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黄落叶。
楚行是偶然发现这个地方的,是这座热闹城市中难得的安静,这是只属于他的世界,没有人认识他,也不会被人打扰,可以让他将那些只能装在心里的事情慢慢消化。
拧开酒瓶,一手拿酒,一手拿着rou串,虽然凉了些,对味道影响不大。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上未见波澜,心里满是烦躁,原本前景大好的前途,突然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事情也多了变数,比以前复杂许多倍。
先是姜丽,或许还有罗天宇,两座大山挡在他这个小土丘面前,够他喝一壶的。咬了一口rou,喝了一口酒,当他是被吓大的吗?
周程他都得罪了,他们算什么?
夜晚的风不甚温柔,耳边树叶沙沙地响,Cao场上还亮着一盏灯,他就坐在不被人发现的Yin影下,坐了一个小时,站起来看了眼时间,伸伸懒腰,哼着不成调的歌摇摇晃晃的回家去了。
到了大马路上才看到垃圾桶,他将酒瓶包装袋扔进去,拍拍手,耸耸肩,脚下生风。
楚行的最后一场戏以黯然离开收尾。
夕阳下的机场,渡上了一层瑰丽的光芒,那道落寞又决绝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视线中。
楚行宛如快速旋转的陀螺,工作结束后只想躺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Jing力去留意身边那些烦人的事情。
他在心里想过很多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罗天宇的资金已经到账,果哥可算是扬眉吐气,连走路都有了几分气势,推门进办公室,看到坐在那里的楚行,脸上的笑当即僵住,咬了咬唇,笑 :“小徐和我说你杀青了,好好休息两天,养好Jing神。周氏那边照顾咱们,把时间延长了半个月,咱们得回报人家。”
楚行眼底泛青,脸色有些苍白,俊逸的轮廓紧绷,将盯着墙角绿萝的视线转到果哥脸上,认真地问道:“果哥,我只想问一句,听说原本有两家企业原本想和我合作,但是我的安排太满,所以给了公司别的人?”
果哥有些尴尬,他就知道瞒不住,两手握在一起:“你当下最要紧的任务是周氏的新品,我希望你能拿出最好的状态来,所以就……你也知道,他们的机会确实不多,能照顾就照顾下,我手里头就你们几个人,不能因为不争气就不管不问。楚行,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事。”
楚行最想知道的是:“是楚哥的意思还是别人的?”
果哥笑了一声,叹口气说:“这公司虽然是我的,但人家投进了大笔钱,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也是为了公司好。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对了,房子我已经给你看好了,让小徐带你去看看?还是直接搬?”
楚行跟着笑起来:“我前阵子看了个视频,有人说果哥眼神不好,我这么费劲都还不放弃。”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楚行知道这不过是开胃菜。
“别人懂什么?别看你果哥成天到晚在别人面前当孙子,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志气的,利益再重,也不能让人把咱们当提现的木偶,我就喜欢你和习瑶的那股劲。”
楚行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回去了。房子我直接搬。”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楚行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果哥,以后要是遇到为难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果哥看他把门关上,发了好一阵楞,他能有什么为难?今天的楚行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自那天之后,周程就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有时候想起来恍如做了一场梦。
楚行回家睡了一天一夜,Jing神总算好多了,小徐带他去看新家:“果哥就告诉我个地址,连他自己都没去看过。饶西路,那不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铁公鸡拔毛了,怎么舍得给楚哥住这么贵的地儿?”
楚行手支着头,笑出声:“我自己付一点。”
“我就说嘛,那人抠的要命,怎么舍得。”
楚行算了算自己的收入,加减乘除后,惊讶地说:“如果一年以后我还能赚到钱,就可以继续住下去,要是不行,一年以后你得和我一起来搬家。”
前面正好是红灯,小徐踩下刹车笑得前仰后合:“要是这么说,楚哥你干脆别搬了,这边都不用自己掏钱,多好?”
楚行想到那几个麻烦人,还是搬走的好。
果哥给他找的新家在饶西路最靠后的位置,足够清净,开车在小区里绕了十分钟都没见一个人。
小徐“嘿”了一声:“这种地方也怪没意思的,连点人气都没。”
楚行也这么想,不过唯一的好处是真没人能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东西,几个包就收拾好了,唯一的大件是自己的那张躺椅,秋冬天气,他最喜欢躺在上面睡觉。
提着包往楼里去,楚行往别处看了一眼,正好一辆车从眼前驶离,十分像周程的车,随即想自己神经太紧张了,在这座繁华的城市有几辆一样的车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