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说,“宋译,你告诉我,你今天晚上究竟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有向你坦白曾经爱过宋牧之,你就觉得这是欺骗?还是因为我要你助他重生,让你觉得是利用?除了这些,还有吗?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我令你失望’这种话!”他忽而抬头,看着宋译的眼睛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好的,既然这样,曾经发生过什么,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失望之前,你……究竟期盼过什么?”
宋译后槽牙根因为咬得太用力而阵阵发疼,他撇过眼睛,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李昭凌看着宋译,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喃喃道:“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我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眼前的李昭凌虽然站都站不稳,可他眼睛里带着凶狠的光,像一个即将发狂的野兽,宋译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好像越了界,退后一步睁大眼睛木然看着李昭凌。
李昭凌走过来,一把抓起宋译的手径直推开卧室的门,用力把他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这人面无血色,唇色发白,眼神似迷离却笃定。淡粉色的衬衣骤然被扯开三颗扣子,隐约可以看到结实的胸线。
宋译顾不得肩膀上被撞击的疼痛,吃惊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李昭凌眼睛里像是着了火,一字一顿:“上|你。”
宋译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紧张地说:“李昭凌,你病糊涂了,我可没心情陪你玩。”他用力撞开李昭凌就要往门外跑。
李昭凌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拉,闪身而过,宋译整个背重重地抵在床头柜旁的墙壁上,李昭凌迅速抵上去,宋译皱眉,抬手就是一拳。
李昭凌伸开手掌把他的拳头窝在手心,稍稍用力,宋译顿时痛到脸变了形。李昭凌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身后,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说:“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弱小,可怜。宋译,你知道吗?我杀死你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有什么资格愿意或者不愿意?”
宋译怒极:“你卑鄙!下流!”
李昭凌笑了笑,绝望的眼神在黑色眼眸子中一闪而过,他沉声道:“你真得这么想吗?”
宋译盯着他,脸上因为用力而绷得通红,大声说:“你个大傻瓜!你以为你的爱感天动地,赵幽说得很清楚,是宋牧之自己不想活?你……你为什么……你还要执迷不悟折磨自己?折磨其他人?”他避开李昭凌的目光,红了眼眶低声说,“三千年了?这么等着值得吗?”
李昭凌看着宋译,轻轻晃了晃头,没有说话。
宋译重新抬眼,看着李昭凌,说:“既然这样,你告诉我,我是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究竟是助他重生的祭品?还是宋牧之的替代品,为了满足你现在恶劣的shou欲和从没有得过的不满?你给我说清楚,今天晚上究竟为什么要招惹我?”
李昭凌闭上双眼,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脸凶狠地拽着宋译的胳膊,把他扔在床上。巨大撞击让宋译短暂失神,回过味来他才开始用力挣扎,大喊道:“你放开我!”
李昭凌拽起宋译的领子,指腹滑过他的脸庞说:“这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让我心疼。”他双手掰过宋译的肩膀,逼迫他转个身趴在床上。
床垫被砸地“吱呀”作响,宋译努力把脸露出来,说:“大骗子!我怎么会相信你,相信你能保护我,愿意陪我走完这条死亡末路!我就是个大笨蛋!”
李昭凌从背后拽住宋译的手,一把拉起来蜷在自己怀里,说:“宋译,你才是什么都不懂!”此时,他一身狼藉痛不欲生,头脑阵阵发涨,就连眼前的情景也越来越模糊。他虚晃了下身体,把头靠在宋译的肩膀上,低声说,“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宋译扭动身子,一心想要挣脱,侧过脸不屑地说:“呸!你别妄想了!我为什么要懂你这种自私冷漠的人,一个从头到尾只想着自己的人!”
李昭凌声音渐弱,幽幽地说:“你是神,是睥睨天下的战神。而我呢?不过是山林间一只低|jian的野兽,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懂我?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回应都是奢望!我讨厌这种心情,讨厌被一个人一直牵着鼻子走,讨厌看到他笑就高兴,看不到他就难过的日子,讨厌只有一个人一直默默付出走在没有尽头的末路。只是想不到,到了今天,你还是一样把我轻易地推开。宋译,我讨厌你!”
宋译闻声扭头,对上李昭凌噙着泪光的双眼,呼吸一滞。
“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种心情?让我想起那个软弱不堪的自己。宋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手轻轻一拉,把宋译揽在怀里又靠近了些,伸手抚过他的唇角,说,“从动心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只能做失败者,无论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不会懂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你永远那么自信,那样自我,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理解被这种没有尊严的卑微彻底压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的爱……对你来说一直都是丑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