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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凌一回到营帐,门口已经多出来一个来回踱步的庞大身影,夏侯勇看到李昭凌赶紧迎上来,问:“赵幽是不是打探完消息回来了?也是奇怪,明明都有人看到他了,结果一晃,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天天瞎蹿什么?”
李昭凌抱着剑,躺在主帐门口的横栏上,闷闷说一句:“你俩才是奇怪,见不得,离不得,还说不得。”
夏侯勇蹭过来“嘿嘿”一笑,用胳膊怼一下李昭凌,说:“李大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见过那狗小子了?”
李昭凌撇过眼,瞧着月亮不说话。
夏侯勇再要用胳膊撞他,李昭凌忽然闪身跃起,夏侯勇扑了个空直接被挂在了栏杆上,用力过猛翻在地上,张牙舞爪地直叫唤:“哎呦!我去……我的老腰,你没看到我昨天砍人砍得太用力,扭着了还没好吗?”
李昭凌嫌弃地看一眼趴在地上撅着大屁股扶着腰的夏侯勇,拿着剑指着他,夏侯勇抓着剑鞘借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李昭凌目光低沉飞身一跃上了篷顶,夏侯渊跟着他一起躺下来。
满天星辰笼罩着苍茫的大地,俯瞰之下,宋家军数万只灯火都落在了眼底,静谧中透漏着无上的肃穆与凛然。
李昭凌面色平静,夏侯勇侧眼瞧他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笑了笑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贴身侍卫,屋外一睡就睡了五年,明明将军营里有守夜的床,让你去你非不去,愣是逼着将军说不用你守夜,你也不听,今天树上明天房顶,真当自己是野人吗?”
李昭凌悠然地说:“嗯,我是,我本来就是从山里来,自有记忆起周围除了猛虎就是恶狼,睡在外面正合适。”
夏侯勇枕着胳膊,看着满天星辰说:“可你现在不是,你是宋家军前锋营的将军。你看看你,除了会上战场杀人,平时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营里那些兔崽子要不是有张珣他们几个震着,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你像吗?”
夏侯勇答得利索:“比你像。”
李昭凌忽然扭头,看着他说:“你确定?”
他目光低沉深邃,看得夏侯勇突然没了底,半晌,李昭凌才从容说一句:“赵幽回来了,不让我告诉你。”
“你……你不早说……行行行,你最像!”夏侯勇匆忙起身,念叨着,“不行,他偷我两瓶大曲,我得找他报仇去!”
李昭凌嘴角轻扬,抿起嘴角不再说话。
夏侯勇临走时忽然说一句:“将军刚刚喊我冲凉,我顾不上了,一会你陪着去吧!”
李昭凌刚要推辞,就听见夏侯勇又道:“别娘不唧唧地站那么远,和将军一起洗。这次我不在,你得多走点心。”
李昭凌觉得自己浑身发麻,再要拒绝,夏侯勇已经跳下篷顶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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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后不过一里的地方,就是一条小河。河水是从天麓山上的冰雪融化而下,夏季天热,一路弯弯绕绕,穿过林间,正是冲凉的好时候。
“哗哗”的水声落进李昭凌的耳朵里,让他有些发蒙。他从宋牧之进了河开始,大脑就没有一刻完全清醒过。
宋牧之瞧李昭凌自己背着身子躲在一边,故意喊他一句:“李昭凌,你过来!”
李昭凌只觉得从嘴角到眼角,一直抽抽地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每次离得宋牧之稍微近些,感受到独属于这人的雄性气息,李昭凌就只觉得脸红心跳,一刻也不受控制。好几天不见,他又觉得心灰意冷干什么都提不上劲。所以平时,就刻意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可是现在,两人居然tuo|光了钻进这深山老林里。
其实后来,每当想起多年前温泉浴里的shi热,总是忍不住下|腹发热,心里惴惴不安胆战心惊,所以自成人之后,李昭凌就再也不跟宋牧之一起洗澡了,坦诚相见太刺激,他的心脏着实受不了。
“愣什么呢?你过来啊!”
李昭凌僵硬着身体,不情不愿地转了身。河里流淌着他的血ye,更是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长年累月的战场生涯,让宋牧之原本应该俊朗白皙的脸庞,硬是多了几分爽朗的杀气,随着岁月的历练,将将而立的年纪,愈发显得成熟稳健。到是李昭凌,不过几年的光景,个头蹿了好几轮,与宋牧之一比,竟还隐隐高出一些。尽管李昭凌早就脱了稚气,可落在宋牧之的眼里,他依然是个孩子。
水声漫过,宋牧之走近李昭凌,把手放在的肩膀上,说:“跑那么远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擦擦背?”
“???!!!……
李昭凌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低下头红着脸,嘟嘟囔囔地说:“不……不用……”
宋牧之被他这木头样子逗乐了,这人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一样,他把布巾塞到李昭凌的怀里,说:“那你帮我擦擦背!”
“!!!???!!!”
宋牧之白天训练,晚上批复,有空冲凉的时候早就是后半夜,多半都是夏侯勇陪着,李昭凌总是站在河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