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杀气都自动让道,通道的尽头是蓬头垢面同样狼狈的赵幽和夏侯勇。
夏侯勇一看见李昭凌,立即冲上去问道:“穆义找到了吗?”
李昭凌沉默不语。
“报——”
张珣着一身红色甲胄,急匆匆地跑到夏侯勇跟前,说:“将军,战俘实在太多了!需得催一下大军,请求尽快支援,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夏侯勇正了脸色,说:“我知道了。”他答完,又问李昭凌,“穆义到底找到了吗?”
李昭凌摇摇头,夏侯勇沉了眼色略带失望。他又抬眼再看李昭凌,这人嘴角扬起,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冷然说:“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谁?”
李昭凌伸手摸了摸脸庞,看着指间的血迹,冷冷地说:“那些活着的人。”他一字一句都暗藏着某种力量,仿佛带着笑容背后的脸一起古怪异常。
夏侯勇一听,立即变了神色,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昭凌缓缓地说:“斩草不除根,必然后患无穷!”
赵幽猝然皱眉,上前一步说:“你想杀俘?”
李昭凌不答话,转身就要上马。夏侯勇快走几步,拦住他说:“你疯了,将军最恨无常杀戮,军令如山,等他醒来,会要了你的命的!”
李昭凌推开夏侯勇,斗篷一甩,骑上马说:“你敢保证穆义没有混在这些俘虏中?还是你敢保证,这些人中无人知道穆义的下落?夏侯勇,你我皆心知肚明!穆军虽然败了,可他们人多势众,稍有变故就会危机四伏!既然如此,那就所幸一战到底……我们累了,百姓更累,我不想来之不易的胜利成为泡影!”
军外忽然传来的一阵嚎叫声,几名士兵匆匆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夏侯……夏侯将军,左军中出现了叛乱!”
李昭凌大喝一声:“杀……”
夏侯勇上前,挡住去路,喊一声:“李昭凌!”
李昭凌缰绳一拉,说:“按照原先的计划,大军都跟着将军后撤进入慕城,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援军,那么……就趁现在,在所有人意志最溃散的时候,彻底粉碎才是良策。要知道……绝望中的反击才最可怕。”
夏侯勇怔在原地没有动,由着李昭凌上了马。赵幽上前再要拦他,李昭凌沉下声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赵幽愣在原地没有说话,远处再次响起一阵喧闹之声。
李昭凌看一眼,厉声道:“既然没有,那就滚开!”
赵幽喃喃说:“那将军……”
李昭凌停顿一下,低声说:“一条贱命而已,他要便给他。”
他扬起马鞭,从赵幽身前一跃而过,夏侯勇转身把赵幽抱在怀里,两人一同滚到路边,抬起头看着李昭凌的背影消失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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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婵叫,慕城虽属北部平原,却有一条护城河从天麓山蜿蜒而下,流到城里带着水汽,中和了不少飞扬的尘土。
宋牧之昏迷了两天两夜后终于醒来,他迷迷糊糊地一睁开眼,就看到苏凝紫瞪着两只肿成核桃一般的大眼睛,抽着鼻涕一脸深情望着他,惊喜地说:“你……你醒了!”
宋牧之用力挤出个笑容,摸摸她的头说:“我是醒了,又不是死了!你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
苏凝紫噘着嘴,说:“呸!一天到晚尽瞎说,你一定长命百岁,不,千岁!万岁!”
宋牧之无奈:“长命千岁?万岁?岂不是成了王八!”
苏凝紫端过药碗,说:“哪有人像你这样,不盼自己好?你放心,就算你再死一次,我照样能把你从阎王嘴边拽回来。”她说完,扶起宋牧之,说,“起来,喝药!”
宋牧之看苏凝紫倒像是真生气,笑了笑,由着她摆弄自己,可才稍稍一闻,眉头立即皱得能夹死苍蝇,为难地说:“苏大夫,这什么东西,也太臭了!我大病初愈,箭没射死,若是被你苦死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苏凝紫指着桌上的一盘干梅子说:“早准备好了,你说你堂堂一个将军,喝药跟杀猪似的难伺候……”
宋牧之撇撇嘴,屏着气端起药碗,喝完赶紧含了两颗梅子,添着脸说:“赶紧把盘子收起来,别给人看见,将军要面子!”
苏凝紫直接被气乐了,她平时最怕老实人开玩笑,总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宋牧之侧耳听一下门口的动静,说:“他们呢?怎么一个人都不见?”
“赵幽追查到穆军的驻扎地,在你受伤的当天夜里,李昭凌、夏侯勇,还有张珣、段复遵带着五千骑兵,五千步兵一起杀了回去!王信将军带着、我,武广信和陈尚,护送你先行撤回慕城。”
“杀回去?”宋牧之稍稍一愣,忽然扬起嘴角,点点头说,“好小子啊!他们人呢?回来了吗?”
苏凝紫说:“大军刚刚进城,应该快到了,将军,你也不问问,到底是打胜了还是打败了?”
宋牧之笑笑,一脸得意之色说:“攻其不备,他们若是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