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连与兴十分不屑地吐槽他,说:“诶,你看看你这什么破审美,这人腿太长了,个子又高,不行的,一点都不方便。”
“那你的审美是什么样的?”陈越阳反问他。
“就那个,刚从厕所出来的那个,”连与兴指着刚回来的陶一然说道,“比你看上的这个好多了。”
两个醉鬼估计是被酒Jing糊住了眼睛和大脑,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放屁,老子的审美绝对是最好的!”
“幼稚!可笑!”
“我看你就直接说自己有恋童癖得了呗。”
“你他妈说话注意点儿,找揍呢是不!”
……
陶一然红着眼眶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醉鬼,又扭过头看了一眼沈时苍,瞧见对方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喊了沈时苍一声:“会、会长……?”
沈时苍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眸,冷淡而Yin沉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死死地盯着桌子上正在划拳的两个醉鬼。
陶一然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对他说:“会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时苍:“都杀掉算了。”
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陶一然:???
虽然他确实非常生气,但“杀掉”这种对待方式,也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吧……
而且,连与兴这个人……陶一然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前阵子连与兴来一中找陈越阳,但每次都被对方拒绝,陶一然瞧着他有些低落,于是便主动找他,对方看起来也是个挺好相处的人,根本和传闻中截然不同。
虽然连与兴身边的“兄弟们”看起来都很吓人,但连与兴对他非常好,一点都不吓人。
甚至就在明月对他说,连与兴的家里在哈尔滨是混黑道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怎么相信过。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明月对他说过的话。
于是,他问沈时苍:“会长,明月以前跟我说,让我小心一下连与兴,说……说他在东北是混黑道的,以前我听家里人也说过,东北有好多黑道,因为那边太偏了,政府都管不到……他……真的是混黑道的吗?”
陶一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沈时苍这种问题,明明……对方也不见得清楚啊。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希望,沈时苍能够告诉他: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因为陶一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想继续和连与兴做朋友的。
虽然连与兴有时候粗鲁得让他接受不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啊。
沈时苍侧头,斜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正回了目光,盯着烧烤桌上的那两个人,对陶一然说:“香港的英国军队都没了,东北怎么可能有黑道。”
陶一然这才放心下来。
沈时苍顿了顿,又说:“不过,他家在东北确实背景很大,不太好惹。”
陶一然的心又悬了起来,鼻音更重了,委屈巴巴地问道:“那、那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沈时苍说:“温泉酒店。”
陶一然:“……啊?”
沈时苍:“世界连锁的。”
陶一然:“那是什么……?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保健那种吗……?”
沈时苍:……
“大保健啊!”连与兴突然嚎了一声。
“你嚎什么啊吵死了!”陈越阳随手拎起一串蘑菇,塞进了他嘴里,抱怨道,“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人竟然这么下流。”
连与兴吐掉蘑菇,对他说:“我呸!不是你想的那种啊兄弟!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你去泡……嗝、泡澡。”
陈越阳:……
陈越阳:你他妈差点就说成泡别的了你知不知道?!
连与兴:“我跟你说啊,我今儿个特地把我家在东六环外的那家店清了场,就等你去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兄弟,走不走?”
陈越阳:“我就看你这小子还有后手,光喝肯定都满足不了你。”
连与兴:“你就说,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哥们儿!为什么喊你这么多次,都不和我出来!”
陈越阳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谁说我不拿你当哥们儿了?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亲哥!怎么样!”
连与兴:“那你泡不泡澡!”
陈越阳:“泡!”
连与兴:“桑拿!”
陈越阳:“蒸!”
连与兴:“火龙浴!”
陈越阳:“你今天就是去火焰山,我都陪你!走起!”
于是,两人便哥俩好般地搂着肩膀,互相支撑着对方烂泥般的醉鬼身子,往店外走,准备叫车去相约搓澡。(①)
“陈越阳!”沈时苍朝着他的背影,抬高音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越阳似乎是有些回过神来了,他“嗯?”了一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