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就在娃娃周边撒了一碗鸡血,然后拿桃木剑打他的身体,边打边骂,你给我出来!
后来结果怎么样牧清不知道,只知道那个道士拿着一叠钱就走了,想来应该是好的,牧清觉得陆玉锵这幅样子也应该是中邪了,山中本就气温shi冷,容易寒邪侵体,再者他本来就是被稀奇古怪的妖怪给唤上来的,可他上哪去找桃木剑呢?
牧清在旁边急得不行,殊不知陆玉锵也翻着眼皮在打量眼前这人,他以手遮脸,叹了一声气,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齐又命途多舛,遇上这老什子邪门的事。
当时他在片场背台词,背得挺来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歌声,歌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当中裹了一层不甚透明的纱布,若隐若现,与此同时雌雄莫辨,陆玉锵登时觉得大脑一片混沌,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有意识的时候,人就已经置身在了这片原始丛林中。
陆玉锵是个外来客,根本不识路,想要原路返回但又不知道原路究竟在何处,眼见着天色渐暗,他便打算找个地方先休息下来,等着明天天亮便再下山,但谁料事情愈发邪门。
他遇上了妖怪。
本来深受科学思想熏陶的他根本不相信这种玩意,但前有牧清重塑了他的世界观,陆玉锵不得不加以重视,这些妖怪会幻术,可以伪装成他身边亲近的人,引诱他继续往大山深处走,虽不清楚做此事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但陆玉锵知道自己必须抵住诱惑,谁知道大山深处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先前来了他妈,然后来了他爸,之后来了个向姚,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牧清。
前三个陆玉锵还能够理解,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可变成牧清来引诱他是在闹什么了,陆玉锵闭上眼睛,再双手捂面,当做自己没有看到这家伙,万幸的是这些妖怪似乎伤害不到他,这才让他能够留住性命。
牧清着急去想桃木剑替代品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就是一棵桃树,桃树本就有驱鬼的功效,他退后几步,慢慢吸收山中的灵气,然后将一根发丝幻化成桃木枝丫,咬牙拔了下来。
真疼啊,感觉是要秃了一般,对他这种树Jing来说,头发是极其宝贵的财富,牧清拿在手中颠了颠,拖着树枝一步步往前走,陆玉锵正要问他干什么时,肩上受了狠狠一棍。
牧清边打边抽泣:“对不起啊锵锵,我是为了你好,打在你身,就是痛在我心。”然后他一鼓作气地骂,“你给我出来,抽死你,敢欺负我的锵锵,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陆玉锵觉得自己的左肩差点就要废了,他这时候听着牧清的胡言乱语,突然觉得是十分熟悉,刚才那些妖怪能模仿人的容貌,但却模仿不出他的性情习惯,是以才被陆玉锵一一识破,他这时候试探地问:“是牧清吗?”
单方面的殴打戛然而止。
草了,根本就是白挨打了,陆玉锵捂住受伤的肩膀,开了手机的后置手电筒,往前一照,正巧看到牧清眼中的那滴眼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快速从他的脸庞滑落——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
左肩差点脱臼的陆玉锵真真切切地无语凝噎,牧清这时候也问他:“是锵锵吗?”
“是我。”陆玉锵叹气,下一秒怀中就砸了一具结结实实的躯体,牧清抱住他的胳膊,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却是止不住地在抖动,他太小了,站起来时才不到陆玉锵耳朵,缩起来时也是小小软软的一团,软的让陆玉锵这种单身给都忍不住心神一凛,陆玉锵的另一只手根本动不了,只能用右手给他拍背顺气,过了好久牧清才冷静下来。
“我其实没哭。”牧清擦眼泪,“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刚才你被邪灵侵体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只能用桃木抽你了,虽然有些疼,但你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正准备解释的陆玉锵提了一口气,半晌后:“算了,没事。”
牧清手软软的,开始给他按摩疼痛的部位,从上往下细致地揉捏,捏得陆玉锵挺舒服,就是手臂依旧举不高抬不起,怕是要去医院做纠正,牧清后来又废了几根头发丝,给他生了几个桃子,又大又甜又香,咬一口汁ye四溢,整个人飘飘然像是要上天,与此同时,陆玉锵的手臂上的疼痛终于缓了不少。
找到干儿子的牧清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夜静得厉害,林子上空飘着他叽喳喳的声音,清脆又亮,他有好多的话想说,也有好多的话想问,但最后都敌不住找到陆玉锵这种本身的欣喜,好似只要看着这个人就能够全然满足。当时在来的路上,他的内丹剧烈跳动像是要从嗓子眼中蹦出来,此时也安静伏在胸口的位置,像是找到了归宿。
太难以形容的感觉,牧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怪了,他自觉自己的脸皮够厚,此时也忍不住觉得脸上烧红,终于闭嘴安静下来,用妖力在两人的周边设置了一道禁锢,抱着陆玉锵的胳膊,紧挨着他沉沉睡去。
陆玉锵是被鸟叫声吵醒的,清晨的阳光勉强透过繁密的枝叶,安静照在他的脸上,陆玉锵揉眼片刻,正想叫醒牧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