着一缕一缕的金纹,与镜身全然一体,浑然天成。两枝莲花一上一下缠绕在镜面的边缘,栩栩如生。
这不是白玉烟第一次见到这面镜子,三年之前,在进入同心镜中历练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过了。
在师傅南珣音的手上。
这就是她待了三年的世界的主体,同心镜。
白玉烟迟疑着接过:“仙君,这是...”
“这面镜子,跟了我很多年。”仙君望着同心镜的神色,好像在看着他的一个子侄:“在我还未成为仙君之时,它就已经跟在我的身边。”
“想要阻止钟书还,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此去定然十分危险。你拿着它,或许能排上用场。”
“这...”白玉烟感受过同心镜的威力,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级别的宝物,她自然不愿这般接受。
“仙君,这镜子我不能要。”
她推辞道:“这件法宝很厉害,但也要看使用的人...若是仙君拿着这镜子,必然能够对付钟书还。我实力低微,这种宝物拿在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我还是不要了。”
仙君没有收回:“我已经解除契约,你不必强行使用,但此物关键时刻能够救你一命,你收下。”
白玉烟终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将同心镜收下。又在心中叮嘱自己,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动用。
看她收下,仙君才道:“我留你,就仅仅是为了此事。”
“那,我就先离开了。”
仙君颔首。
白玉烟转身离开,身形即将从大殿消失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的仙君的声音:“渺羽,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听来的?”
白玉烟顿住,她回过头,仙君已经转过身,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白玉烟能感觉到,仙君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问起此事。
“在一个小世界的密室里,”白玉烟道:“密室中有一副壁画,上面画着的,就是他和一个叫渺羽的女子。”
白玉烟试探性的说:“密室的主人还托我替他将一块玉简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