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粉色膏体,浅浅的芬芳,像是开在春天里漫漫的花朵。温瑢洗了手,给于恒身上的青紫上了药。
在于恒惊奇的目光下,膏体迅速没入肌肤,青紫淤痕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身体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于恒睁着圆圆的眼睛,“你是神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黏人
于恒头发极短,只有薄薄一层。
温瑢拿了自己的羽绒服,小孩穿上后整个人都被包在里面,温瑢抱他起来的时候都怕他不小心从羽绒服里掉下去。
于恒有记忆以来,没有被人拥抱过,力度都是珍重怜爱的。他默默低下头,缩进温暖的羽绒服里,宽大帽子上柔软的白毛遮住了他的脸。
温瑢把他放在床上,卧室地方小,两个椅子都没放。温瑢柔声道:“肚子疼吗?有没有伤到头?”皮外伤都不要紧,但是伤到内脏或者大脑就麻烦了,飞机头男人被鬼上身,打定主意就是要借着飞机头男人的手杀了于恒,再霸占于恒的rou身。
不过被附身的人往往身体僵硬,动作不协调,虽然想至于恒于死地,但奈何有心无力,可能还是个陈年老鬼,随手抄起一个自拍杆就准备动手了。而且因为身体不受控制,自拍杆多次砸在了防盗门上,发出了温瑢听见的撞击声。
“谢……谢谢,我叫于恒。”于恒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身下的被褥实在太柔软洁净,他甚至双手放在膝盖上,生怕碰脏了哪一块儿。
他从有记忆以来,一直都睡在地铺上,好点时候可以躺沙发,多数时间只能待在杂物间的角落里,靠着几床破烂的棉絮度过春夏秋冬。
温瑢只当做看不见,紧张的情绪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的,与其热情地劝说“不用客气”还不如当做平常情况,反而能让于恒放松。
他冲了杯牛nai递给于恒,“在这里住一晚吧。”家里还有张折叠床。
于恒捧着牛nai,嗫嚅道:“可以吗?”
温瑢心里有个想法,想了想,坐在于恒身边,“你想离开他家吗?”
小于恒茫然。非打既骂的生活他过了太久,以至于他连逃脱的念头都消失了。现在居然有人说离开?于恒心中不可抑止地生出了渴望——如果真的……真的能离开……
“真的可以吗?”于恒仰着脸,伸出小手急切地扒在羽绒服的领口。
温瑢拢起羽绒服,免得钻冷风,微笑道:“当然可以。”
于恒从床上蹦下来:“我……我会干很多家务活,我能洗一家的衣服,还会做饭!我不用读书,我不白吃饭!您收留我吧。”他说着就要跪下。
温瑢斟酌片刻,还是没把八字全Yin的特殊体质告诉于恒。他的年纪太小了,可能根本无法理解。温瑢蹲下身,和于恒平视,“于恒,你还小,不用做这些。”
于恒呆呆看着他,洗衣做饭整理家务都是他从小做惯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不做这些。
温瑢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笑道:“别害怕,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吃葱蒜吗?”
于恒怯怯点头,结巴道:“谢谢哥哥。”
温瑢打开冰箱,陆淮卿处理了飞机头男人——就是赶走了附身的野鬼,然后一脚把昏迷中的男人踢回对门,甩上防盗门。
“温瑢,”陆淮卿从背后粘上来,“现在还做饭。”
温瑢“嗯”了声,见他疑惑,解释道:“于恒手脚都是冷的,我估计他没吃晚饭,下点面让他暖暖身体。”
陆淮卿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温瑢一边切着从一边等他开口,等了半天,一声都没有。回头一看,陆淮卿一脸别扭。温瑢大概猜到他在哼唧什么,忍着笑就是不理他。
过了几分钟,锅里的水滚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陆淮卿盯着欢腾的沸水,又低头看看正在磕鸡蛋的温瑢,只觉得悲从心来——这么久都不问他怎么了。看来他,失宠了。
崇辉圣君委屈死了,开始更大声的哼唧。
如他所愿,温瑢装作才听到的样子,问:“怎么了?”
陆淮卿满意了,“我也想吃,你多下一把好不好?”
温瑢差点笑出来,抿起唇角艰难忍住,从挂面的筒子里又抽出一把,勉强够一小碗的量。陆淮卿不是真的饿,只是觉得这种半夜下厨做出来的东西必须有他一份。
打鸡蛋的时候陆淮卿又不满了——
“要两个鸡蛋。”怎么能跟那个小鬼一个待遇呢?
陆淮卿愤愤想:起码要多一个鸡蛋吧。
出息,也就这点理想了。
温瑢摇摇头,依着他多打了一个鸡蛋。
面下好盛出来,陆淮卿抢先端过碗,“你不要管那些了,我待会儿回来刷碗。”
厨房没有空调,温瑢冻得够呛,也就跟着进了卧室。
于恒还乖乖待在床上,温瑢把角落里的折叠床打开,又铺了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