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的桃树,于是想要把它移植过来,这对牧清而言无疑就是肯定,他总说自己是被遗忘的孤寡老人,十多年来一直孤独生活,现在被人想起来了,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陆玉锵严肃跟他说:“不准哭,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止住。”
牧清哽咽地说好的,旁边他妈听到了,不同意:“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清清才两岁,你两岁的时候还在尿裤子,清清比你乖多了。”
陆玉锵:“我没有。”
他气死了,告诉自己这是污蔑和中伤,随后他就听到牧清小声说:“尿床的。”
“啊?”向暖不太明白,于是去摸牧清的屁股,牧清扭捏躲了过去,不过还是被她蹭到了一片屁股布料,是干的,向暖这才放心下来,又去数落起陆玉锵小时候的事。
这大约就是,新不如旧,被亲妈如此嫌弃的陆玉锵对牧清却还是下不去重口,挂断之前同他说:“别哭了知道吗,回来给你带礼物,乔迁礼物。”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向暖听得一知半解,她只不过觉得牧清看起来格外成熟,不像是两岁多的孩子,但到底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对待,没有多想什么。
陆玉锵这次录制的综艺节目为期四天,是一个游戏类节目,他是特邀嘉宾,与几个常驻节目选手一同参加竞技类比赛。真人秀节目录制不比拍电影要轻松,陆玉锵也算是劳心又费神。
第三天晚上,他还在半睡半醒时接到牧清的电话,那边声音压得低,更像是蒙在被窝里说话,牧清应该庆幸自己的手机没有被没收,还好端拿着,他爬起来先观察了一圈婴儿房内的情况,确定没人后继续躺回他的小摇篮,盖上他的小被子,趴实了,跟陆玉锵说自己这边的情况。
他的妖力应该是快要恢复了,而且恢复得还不错,牧清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能力,这次来势汹汹,似乎是比之前还要厉害一些,不过依旧不稳定,他不知道别的妖的情况是不是如此,有时候仿佛无法控制住体内的力量,它们仿佛不属于他,但又不得不服从他的控制。
甚至于牧清经常觉得自己的体内蕴藏着一股更加厉害的力量,这种力量具有摧残性,如今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更恐怖的则在暗中潜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和焦虑。
陆玉锵叫他小心些,千万别跟上次爬墙摔了一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牧清苦恼的也是这个,他就怕到时候刚被向暖抱着去给各邻居介绍自己时,当着人家的面突然变大和长高,这怕是要吓坏那群老人家的,罪过罪过。
他跟陆玉锵介绍了一番大致的情况,就饶有兴趣地去问他那边的场景,牧清几乎没看过电视,也不了解这些综艺活动的流程,只觉得听起来好玩,陆玉锵耐着性子给他介绍了半程,最后打到手机没电,牧清睡着后的呼吸声轻微地在话筒中响动时,他这才挂断电话。
岂料早晨的时候被他妈吓醒,向暖一边哭一边说牧清不见了,看家中监控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窗户虽然开着,但是是在三楼,不过那边是监控盲区,向暖思来想去的,只觉得是有人暗中搭了梯子往楼上爬,最后把牧清给掳走了。
哭得那是一个哭天抢地,向暖怎么的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陆玉锵叫她不要着急,自己先去给牧清打电话,打了半天电话也不通,幸亏那边的录制在收尾阶段,他匆匆打了声招呼,往荆州赶去。
牧清背着向暖给他买的小包,包中放着几个硬币和一只手机,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街上。
出来得着急,手机也都没电了,当时他是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顾不得什么,要是不逃出来,他都想好今天的流程了,先是被向暖姐姐抱着去试穿衣服,听说新来了一批小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总不符合他的风格。接着便是领着去给各个邻居打招呼,让他表演背三字经——昨天无意中露了这么一手,被向暖给视若珍宝。
以上流程大概就会浪费一天的时间,牧清总有种预感,今天大概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呆了,大不了到时候再同锵锵一起过来解释,他拽紧了小包的袋子,往市中心的荆江分所走,先去那边待一阵子,等陆玉锵回来接他。
路过一个较为繁华的街道,烧烤味道闻得牧清整个人都要飘了,他蹬蹬跑过去,翻出之前向暖得趣时给他装的几个小硬币,垫脚买了两串烤串,之后边吃边在路边等红绿灯。
红灯停绿灯行,正巧是红灯,牧清耐心地等着,烧烤多油,吃得他腮帮子都沾了一些,眼见着红灯转黄,这时候有一辆车慢悠悠地停下来等灯,从敞开的汽车窗户中,缓缓慢慢地露出一个男人的脸庞。
牧清歪着头看他的同时,他也正在打量着牧清,这个男人的面貌虽不如陆玉锵出众,但气势相较更为平稳,一双眼睛更是波澜不惊,他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随后扯了一张纸巾下车,蹲下身给牧清轻轻地擦拭,
牧清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不知为何有些怕他。
男人说:“我看着你很眼熟,打心底里熟悉,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