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跑到他身边。
我把水递给赵燃,他摆了摆手,“刚刚喝过了。”
“那把外套披上吧,别感冒了。”
赵燃“嗯”了一声,我转到他身后替他披上校服外套,赵燃还在喘着气,显然5000米对他来说也有些吃力。赵燃又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这时广播传出5000米长跑颁奖的通知,他准备去领奖台,附近突然响起女生的尖叫。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孟淮章正跟几个男生拉扯,我依稀认得其中一个是那次卫生检查和我们起冲突的。
赵燃先我一步跑了过去,他把他们班的男生拉开,我也把孟淮章扯到一边,那个高个男生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赵燃他们班好些女生都围了上来。
“行了!”赵燃突然吼道,“给我个面子行吗?运动会,本来都玩得开开心心,这是干嘛呢?”另外几个男生也跟着劝了几句,高个男生总算是消停了,他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朝我们这边吐了口痰。
“灿若你带你朋友走吧。我去领奖了。”赵燃披着外套跑开了,我扯着孟淮章朝Cao场外走。“何必跟那些人计较呢?”
孟淮章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听到他们在说你和赵燃的闲话。”
当晚我定了好几个闹铃,生怕睡过头,结果第二天我比孟淮章还早到火车站。那时候没有高铁,Q城的火车站也还是许多年前建的,已经有些破旧。我站在候车厅外,望着孟淮章消失在检票口。
半个多月后,赵燃也是这样送我离开Q城。我坚持不让严美丽和陈叔送我,但赵燃还是跟了来。
候车厅面积不大,没有空位,我便挪到一个比较空的角落里。手机突然震动,是赵燃打过来的。周围实在太吵,怎么也听不清他的声音,我索性挂了电话,拖着行李箱走到候车厅的玻璃门前,赵燃站在外面望着我,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我凑近玻璃门,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走了,不用担心我,你也好好好的,寒假再见。”
赵燃一直紧盯着我,我想他看明白了,“知道,你离家远,要照顾好自己,有空给我打电话。”赵燃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冲他笑了笑,又挥挥手,转身走向朝候车厅的队伍。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赵燃的身影,我突然有些失落。当时的我只知道,再有几天,我就和赵燃认识整整八年了。
作者有话说
我的第一篇文。有在看的亲,麻烦随便评论点啥,让我知道你们在看,感谢!
十六
“灿若,灿若,该起床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方墨的声音。我费力地睁开眼,方墨弯着身子站在床边。我挣扎坐起来,“我好像发烧了。”
方墨“啊”了一声,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这么烫?怎么回事?”
“前几天就有点不舒服,昨晚又淋了雨。”
“你先把上衣穿上。你家里有体温计吗?”
“好像在桌子右边那个抽屉里。”
方墨载我去了医院,我烧到了39度多,喉咙痛得厉害。时间还早,但大厅里已经排起长队。方墨让我找个座位坐了,他去排队挂号。我给主编打了个电话,他的语气不太好,我向他保证明天准时上班。
输完ye已经是中午,我跟着方墨回了他家,他在厨房忙着,我帮不上什么忙,便坐在沙发上和小李聊微信。工人新村的事还没得到解决,居民已经连续两天在市政府外面静坐,那一片住着不少下岗工人,都想借这次拆迁多弄点补偿。我抬头望着厨房的方向,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还不错。
吃过饭,方墨让我睡一觉。头还是隐隐作痛,我也懒得再回家,便顺着他的意思去了卧室。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口干舌燥,去厨房倒了一大杯热水喝掉,我又躺回床上。窗帘拉着,房间里暗沉沉的,我盯着天花板,一时间觉得自己看到的,触碰到的,都那么不真实。这些年,独自在F城生活,我很少联系以前的朋友,也只有过年才会回Q城。桂花巷是2009年春天拆掉的,那时候我在学校。政府赔偿一套安置房,赵爷爷选在了我家楼上。
后来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方墨叫醒,他中午吃过饭就去上班了。我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摆好了碗筷。“我猜你大概没胃口,所以熬了点粥。”方墨从厨房出来,坐到我身边。
“谢谢。”我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白粥。方墨笑了一声,“谢啥?感觉好点了吗?”
“嗯。头已经不痛了,接着吃药就行了。”
“那你明天就去上班?”
“嗯。”
“行吧,那回头有要我帮忙的,你再叫我。”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我瞅着他,“说起来,你其实是做什么的?”
“我和朋友开了一间摄影工作室。”
“你说的是真的啊?”我笑了笑,“没看出来啊,搞摄影的不都是长头发的文艺男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方墨喝了一口粥,“你这人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