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男人垂手站着,身形笔直,也不敢坐。想来应该是陆淮卿的家臣,也难怪放不开,于是点头进厨房做午饭了。
“圣君,”男人不动如山,等到温瑢进入厨房,这才道,“属下奉陛下之令,送两坛梦生与圣君。”他伸手入袖,取出两只巴掌大的酒坛,小心置于桌上。
这两只小小的酒坛内里的醇香酒ye倒出来可以装满整个水缸,酿造梦生的云米三百年才结穗,复又三百年才成熟,是凤凰一族独有的珍品。因此,由云米酿造出的梦生在三界之中,千金难求。
陆淮卿点头,正要起身,发现男人还立在原地,疑惑道:“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紧握着拳头,沉声道:“圣君,小神要……”
陆淮卿听到这个开头就挑起眉,道:“直言劝谏是不是?本座告诉你,你有什么忠言去找我兄长谏言去,别仗着自己侍奉过父亲就到本座面前放肆,本座可没有兄长的好脾气。”
他心里不悦,脸上便也露出来,一拂袖收起酒坛,转身就走。
男人直挺挺跪下,双膝与地板重重接触后发出闷响,声音之大连在厨房的温瑢都听见了,疑惑地向外面瞄了一眼。
男人顶着陆淮卿的威压仍旧面不改色,提高了声音道:“圣君!您乃先凤帝嫡子,延续着先凤帝的血脉,是凤凰一族的颜面所在!怎么能……怎么能和一个凡人厮混在一起?”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瞥着从厨房探出头的温瑢。
温瑢淡定地看回去,他不是偷听,而是防止陆淮卿脾气上来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他瞥见陆淮卿的脸色,就知道可能要遭。
“应昼!”陆淮卿果真动怒,回身的时候神色格外冷厉。
应昼面不改色,甚至昂起头毫不退让地与陆淮卿对视,“圣君!切莫让一介凡人玷污了您!如果先凤帝知道了,也定然会对您失望的!”
陆淮卿轻轻眯起眼睛,不答话,修长的手指握起,赤红流光闪过七明五火扇已经被他握在手中。温瑢多次见过这把扇子,正面七道霞光,反面五种神火,一旦展开,寻常妖魔见了便会魂飞魄散,是件极厉害的法器。
这时取了扇子出来,陆淮卿是动了真怒。
“淮卿。”温瑢在厨房里叫了他一声。
陆淮卿回头,在温瑢平静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合拢扇子。
应昼倏然回头,凌厉目光直射温瑢——他何曾见陆淮卿这么听话过?凤凰族的圣君怎么能屈服于人族?
温瑢见陆淮卿收起扇子就缩回厨房了,只要不出现恶性杀鸟事件,他也不愿意管陆淮卿怎么处理家臣,这毕竟是陆淮卿的事。
陆淮卿听到温瑢关上厨房门,立刻抬扇一指,应昼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热风扑面,天旋地转后面前的所有东西都变得庞大。
应昼挥挥翅膀发出惊恐的叫声:“叽?!”
地上巴掌大的小鸟扇着翅膀,却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原地跳了跳,最高离地两厘米。应昼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形,翅膀发颤——他的原形是一只矛隼,更广为人知的名号是玉爪海东青,曾是先凤帝麾下猛将,而现在,他居然退回了幼年的模样!不仅如此,连神力都被封住了!
应昼万万想不到陆淮卿为了一个凡人,居然会对他下此毒手,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惊愕。
陆淮卿赶紧回头,厨房门还关着,温瑢没听到动静,于是扭头开扇,一扇将应昼送回了天界凤族。
温瑢炖上汤,擦着手出来,发现应昼已经不见了,惊讶道:“他走了?”
陆淮卿背过手,扇子藏在身后,愉悦地晃了晃,点头,“嗯,走了。”至于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送走的……有什么区别吗?
……
天界凤凰宫
一道白色流光撞开凤凰宫玉清殿大门,直直投向凤帝的玉案。
凤帝伸手轻托,流光的速度才慢下来,砸落在玉案上,流光散去,露出其中羽毛刚刚丰满的幼鸟。
应昼面对凤帝吃惊的眼神,发出屈辱的声音:“叽——”
凤帝:“……”他迟缓道:“应昼?”
应昼自觉无言面对凤帝,扑腾起来滚下桌子,绝望地想:“罢了,还是摔死得好,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卿:为什么总喜欢摸我头?
温瑢(慈爱):因为父爱如山。
陆淮卿:??我想睡你你却想让我叫你爸爸?
宝贝们,年下注意一下。
☆、鬼仙
蓝湾别墅
院子里摆放着九张桌子,订的酒席也已经送到了。跟来布置酒席的负责人暗暗嘀咕:这办宴席怎么连个客人都没有?而且订的大多是冷盘,哪有宴席这么办的?
此刻是黄昏,院子里穿过一阵凉风,卷过负责人的时候,他当即狠狠打了个寒战,连忙拽紧自己的外套。
太邪性了,刚才那风怎么那么凉?他穿着夹层的外套,都感觉自己从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