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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豪才到一楼,就被一个怒目金刚的保安给瞪直了,后又经过一番搜身检查,他才被放上了楼。
他是一只乡村野鸡,逛高级商场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但是他自觉这里的层次,不亚于他逛过的任何一个商场。
呃,除了,就是风气差了点——除了死读书的傻逼,就是死教书的傻逼。
他永远不会对所谓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感同身受。
他大摇大摆地坐电梯上了十楼。
出电梯正好撞见吕易。
后者波澜不惊,若无其事道:“你怎么来了?”
“老大例行检查,小子想去哪儿呢?”
还没等他回答,唐子豪就一把把他托进电梯,上天注定了要给他扯皮的机会,下课高峰期愣是没有其他人来挤。
唐子豪还记恨着吕易上次给徐红捡书那事,一口气咽不下来,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寻求道歉,最后只得化作一句“请我吃饭吧”。
吕易财大气粗,立刻应了。
他从小在新疆长大,初中才转回来,家长陪了他半年不到,就又到那边做生意了,具体什么唐子豪没过问,按常识说来应该是卖棉花。
他没有提起过自己父母姓甚名谁,电话也没当着别人的面敲过一个,有的只是银行卡上源源不断的余额——那是唐子豪从来不敢奢求的。
唐子豪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随心所欲消费,与此同时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毫不拘束地买单。
只是吕易课业甚重,给他点了菜付了钱,飞也似的扒了几口,七窍生烟地又去听那些老气的教授瞎bb了。
C外女生是大头,在培英楼,这也是一个永恒的法则。
教授推了推智慧的眼镜,一手执了古朴的戒尺,吊着嘴角看吕易一嗓子扯成了风箱。
满教室的女孩子们见了别提有多心疼了。
吕易径直走到了最不惹眼的角落,才发现那里有人放了牛nai面包占了座。
可是其他位置也都有人坐着。
前面的女生转过头来,一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她伸手指指牛nai面包,示意出处是自己,催促着吕易坐下。
后者面沉似水地把牛nai面包当众交还给她,才拉开椅子坐下了。
他没听到,不过两秒钟的光景,周围是怎么一片唏嘘声。
恶狼似的目光朝这边齐齐投来,还是母狼。她们认为自己有机会了。
教授用看破红尘的口吻念叨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名言,最后出自良心地感叹:“吕同学,我真为你的情商感到担忧。”
只是情商天生奇缺的吕易一点没意识到不对劲。
那个给他买东西的女生肩膀一耸一耸地抹鼻子,把满眼眶的咸水都咽到了肚子里。他权当眼瞎,蒙混过去了。
忙碌的六个小时,随后在铃声中拉开帷幕。
很快,日头西沉,夜幕降临,一天就此谢幕。
学习就像记流水账一样,周而复始,每天如一。而那些对他争抢着要对他投怀送抱的妙龄少女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其中不乏身材脸蛋都极好的,例如新传的播音员姐姐,还有迷恋美少女战士的coser,甚至还有蓝巧巧那样的伪娘,不一而足。
可他就是对这样的生活提不起兴趣来。
吕易看似是醉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塌下来都会顶着,静谧得入了骨。实则他心中有一片供万马驰骋的辽原,只是马和缰绳尚且被他栓得死死的,他等的纵马之人还没来。
很多人,面子上是被众人拥簇着粉墨登场,实则形单影只,含而不露的是与生俱来的狼狈和懦弱。
他擦着黑压压的人群穿行而过,很快被一只手打掉了眼镜。
接着那只手极快地空中巧妙得体地接住了下落的眼镜框。
唐子豪费解道:“吕易,我想不明白,你不近视还老戴个眼镜框干嘛?这是有钱没地方使?”
吕易的心跳蓦地停顿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切卷切卷
☆、末日
星月交辉,夜空如黑色织锦,培英楼外的小林子中小道羊肠一般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
一个酩酊大醉的中年大叔脚下步子不稳,倒头一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过道上,顺势翻了一个身,竟睡着了。
吕易和唐子豪并肩经过,正好撞见这一幕。
前者眉头一紧,径自上前静观默察一番,随后不徐不疾道:“阿杰?”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中年大叔,只是因为不修边幅而让胡茬带高了年岁的刘杰。
唐子豪驰思遐想到了半男不女的蓝巧巧——敢情这是跟他分手了,出来借酒浇愁?
刘杰嗯哼一声,胸口起伏了几下,嗓子里浪涛翻滚,险些吐出来。
吕易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他的脑门,以公主抱的方式把刘杰抄手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