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情绪由外放转为内释的过程,也就是说,正常人的表表现应该从否认、愤怒、绝望,到接受,可是他……平静的过分。”
“平静?”
夏侯勇点点头,说:“想要释怀,必须学会面对。从宋译的父亲宋伟忠开始,一直到他的同学贾勇、赵宇相继出事。对了,还有林颖,这些全都是与他原本生活圈息息相关的人 。可是当事情发生之后,你听到他再提起过谁?仿佛这些人不是死亡,而是从来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当然,或许是我形容的不够准确。”
夏侯勇上前两步,低头看着宋译的侧脸,说,“这种情况在心理学领域被称为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曾经暗示过宋译,希望他能主动认知,寻求一些帮助。可是他当下就拒绝了我,看样子他确实咨询过心理医生,并且没什么用。”
李昭凌垂下目光,看着怀里的人,搂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径直走出书房。
夏侯勇别扭地看着李昭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打心眼里觉得他和宋译简直是绝配,永远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性。当然,从说话的字数上看,李昭凌显然更胜一筹。
夏侯勇扫视着一屋子的血迹,收回目光重新回到尸体旁边,盯着墙上用血写下的小字晃了神。
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夏侯勇才说:“死者名叫张彦清,死亡的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被房间负责卫生的服务员发现。死亡原因是自杀,自己拿着匕首插在胸口,魂灵消失,死前在墙上写下自己的姓。”
李昭凌讶然:“姓?他用什么写得?”
夏侯勇指着墙上的血字说:“看样子是毛笔,可是现场除了办公室桌上有一根很长时间都没有用过的砚台外,根本没有发现毛笔。”
“身上的伤口呢?”李昭凌上前,俯身查看一下尸体上的伤痕问,“自己用匕首砍的?”
夏侯勇沉下目光,说:“是。”
“把现场搞成这个样子再求死,你们要怎么结案?这个调查结果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夏侯勇说:“张彦清退休前也算是慕城半个领头羊,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提早退休,十年前和妻子离婚,妻子带着孩子移民并定居国外。桌上有半瓶Jing神类药物,可以证明他死前长期患有抑郁症。其实,要不是因为得病,他也不会自己躲在这么个地方。”
李昭凌走近白墙,小字就在尸体正对面脸部的位置,字是魏体,长宽不过五厘米,藏在一片血迹之中。
夏侯勇沉声说:“你想到什么?”
李昭凌抬手摸着小字,沉声说:“北魏。”
三千年前七朝并起,唯有北魏在书写军令、诏书时才会选择这种古老而刻板的字体。
李昭凌放下手,直起腰来,说:“苏凝紫呢?还没来吗?”
小皮鞋声从门外响起,苏凝紫一进屋就叨叨道:“这地也太远……”她话没说完,就被屋里的情景震得闭上嘴,走进来蹲下细细查验尸体,摇摇头说,“得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了,这人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像……。”
李昭凌一脸冷光,语色锋利:“厮杀过的战场。”
“尸体是跪姿,这是什么意思?在受刑吗?”
李昭凌没有回答,低声道一句:“掌灵吧。”
苏凝紫屏息伸出手掌,掌心朝下放在男人的天灵盖上,紫色的光束骤然迸发,飞出一束打在墙上。这光仿若燃烧的火焰,移动着蹿向墙上的血字,血字瞬间被这紫色火焰点燃,魂火盖在字的上面,更大力地烧过两下,然后毫无征兆的熄灭。
苏凝紫微微震惊,迅速趴到墙上,用指尖一笔一划蹭过字的表面,被蹭过的地方带着紫色微光闪过两下又迅速灭掉。
她一脸凝重地扭过头说:“魂灵一部分被欠在字里,另一部分消失了。这个字本身蕴含着巨大的黑暗能量,可以吞噬掉我的灵力。”
夏侯勇蹙眉,问:“也就是说尸体上所有的线索,都被这个血字封印了?”
苏凝紫两手环抱在胸前,脸侧的肌rou绷得很紧,道:“我说过,魂灵消失有三种可能,这种情况该是……血祭。”
“血祭?”
李昭凌缓缓道:“把活人生魂当做祭品,为魂飞魄散的人重新铺路,迎接他回到这个世界。”
夏侯勇说:“魂魄已经散掉,回来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想着进轮回?”
苏凝紫抬手扇一下夏侯勇的大脑门,伴着他“哎呦”的喊声,说:“你还真是死脑筋,你想想,但凡能魂飞魄散。生前不是遭过大罪,就是死后尸体不全。真要是回来,谁能干干净净一点怨言没有,肯定憋着劲为祸世界呢?”
李昭凌看着墙上的字,说:“会不会跟‘百辟’中放出来的幽冥有关?”
苏凝紫沉下脸色道:“幽冥有灵力却无人性,况且,一旦成为幽冥,根本没有足够的灵力发动血祭。也就是说,真要和北魏宋家军的那些将士有关,那么……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