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得住黑案能量对他身体的侵蚀?路太难走,你陪不起!”
李昭凌推开苏凝紫的手,漠然地说:“三千年了,我累了。或许,就像宋译说的,破釜沉舟的勇气远比结果更加重要。这次,我希望陪他走到最后”
他拿起百辟,刀尖顺着手腕划过,伤口处顿时鲜血溢出,李昭凌把手腕放在宋译的唇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痛处从小臂蔓延至全身,少顷,宋译脸上开始泛红,隐隐恢复了些血色,眼珠隔着眼皮开始晃动。
苏凝紫看着李昭凌一脸凝重,攥了攥衣角退出房间。
宋译的意识在一片昏暗中慢慢地苏醒,昏暗的尽头是一条被光照亮的小路,他抬起头想要追寻光的源头,可眼睛即使被刺得火辣辣的疼,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终于放弃,看着光下被照亮的小路心中满是不舍,琢磨着等这条路走过去,估计自己小命也就交代了。片刻后,光束忽然越来越越暗,眼看小路即将消失,宋译大骂一句:“妈的,就算死了,我也要去天堂。”下定决心后,他加快脚步,赶在小路消失之前向前跑去。
道路两旁光影变幻,就像电影屏幕一样来回闪烁,只是这光去得太快,他只是粗粗扫一眼,就看到一群又一群的人出现、消失,四周火光冲天,耳边充斥着无数冷兵器碰撞和死前的惨叫声!
看到前面一扇关着的大门宋译猛然推开,所有的光骤然熄灭,大门外仿若是另一个世界,暖光打在脸上,让他一下看不清眼前的场景,耳边小孩哭喊声、女人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你个小杂碎,成天到晚惹事生非,真以为自己是二少爷,记住!你是杂种,狗杂种!”
“别打了!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了!”
光芒四散,暗黑下人影慢慢显了颜色。
宋译面前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身破衣烂衫的粗布衣服正大声哭喊着,闷着头撞开拿着藤条抽打的老嬷嬷,老嬷嬷被巨大的冲力顶得脚下一滑,倒在地上头着地,黑红色的血ye顺着后脑勺迅速漫延流了一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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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脸上万分惊恐,他哑着嗓子跌坐在地低声嘶吼,仿佛憋着某种力量塞进胸腔。半晌,他从地上仓惶爬起,绕开血迹凑到老嬷嬷身边蹲下来,用指间轻轻探了探她的鼻息,手刚放到鼻子前,抖了一下迅速收回,啜泣着捂住嘴不敢哭出声。血漫过地上的石子,顺着小小的凸起拐了弯,沾在他的脚边。他惊恐地后退一步四下张望,最后把目光落在宋译的脸上。
宋译的心“咯噔”一顿,他……是谁?
男孩连滚带爬跪在宋译的脚边,抱着他的腿竭力压抑着失控的情绪,哭喊着说:“哥!你救我……如果……如果爹和大娘知道会打死我的……我……我杀了人……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哭着哭着忽然停下来,坐在地上向后退了两步摇着头,恐惧地说:“不……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男孩身上的麻布衣裳破了好几个口子,被藤条打过的地上皮rou外翻沾着血,新旧鞭痕来回交错,想来也不是第一次挨打。脸上也是血污满布,几乎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他一直捂着嘴,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宋译犹豫一下,终于踏出门槛俯下身,伸出手试图安慰一下男孩,结果男孩一看,立即爬起来扑到他的怀中,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埋进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不知所措的孩子。
宋译落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放心,别哭,我看到了。”
几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回交叠猝然传来,宋译寻着声音向前望去。内院的入口处,是一个吓破胆的小厮,小厮看到眼前躺在血泊里的人后退一步就滚到地上,五官拧在一起都变了形,一边坐在地上往后蹭,一边抬头看着扑在宋译怀里的孩子说:“杀……杀人了……二少爷杀人了……”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去大声喊道,“老爷!夫人!不好了……二少爷杀人了!”
人声嘈杂,越来越多的人从偏房、院角挤出头来,围在院子里。
“老爷、夫人到——”
随着一声叫喊,四个青色纱衣的婢女率先铺路,为首的是一身宽衣络腮胡的大汉,身旁带着一个素色锦衣的女人匆匆赶到,随同的是七八个壮丁,个个五大三粗。
怀里的男孩一看这阵仗,立即闭嘴止了哭声,缩着头躲在宋译的身后。
为首的大汉走过来就要抓男孩,宋译下意识地抬手阻拦,大汉怒斥:“牧之,你给我让开!我宋家丢不起这个人。”
宋译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大汉像是抓小鸡一样把男孩提着领子拽走,沿路留下一路的哭喊:“哥!你救我,你救救我!”
一伙人沿着甬道过了游廊,大汉推开门直接把男孩扔进祠堂。宋译一路小跑想要跟进去,入门的时候却被人拦下,这女人虽然上了年纪,可脸阔眼俏,依旧美得大气,眉宇间隐隐透着威严,道:“是非对错,你爹自有定论,不准多事!”
宋译听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