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休息吧,怎么不多睡一会?”
“早就睁眼了。”肖美琴往洗手间走,“已经躺了好一会儿。”
“这周挺累的吧,今天就别再过去了,你加班又没加班费。”
“我是想明天轻松点。”肖美琴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里。
“我今天的活今天就能完,明天早上没事,我去帮你搞。”
肖美琴没说话。
谭佑摆好了碗筷,两人吃饭时似乎没什么要说的。
因为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老生常谈,肤浅点的话题重复了千百遍没意思,有深度点的话题不敢说,会吵。
谭佑以前经常说,肖美琴以前也会唠叨,但现在,大概是时间把两个人都磨平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吃过饭谭佑出了门,第一件事先去附近的银行里办了张新卡。
幸嘉心给她打钱的账户,是之前她收废料时给的账户,那个号专门用来存外快钱,谭佑把这些分得很清楚。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鸡蛋不能装在一个篮子里。
因为猛不丁地就有一天,有人会用生命威胁着你,把你的篮子掏空掏光。
新卡办好以后,谭佑没犹豫,把那二十万都转了过去。
这张卡她夹在钱包的最底层,没打算用。
永远都不会用,直到把它还给幸嘉心。
进了车队,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荒唐的事情,谭佑还是那个谭佑。
被打回原形的谭佑,继续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接触着日复一日的人。
她以为今天会度过平静的一天,但在办公室拿了单出来以后,有人远远地朝她喊:“小谭,有人找你!”
“谁?”谭佑走过去,递了根烟。
“一个漂亮姑娘。”那人道,“以前好像来过。”
说到漂亮姑娘,就不可能是别人了。
谭佑吸口气,甩了甩手里的单子,方向打了个弯,快步地往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远远地望见了那个鲜亮的人儿。
幸嘉心出现在他们公司门口,每一次都像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里盛开的花。
以往她孤僻又灿烂,来到这里跟别人一句话都不会讲,只会扑进谭佑的怀里。
但现在,她的旁边就站在门卫,门卫在说话,而幸嘉心在听。
尽管明显听得很心不在焉,但也没有躲避。
谭佑再近点的时候,幸嘉心发现了她,望过来的一瞬又绽开的笑容,但还没开大,便又收了回去。
谭佑走到她跟前,问她:“你怎么来了?”
幸嘉心张口道:“金……”
谭佑箍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劲,把人扯到自己怀里,带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谭佑才松了劲。
幸嘉心左右看了看,一挑眉:“怎么?我来找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你刚才要说的话,挺见不得人的。”谭佑道。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哦。”幸嘉心很不满。
“那你现在说说你刚才要说什么。”谭佑瞅着她。
“你刚才不问我怎么来了吗,”幸嘉心清了清嗓子,“金主想见小情儿,难道还要提前打招呼吗?”
谭佑再一次被所谓的晋江文学城的小说震惊了。
“你少看点那个什么荆轲的书好不好。”
“不是荆轲,是今轲。”
“我管她叫荆还是今,反正我不能叫小情儿!”谭佑郑重声明。
“不喜欢吗?”幸嘉心斜睨着她,“我挺喜欢的。”
这要是别人,谭佑得上手揍了。
但这是幸嘉心,她只能气呼呼地转移了话题:“你有什么事吗,快点说。我待会要出车了。”
“金主找小……”幸嘉心被她瞪得改了口,“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谭佑愣了愣:“是我理解错了吗?”
“你没理解错。”幸嘉心十分肯定。
“可我们昨天晚上才……”谭佑低头看了眼幸嘉心的手腕,指着她的手表,“你看看现在几点。”
幸嘉心扫了眼:“七点五十分。”
“十二个小时。”谭佑道,“刚刚过了十二个小时,金主大人,您得让我缓一缓吧。”
“讨厌。”幸嘉心打了她一下,眼光含水,“我又没让你现在……”
“我马上就得出车,跑趟临市,回来起码得下午了。”谭佑道。
“这么近是不是就去你一个人?”幸嘉心问。
“嗯,货也不是重物,就是送一下。”好不容易说点正经话题,谭佑还是愿意多跟幸嘉心聊两句的。
“今天周天,”幸嘉心道,“我不上班。”
“嗯,知道,不然也不能大清早就跑我这儿来啊。”谭佑叹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幸嘉心盯着她,“我可以跟你去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