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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徐墨然在颤抖,仍坚持说了下去:“这辈子,下辈子都跟徐老师没有什么关系。”
徐墨然颤声问:“那上辈子呢?”
沈韵瞳孔收缩,眼睛里闪过一抹伤痛。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冷笑道:“上辈子?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也是我瞎了眼。”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愤懑之情,声音也微微打着颤“可是眼瞎了,心不能瞎,以后再不会了。”
他转身向楼洞走去,徐墨然绝望地唤:“高奚!”
沈韵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即又迈开了脚步,他头也没回:“说过了,我不是高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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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的一组照片,一张脸Yin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蹙着眉,最终把手边的一份图纸装进了档案袋。
这组照片如一道催命符一般,让他本就犹豫纠结的内心下定了决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要下手,那就要狠一点。
徐墨然最近跟丢了魂一样,整个摩西全靠他一个人撑着。
赵纯真的是又累,又气,又恨又委屈。
他真是够了这样的生活。
沈韵在一天,他就坐立难安一天。
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他的挫败感都来自于他。
在潘达那天的对话,更让他坐立难安。
沈韵那话中有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心惊。
他揉着眉头,心里仍然是惊疑不定。
馨城的进展也很顺利,少了别的很多工作,他和徐墨然赶出了好几种方案。
又选了最合意的,封了档送到了孟氏。
孟氏那边很快就过了审,就等着天气稍暖施工队进场了。
孟氏的户型种类虽多,但好在是分期开盘,所以第一期的工作并不算繁重。
赵纯算着时间,一定要快,一定要赶在州泉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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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一月二十九日,是高奚母亲的生日。
今年与往年不同,是老人的六十大寿。
沈韵头天一晚上就没有睡好,半夜坐在阳台上默默地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半夜起来抽烟了,周澜在黑暗中看着他的侧影,问:“怎么起来了?”
沈韵正想的出神,闻言,脱口而出:“我想我妈了。”
周澜微微一愣,显然没想过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而沈韵也清醒了过来,他掐了烟,从另一边上了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我妈了。”
周澜从背后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他知道沈韵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只能把他抱的更紧。
沈韵的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变得shi润了。
他是真的想老人了,想得不得了。
清晨起来他选了半天,最后抿着唇围了条红围巾。
周澜难得见他在衣着上纠结过,不由得靠着门框多看了几眼。
沈韵见他看着自己,笑笑说:“不好看吗?”
周澜帮他整了整衣领,笑着说:“好看,好看极了。”
沈韵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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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沈韵电话得时候,高原和徐墨然正在厨房里忙着。
以往每年老人生日都是高奚和徐墨然在厨房做饭,她只要跟着蹭吃蹭喝就行了。
自从高奚不在了,高原就默默把高奚的位置给顶了起来。
高原从裤兜里摸出电话,喂了一声,过了会儿说:“今天不行啊,沈韵,今天是我妈生日。”
徐墨然停下了正在杀鱼的手,看向高原,高原用口型对他说:“沈韵。”
沈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高原沉yin了下:“你现在已经在球室了啊?那你中午一起来吃饭吧。”
沈韵的手握紧了,手指一下下重重地擦过球杆,他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久他说:“这样好吗?我……我都没准备礼物。”
高原在那边爽朗地笑:“有什么不好的?人多热闹,老人不知道多高兴。”
沈韵放下电话,手指紧了松,松了又紧。
礼物已经准备了,是一套护膝,他妈年轻时候膝盖受过寒,冬天风一吹就容易腿疼。
高原心大,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她往往想不到,以往都是自己备的。
他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想买给父母,但是他不能。
他放下球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忍不住的想靠近他们,想像以前那样,倒进父母的怀里去。
高奚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