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被他弄得彻底没了办法,只能躺在那任他施为。
旭凤看了,心头真是对他一阵又爱又恨交战,咬着牙笑道:“你这样子,看来是要跟我装腔作势到底了——可那魇兽却说,你日日梦见我,有时是所见梦,有时却是所思梦……”他将润玉盯得紧紧地,如同猛禽捕捉猎物时那般一眨不眨,“若非日思夜想,又怎么会在梦中相见?你还要糊弄我到几时?”他哪里知道润玉为锦觅散掉一半仙寿之事,只等左思右想,觉得润玉是怕人议论。他爱若痴狂,只要润玉心里有他别的什么也不在乎,便将润玉抱起来,令他坐在自己膝盖上,头靠在润玉怀里,柔声道:“你别怕,我不要你承认我——只要你肯跟我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别的你我知晓就行,我不在意那些。”
润玉原本被他抱着便也觉得身子都软了——他和旭凤本就是情投意合的,他们二人互相吸引,他亦渴望旭凤,可听见旭凤提起“天长地久”他便又慌了神,又要挣扎,他力气不如旭凤这常年征战的凤凰,又不忍心使法术打伤他,只得别开脸狠狠道:“你别做梦了。”
旭凤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这样,旭凤听了便更生气,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道:“那不如我就将你我的关系公之于众,叫世人都知道是你抛弃了我。”
“你——”这还有道理吗,润玉被他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只得软下身子道:“旭凤,我是迟早要离了你的人,你何苦呢?”
旭凤眼眶都红了,他发狠道:“不就是飞升上清天吗,没关系。”他说,“你放心,你若真飞升了,我绝不拦你的道,我魔尊旭凤今天就在此起誓,若我阻拦兄长飞升,就叫我……”
上神之誓,违者必遭天谴。他虽非上神,可却也是天生神鸟,哪能随便发毒誓。润玉急了,双手却都被他抱着,只得俯下身去用嘴堵他的嘴,旭凤大喜过望,将他搂着亲了一遍,末了用额头抵着他额头道:“玉儿,你担心我?你别怕,我不说了。”他整整苦恋了一百年,看得见摸不着,还以为润玉已经将他抛开了,可如今却发现润玉不仅没将他抛开,反而连重誓都舍不得他发,他心里一阵欢喜,笑得停不下来。
至于润玉为何要拒绝他百年,他此刻高兴得痴了,哪还想得起来。他心里只想着,好,兄长到底没弃了我,那我又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两情相悦,此事天经地义。便将低下头轻轻地用鼻尖去剐蹭润玉的领口,去吻那露出的皮肤。
润玉见终究拦他不成,也真是无奈到了极点,百年间他亦想过几次,若是旭凤不肯忘怀,万年过去仍是苦苦恋着自己该如何?故而他便时常刻意糟蹋旭凤的心意,只想让旭凤认为自己是个无情的天帝,可这凤凰真是不知好歹到了极点:他认定的人,就是打他骂他都撵不走他。润玉反倒不忍心了。
他想到这儿,终是没法在硬起心肠,心思只一转,便用手轻轻抚上了旭凤脑后。旭凤便更变本加厉,拆起他的衣服来。
“你若想要,便答应我三件事。”他听见润玉在他头顶道,“你若应了,我……我便由了你。”
别说三件,三百件也行。旭凤忙点头,润玉便道:“好,第一件,你我之事,便只留在你我之间,连第三个人也不能让他知道,你答不答应?”凤凰好面子,喜欢讲究一个名正言顺,不然荼姚何至于对梓芬那般嫉恨?皆是因为她威胁到了荼姚的后位,他有心最后一次让旭凤知难而退。没想到旭凤一口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就你我二人,绝不告知他人。”
润玉心里一痛,又狠心道:“你我并无婚约,我是天帝,你是魔尊,储位之事亦不容轻忽,若有一天……”
旭凤呼吸一滞,那一刻对他的恨真是到了极致,他是忠贞的鸟儿,却听见心上人在怀里说来日可能迎娶他人,心头怒火一起恨不能当场将他杀了。旭凤咬着牙道:
“你若娶妻,我绝不拦着。”一字一句都带着怒和血,润玉心里有些不忍,只得软下声音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娶妻的。”他如此短寿,如何能再去耽误别人,“但你生为神鸟,若我指一名仙子与你联姻……”
旭凤怒道:“润玉,你别得寸进尺!”
润玉知道他是真恼了,只得不说话了。两人就那么各怀心思地坐了一会儿,才听旭凤勉强道:“这才两样,第三样呢?”
润玉想了想,轻声道:“若有一天我变心了,离了你、也离了天界,你莫要来寻我。”
旭凤被他气得泪水滚滚,真想杀了他——不,何至于杀了?便将他灵力废了,藏起来,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私人所有便好,他想着,眼中凶光一闪,已是缓缓摸到了润玉的脊背上。只需击穿他龙脊,取他龙髓,他便失了动弹的能力,此后只能任自己摆布……
可他边想着,胸口边就一痛——那逆鳞仍尽忠职守的守护着他的内丹,已与内丹长在了一处,合为了一体。
一时间,许多念头穿过他脑海,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好,我答应你。”
第四十一章 (四十一)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