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你往日那么聪明,怎么今天糊里糊涂的,是不是高兴得傻了?”
润玉半晌无话,最后只能跟着笑起来,道:“是,可能我也是被旭凤传染了,欢喜傻了。”其实他心里还另有些计较:他身上有一片逆鳞,全身只有一片,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他已经没了灵力,唯有这片逆鳞上,每每触之都能感到熟悉的磅礴的应龙之力缓缓地在其中流动着。
旭凤曾向他讨过,他那时不明就里,但也是打算给了旭凤的,但旭凤又忽然改了主意,不要了。那逆鳞上有应龙之力,想来和寰谛凤翎一样,是能护体救命的东西,旭凤把寰谛凤翎给了自己,又不要逆鳞,想来是为了让他多一层防身之物的缘故。他现在想通了其中机关,恨不得马上把旭凤找出来,要他收下逆鳞——他收了旭凤的信物却没还给旭凤一件,就仿佛旭凤认定了他,他却没认定旭凤一样,令他坐立不安。
鎏英和锦觅哪里能想到他们之间的这些事,二女见他只定定望着一处出神,便也知道他想得是谁,只悄无声息替他梳好了长发。
鎏英道:“仙上唇不点而朱,看来这胭脂是用不上了。”言语之间似乎还有点惋惜,锦觅道:“哪有人大喜日子嫌气色太好的?拿来拿来。”说着用小指在那花粉磨成的嫩红胭脂里点了一点,不由分说抬起润玉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点了一点轻轻晕开。润玉被她吓了一跳,又无法挣脱开去,只能认她摆弄,自己叹息道:“你们俩就拿我当玩具罢。”
一抬眼见鎏英盯着他看,便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鎏英,你……”说着欲要伸手去擦。
“哎别!”两女异口同声地喊道,一个抓袖子一个按肩膀,锦觅急急忙忙道:“别别别,你千万别蹭了,你……你一定得给凤凰看看。”
她说话间,鎏英在她身后将镜子砰的一声扣了。两人都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润玉,把润玉看得不知所措了。他只得道:“……好。”
“好了好了吉时到了,该出门了!”锦觅急道,又最后一次替他理了理喜服,两人一左一右搂着润玉胳膊,似要搀扶他似的。润玉又笑,“这又是什么?”
鎏英见他眼波流转,嘴唇嫣红,心里嘀咕你可别笑了,被人看多了自己都替魔尊觉得亏了。其实旭凤还准备了一方红盖头,可她二人都没勇气拿出来给润玉盖上——新娘子看不清路,自然得有人搀扶,润玉没戴盖头,眼清目明,她二人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习俗,习俗。”还是锦觅聪明,“入乡随俗,啊,润玉仙别说话了,新娘……新郎官不能老说话。”
“好吧。”润玉只得道,由得两女搀扶着自己迈出房门,朝正门口走去。三人走到门口,却见一座红轿停在那儿,八个面貌清秀的小厮站在轿边,个个低眉垂目,一动不动,那轿子由五彩丝线点缀着,轿顶装饰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这山谷中亮亮堂堂的;轿帘亦是珍珠串成,那珍珠个个指头般大小浑圆白净,散发着柔白的亮光,偶尔有风吹动,便轻轻碰撞,发出磕哒、磕哒的声响。
“这……”
锦觅道:“好看不好看?凤凰亲自设计的。”看她骄傲得如同个老母鸡一样,润玉笑道:“嗯,好看。”其实好不好看还是其次,主要是——旭凤竟在这几日之内弄出了这么多东西,喜服轿撵,哪个不是满满的心意?这倒叫他忽然对之前的慢待不好意思起来。难怪旭凤紧张,日日夜夜睡不踏实,他实在是把这婚礼当成了世间的头等大事,誓要给心尖上的人一切最好的,生怕怠慢了,这才寝食难安。
他本以为旭凤和自己心意相通,互相是都明了心意的,可此刻竟感觉旭凤用心远在他之上,便觉得有些眼眶发热,只想赶紧把那凤凰找出来抱一抱他,可在锦觅鎏英面前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只得勉强笑笑,心里却是急于见到旭凤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鎏英道:“吉时到了,上轿吧,还得一路到月老庙去呢,别耽误了。”
说罢二女便不由分说将他抚上轿子,鎏英掐了个决,那些小厮便活过来一般,忽然神气活现起来,将轿子抬了,喜气洋洋地下山去了。此时,这一天竟已过了大半,天边开始闪现出些傍晚的绚丽晚霞来。
润玉坐在轿中,一晃一晃的,却忽然想起件事来,问道:“锦觅,那月老庙在城镇东南,我们岂不是要招摇过市?”
锦觅快活道:“放心吧小鱼仙倌,凤凰都跟此处土地和散仙Jing怪打好招呼了,说是今日魔尊娶妻,城内无人出门,专给你二人成亲,保证一路通畅无阻。”
这……好大手笔。润玉叹了口气,果然是不管做什么都要最轰轰烈烈的凤凰。于是他便放下心来,安心坐在轿中,一摇一晃地来到了月老庙。
这接亲队伍到月老庙时,太阳已是渐渐西沉去了,但余晖仍是美丽,笼罩着大地,那魔尊亦是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一双凤目含光异彩,整个人就仿佛个小太阳,自己就会发光发热,美得人睁不开眼。他就站在月老庙门口,双手背着,翘首以盼地等着他的情人到来。
那一支接亲队伍终于出现时,凤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