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最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陈越阳一个人在外面,一脸懵圈。
所以这……还是在生气?
陈越阳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疯狂地锤了几下墙壁。
他心中暗想:沈时苍这人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说实在的,昨晚就算是自己真的调戏了他,也没真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最多就是……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说的话有点儿荤罢了。这要是放在小姑娘身上,他肯定先自扇一百个巴掌然后直接负荆请罪去了,但沈时苍他这么高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几句荤话就受不了了?就怎么哄都哄不好了?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对,就是太小心眼儿了!
陈越阳突然想起,高一时不过是往他胸口里塞了个雪球,对方都露出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而后,他再度安慰自己,绝对不是他太浪,而是沈时苍太较真了。
但是陈越阳没有料到,沈时苍这较真持续的时间,也太久了。
一连半个月,沈时苍居然一句话都没主动跟他说过,就算是他讨好般的搭话,也被对方冷冰冰地撅了回来。
比如这样——
陈越阳:“打雪仗不?”
沈时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撇过头继续写卷子。
陈越阳:“今天食堂有油煎鳕鱼,要不要我翘了最后一节课去帮你带一份儿?”
沈时苍连看都不看他,干脆把他当空气。
陈越阳:“会长啊——班长啊——学!霸!啊!”
沈时苍:“哼。”
……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被冷言冷语撅了N次的陈越阳终于受不了了,想要找人倾诉一番,但学校里的人都算是他的小弟,这种掉面子的事儿,他根本不好意思说。或者说……这种事学校里的哥们儿也不能给他什么好的建议。
就拿卢记平来说,如果陈越阳问他,有个人总无视自己,该怎么办?卢记平肯定是连想都不会想,直接说:“上去干他,干到他服为止,干到他跪下来叫爹为止。”
但陈越阳也不能抱怨什么,毕竟,造成卢记平这种思维模式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因为平时他跟这群哥们儿们鬼混在一起时,在众人面前立起来的人设就是“能动手绝对不哔哔不服上去就干”的形象。
所以,他又去找了连与兴。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连与兴约他见面的地点,在一家美术补习班附近的nai茶店里。
这所美术补习班在北京很出名,几乎所有报考央美的艺考生,都会来这里补习。
陈越阳赶到约定的地点时,连与兴正坐在靠窗的那个位子喝……凉白开。
但是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堆刚刚打包好的甜甜圈和巧克力棒,少女心且小清新气息十足的甜品包装袋,和他那张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大佬形象极其不符合。
陈越阳三两步走到连与兴的对面,然后自顾自地坐下,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甜甜圈,忍不住吐槽道:“这才半个月不见,就转性了?你这是要举着甜甜圈从良,然后高呼love and peace吗?”
连与兴冷笑一声,然后说:“你快别sao了,pea什么pea,你看老子是那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甜甜腻腻的东西的性格吗?”
陈越阳:“那你这是……?”
连与兴耸了耸肩,淡淡地说:“送人的。”
陈越阳大惊:“女、女朋友……?!!!”
“不是啊,”连与兴立刻否认,然后又说,“送陶一然。”
陈越阳:……
陈越阳:???
陈越阳:什么东西???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但想到连与兴和陶一然两个人,或许在那天晚上也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后,陈越阳便觉得,应该问问连与兴。
于是,他直言问道:“你是不是为了给他赔礼?”
“哈?”连与兴挑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问他,“我?赔礼?给谁?为什么?”
陈越阳:“就……就上次咱俩喝大了那次,我走了之后不是就剩下你和他了么……他不生气?”
连与兴有点懵圈:“他为什么要生气?”
陈越阳:“难道你喝大了之后没……没那什么吗?”
连与兴:“那什么是什么?”
陈越阳:“就……就是内个……调戏啊!你上次跟我在网吧打排位的时候,我都看出来你小子心里有鬼了,现在还跟我装什么,都是老狐狸,你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哦,”连与兴点了点头,“我其实记不太清楚了,但我这人耍酒疯挺吓人的,把他吓着是肯定的,但具体怎么吓着,我就不知道了。”
陈越阳:……
连与兴又说:“不过我后来主动找了他几次,自然而然就没事了。”
陈越阳一听,觉得这事儿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