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
陆淮卿眼睛发亮。
“所以,”温瑢微笑道,“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吗?就我们两个,没有别人。”
陆淮卿道:“……是度蜜月吗?”他语气带着兴奋。
温瑢迟疑着道:“算是吧。”
陆淮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我要见你的家人吗?”他记得温瑢这副身体还是有血缘亲人在的。
温瑢道:“应该会吧,明天就可以停止阵法运行了,阵法一停我就订票。”
他感觉手心一阵痒,是陆淮卿的手指小幅度地弯曲伸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或者二者都有?
只是他和亲戚也不如何来往,见家长什么的可能不行了。
倒是可以带我淮卿去看看自己的学校老师和以前要好的同学。
陆淮卿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压制着兴奋,“我明天就让破势厄关闭打阵,后天就订票吧?”迫不及待地想去温瑢曾经去过的地方。
温瑢道:“破厄圣君不是来找她的有缘人吗?哪里有空帮我们?你也别总是使唤人家。”
陆淮卿不乐意温瑢帮着破厄说话,哼哼唧唧道:“她冷心冷肺的,能喜欢谁啊。”
温瑢捏着他的鼻尖,“怎么说话呢。”
陆淮卿想起之前听过的八卦,道:“听狐祖说,破厄的红鸾星主还是个姑娘。”
温瑢惊讶道:“破厄圣君也和我们一样?”
陆淮卿道:“未必,她就是块外热内冷的冰,这次兴许就是下来看看,动凡心不太可能。”
☆、憔悴
被安了差事的破厄圣君只觉得鼻子一样,疑惑地转头看了一圈,心平气和地想:大概又是陆淮卿那只烧鸡,也只有他没事敢编排自己。
缩小的白虎蹲坐在钟楼上,无论哪个角度都是端庄优雅的。金色眼眸俯视着这个渐渐苏醒的城市。喧嚣声从小街巷传出,这样繁华的城市里居然还能听到叫卖声,她听了一会儿觉得稀奇,从高高的钟楼上轻盈跃下。
不远处就有温瑢的气息,破厄圣君踩着轻盈的步子漫步在细窄的栏杆上,向着味道进发。走了没几步,就在拐弯处碰见了温瑢。
破厄圣君愉悦地踩了踩爪子,对这种相逢很是欢喜,“早上好。”
温瑢冷不丁听见一只白猫打招呼,吓得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破厄圣君。
这条巷子没人,温瑢便笑着向她打招呼,“早上好圣君,在散步吗?”这么早的,刚刚五点。
破厄圣君道:“鲜少来人间,平日里无事就多看看。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昨晚没休息好?”她深知人类身体的脆弱,故而多了几分担忧。温瑢的神魂受创,连带这副寄存魂魄的身体也孱弱。破厄与温瑢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最看不得温瑢哪里不痛快
陆淮卿道:“昨晚没休息,我想送他回去睡一会儿。”他说着仔细看了温瑢的脸色,脸上的血色淡了,眼底也有不明显的青色,比平日里憔悴。陆淮卿心里愧疚——昨晚就不该带着温瑢到处玩,该早点回去才对。
破厄对陆淮卿向来没有好脸色,闻言冷冷道:“他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多照看些?要你是做什么的?”他是为了谁才受今天这份苦?
陆淮卿自知理亏,难得没有反驳。他悄悄握住温瑢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温度。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晚上不休息肯定会带给温瑢不适呢?但是温瑢不想休息,他想和他待在一起,说话也好甚至于静默无声都可以,只是想感受这样的陪伴而已。
既然温瑢想,那他就去做。
破厄这样的性子,对外似热实冷,对放在在意的人却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捧在心尖上,她比陆淮卿年长,又是女人,更加细腻温柔,所以向来看不惯陆淮卿的粗心。
温瑢笑着道:“昨晚出了点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
破厄歪头看了看陆淮卿,摇了摇头,威严的金眸露出笑意:“算了,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还是少掺和。陆淮卿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尊重你的想法,这样爱敬你是好事。但是温瑢,正如此你更要爱惜身体,就算是你皱个眉,也是有人会急到掉毛的。”
会急到掉毛的陆淮卿:“……”偏偏破厄说得对,他只好别过头,咽下了这口气。
“你是重要的,时刻都有人爱惜的,所以你也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吧。”破厄温柔道。
温柔心中一动,低头对上破厄圣君带笑的双目。
严厉且宽容,又出乎意料的温柔善解人意。
他无端想起陆淮卿所说的这位圣君是来人世寻找姻缘一事,忽然觉得若是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一定轻松愉快。
“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温瑢柔声道。
破厄长长的尾巴扫过温瑢的手腕,眼神柔和,“回去休息吧。”
温瑢笑道:“圣君再见。”
“等会儿,”陆淮卿连忙叫住破厄圣君,别扭道,“劳、劳烦你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