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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豪拿他没办法,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触了一下。
吕易像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屁颠屁颠额地洗漱去了。
唐子豪这才敢松了一口气,心说:再不走,我可不保证自己干不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年轻人的试错成本低,吕易也是在被穆勒优搭肩勾背这几天,才深刻领悟到“先下手为强”的要义所在。
另一方面,他对唐子豪的感情浅浅浓浓之间转换,眼下还没到最要紧的地步,他本想的是“不成就一了百了,能成就一身轻松”。
他没有谈过恋爱,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对方不愿意,他正好可以借机把心头所剩无几的念想给彻底抹杀掉了。
巧的就是唐子豪非但没有拒绝他,还有继续深入的想法。
吕易出门的时候心情其实是有点复杂的,愧疚感不打一处来,倒不是因为他未经允许占了人家便宜,而是这次行为还有一个重要动力——消遣。
他被自己都吓了一跳。
吕易发育天生慢半拍,青春期碰上了唐子豪,长了几岁,心里和身体的变化都会很明显。
他也是后来才领悟到——唐子豪不是忘了他,而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军训那出一发不可收拾的闹剧,到底说来,只是因为唐子豪闲得无事找消遣,而他居然以为自己是根葱。
年轻人热衷于以牙还牙,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地把这种手段嫁接到自己身上,算是重施唐子豪的故技。
所以昨天这一手,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报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C外难得天晴,天空比电子画板上喷桶喷出的蓝色背景更鲜明,叶间落下的细碎流光向是从仙界来。
多好啊,转眼他已经按捺不住地在心里痴笑一个上午了。
可是面对别人,他还是重新把严肃得刻板的脸摆出来,用神圣不可侵犯的面目示人,不动声色地把小激动给藏起来。
真情也好,刻薄也罢,此刻只属于一个人,以后也只能属于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有更,唉,今天也补不上了,只能按正常进度来。
生活你要善待我
☆、滑板
一个月后,吕易一如既往早出晚归,他那本半指厚的辞典角被经久的翻阅磨得溜圆,此人泰然地追求圣贤之道,与外界隔了一道生冷冷的屏障。
唐子豪一开始还会去培英楼盯他,有两次看得入神竟在门口睡着了。
那个吻仿佛已经过了期,新鲜感难以为继,吕易也是偶尔会和他打个照面,扭扭捏捏呛他两下,之后便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了。
只是读书,死读书。
而这一边被唐子豪当扫帚使得哥们向行惊奇地发现——唐哥不知何时已经步入正轨。
他大庭广众之下重回课堂那一刻,穆老师的脸无端抽搐了几下。
唐子豪也不打算怼她,抱着些许忐忑,把好久没有静下来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老巫婆也好,恶婆娘也罢,此时却视他如掌上明珠,生怕说错一点话,活活把他气夭折了。
既然维护和平是两厢情愿,双方便不再唇枪舌战对着干了,唐子豪这才发现——穆老师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奇了,以前咋不记得她笑过?
唐子豪这一个月没闯祸没违纪,没哗众取宠,没没事找事,有时间就着书本啃,论谁要爆发也没导|火|索。
向行不辞辛苦地派了半个月的报纸,突然Yin阳怪调叫嚣起自己命苦云云,拐着弯要唐子豪把这破差事儿给揽过去。
他本来也不抱希望,想着唐哥Yin沉好一阵了,这是个能让他撒气的点,那货要是就着脾气踢他几脚,兴许就正常了。
可是唐子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伸手在脸上揉了揉,吐出一串流利的外文。
向行咕哝:“说的什么鸟语?”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唐子豪摇头晃脑,“这叫苗语,老家镇子旁边就是苗寨,从小耳濡目染,到底会几句。要不要学?改天我教你几句。”
向行:“有锤子用……”
“怎么没用?泡妹子的时候拽她几句,人家以为你多高大上,自觉就抱你大腿了,对你言听计从,语言的力量正无穷大,正无穷,理科生同志,你懂不懂?傻驴。”
“……”向行“谈妹色变”,紧张地抱头鼠窜。
唐子豪而后终于抄起书飞镖似的旋了出去,那书化身为回旋镖,在击中向行脑袋后又飞回了唐子豪手里。
他朗声道:“谢谢了,报纸的事,以后我自己来吧。”
向行手快要把头抠破了皮,心说:唐哥这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综上所述,一个月后,唐子豪也在早出晚归这条不归路上散步许久了。
这天,唐子豪对着手哈了口热气,借着广场上的灯光,捧着Jing神食粮一本正经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