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看了看左右的两个看守人,出口的话深深被咽了回去。我握着顾师伯的手,暗暗用力,“明日我要去东北了,您好好照顾自己!顾月满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让她亲自来在您的面前认错的。”
顾师伯浑浊的双眼之中,含着水汽,“不怪这孩子,都是我一直疏忽了她,否则她也不会走上这样一条歧路。如果你能再见到她,帮我劝劝她,别再执迷不悟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她,回来,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意陪她一起承受!”
我从顾师伯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父亲如山父的爱。
顾师伯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这辈子也没有向谁低过头。就算是命在旦夕的时候,他也没有向谁求饶妥协。
我也很清楚,刚刚见到顾师伯之时,他脸上的那份落寞,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愧疚,那是一个父亲的长久自责。就算顾月满做的再不对,可在顾师伯的心里,他从没有责怪过顾月满,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可以替顾月满向部门认错。
我一直以为顾师伯和顾月满之间的父女情并不亲厚,可这世间上,又有几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我轻声叹息,微微点头。
孙思燕在我的身边一直做着笔录,我知道,她的这份笔录是要上交给部门的。身边还有其他看守,她也做不得假。
我起身向门边走去,顾师伯出声喊道,“小槿,你去东北之前,帮我给院子里的兰花浇点水,记得嘱咐大虎好生照看着。这是月满母亲身前养的,我一直小心照顾着,可千万别给我弄死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侧头又看了看已经停笔起身的孙思燕,有些嘲讽道,“这句话不用记录下来吗?”
孙思燕回我一个白眼,“走吧!探视的时间到了,别在这里废话!”
我也懒得和她争辩,起身离开。
关押的人将顾师伯带回,我的心里一直都很忐忑,直到出了这看守地,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里面的压抑气氛,让我感觉不到一丁点温暖。
孙思燕将笔录交给一同看守的人,与我一起走着。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庄槿同志,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你变脸变的样子也十分好看!”我回怼一句,“行了,我还得去趟顾师伯家,那可是顾师伯夫人的遗物,万一养死了,以后顾师伯还得找我麻烦呢!”
我故意将这句话说给后面的两个看守听,我知道,他们肯定会跟着我。借着这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我想他们也不会盯的太紧了吧。
孙思燕轻声一笑,“好吧!那庄槿同志,我就不陪你去顾师傅家里了。小王,你陪着庄槿同志去吧!庄槿同志现在可是部门最重要的人,千万不能伤到了。老胡,咱们回去和头汇报一下工作吧!”
两个看守都同意孙思燕安排,而我趁着还没有天黑便去了顾师伯的家里。
到了地方,我看了一眼一路跟着我的小王问道,“小王同志,站一天了,你在屋里坐着休息一下吧,我去院子里给顾师伯的兰草浇个水就出来。”
小王点头憨笑,Cao着一口地道的山东口音回道,“不就是浇个花么,么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嘛!”
我也笑了笑,就去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里,我四下看了看,兰草只有一盆,兰草旁边是一块残破的旧瓦片,与这院子里的摆设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但是这瓦片却干干净净,被放在兰草旁的一个大花盆下,不算明显,又有些突兀。
我顺手捡起来,立刻收进了衣服里。
接着找了个水桶,拿水瓢舀了些水,正准备浇花,就看到小王急急忙忙冲了过来,一把将我面前都兰草抱起来,砸了个粉碎。
我愣了好一会儿,笑道,“小王同志,你这是做什么?顾师伯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和他过不去。这可是顾师伯的先夫人留下的东西,你这样做也不太合适吧!”我拿着水瓢在一地泥土上面掏了掏,“小王同志不会是以为这兰草里面有什么宝贝,故意砸了吧!”
我说完抬头看着面前人,慢慢露出笑意。
小王显得有些尴尬,“呵呵,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庄槿同志,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兰草对顾师傅挺重要的,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那什么,我立刻去买个新花盆来,明儿我就亲自给送到张大虎那里让他好生照顾着。”
“哦,那可真的是麻烦你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明早部门要来人带我去东北,今晚我可得好好休息呢!”我拍了拍小王都肩膀,“这里就交给小王同志了。”
然后我挺直了胸膛,趾高气昂都从他面前走过,这算是让我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了。谁让部门的人这么不信任我的,要不是因为师父,我才不会加入部门呢!
夜静无风,北京城的六月天热的厉害,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将那有些残破的瓦片顺道装进了我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