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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不会理你们的,她正待要说,那许久未见的魔尊便忙抢着开口道:“邝露仙子,还请通报一声!我要见我叔父月下仙人!”
魔界众人仿佛一堆无脑水军,跟着他给他加环绕声效:“月下仙人!月下仙人!我叔父叔父叔父月下仙人!”
水神锦觅也道:“好呀,就叫月下仙人!便要到狐狸仙跟前说个分明!”
花界的几位芳主纷纷帮腔:“说就说,谁怕谁?”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邝露是天帝身边的人,到底是个俊秀文雅仙子,被她们这些乌合之众胡闹一番吵得头疼,便道:“你等且回去,我这就着人去通传月下仙人,前去花界为你等主持公道。”左右月下仙人糊涂得紧,让他们这群糊涂仙去断葫芦案吧。
魔尊道:“不行不行,此事不能算了,水神锦觅是你们神界的人,她三心两意欺骗感情,我定要讨个说法!”
锦觅道:“自然不能算了!你脾气暴躁动辄暴跳如雷,我都能被你吓死!我们要见月下仙人!”
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邝露蓄力中,强忍着他们的聒噪。终于大声道:“好了,都给我闭嘴!”一时间两方人皆安静了,邝露不怒反笑,道:“你二人好生无趣,五百年前闹得天家颜面扫地,惹起那许多祸端来,将天帝陛下也卷入其中应了情劫,情劫难躲无话可说,可如今五百年尘归尘土归土,你二人还不赶紧将心收了去过你们的日子,倒还来天界胡闹,可笑,你们一个魔界至尊,一个花界领袖,当年个个脖子一挺要跟天界划清界限,如今又来找天界给个说法,是天界让你俩私奔的?天界做主让你俩在一起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俩这样有意思没意思!”
她一口气突突了这么长,众人全都静了,锦觅心道坏了,好容易煽动了海棠、月季、杜鹃几个闲不住的芳主跟她来闹事,万一她们脸上挂不住就要闹大了。谁想旭凤手下的人更不老实,一个城主静了片刻,忽然大声道:“血浓于水啊仙子!做侄子的虽然有不对,可到底是亲侄子,月老就不管了吗?”
魔界众人赶忙帮腔:“就是,就是!”“还亲叔叔呢!”“还不如天帝!每百年还见一次!”“我们魔尊好可怜啊!”
锦觅:“……”
她看着站在中间一脸悠闲的旭凤,不由得直叹气——这回去,鎏英不扒了他俩的皮才怪,传出去什么样子!
邝露被他们大声逼逼得烦躁不堪,手一挥让天兵天将将人团团围住。她左右思量,便觉有诈,匆匆捏了个诀,化作一道银光飞走了。
就在这时,在另一头的仙药馆,一个黑影悄然翻过围墙,闯入了管内收藏典籍的房间。
鎏英心里焦躁,不知这锦觅和旭凤在南天门闹得如何了,而那天界宝册都繁琐得很,她非常不耐烦,故而摔摔打打的。终于被她发现在一极隐蔽的书架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排,上书“天帝起居注”的小册子来,她心生喜悦,正要抬手去取了来,却忽闻藏馆门被撞开,一熟悉女声喝道:“果真在这处!”她抬眼一看,不是邝露仙子是谁,身边还跟着岐黄仙官、并一队天兵,个个对她怒目而视。鎏英心道不好,嘴上装傻:“哈哈,大家好,你们也是来寻志怪话本的?”
“志怪话本在藏书阁,这里是仙药馆。”邝露冷冷道,“卞城王鎏英,你还不束手就擒!”
鎏英只得道:“我迷路了,迷路了,仙子见谅……”哪知邝露不依不饶,定要将她捉了问罪,仙药馆的书阁狭窄施展不开,何况她一个魔,在人家地盘上大打出手,到时旭凤那边更不好交差,坏了两界友好的现状。她便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被邝露命人拿捆仙绳绑了。
邝露命人将鎏英带了出去,想了想放心不下,又折返叮嘱岐黄仙官道:“这贼人不知为何要来你府上行窃,你可有丢失什么?”
岐黄仙官已是吓傻了,忙清点一番道:“未曾丢失。”
邝露秀眉一拧,“她方才在寻什么?”
岐黄仙官道:“似乎是天帝陛下的起居注。”
邝露一听这还了得,“这等物事你竟大咧咧放在此处,不加看管?他今日这一番声东击西,还好我反应的快,若是被盗你付得起责任吗!”
岐黄仙官被她吓破了胆,忙道:“不会的!这馆中所藏皆是幌子,”说罢走到馆内深处,捏起个诀,一方小门出现在墙上,他道:“这天家的起居注,皆藏在此处。”
“不错。”邝露道,“此法甚妙,你可有把握,不让人染指?”
岐黄仙官正欲答“是”,却又听她道:“陛下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六界,你若弄丢了这起居注,必是万道天雷地火加身,劈得你万劫不复……”
岐黄仙官听得三魂丢了七魄,“仙子千万救我一救。”他忙道,“小仙做这仙官亦有五千年,平日里谨小慎微不敢出错,谁知这魔界贼人竟盯上了仙药馆!陛下的雷霆之怒小仙是玩玩承受不起的。”
他再三哀求,邝露被他烦得没辙,只得道:“好吧,你且将那天家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