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嘛?你至于把它扔水里吗?”
“他进来干什么?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啊!”
“无理取闹!这雪芳斋我没有一半的?回你自己屋里去!小猫咪你没有受伤吧?”
白虎和黑猫赶到雪芳斋。在门口就听见米哥和呦呦姑娘的争吵声。米白左手持微shi的红缨枪,右手拎着shi漉漉的白蹄黑猫后颈。吓出兽态的后者惊魂未定,把自己的皮毛扯起来一点儿当做衣袖,胡乱抹干脸上的水,好像一个人一样。
呦呦姑娘刚好与白虎擦身而过。拿衣袖遮着脸。留下一句,“我化好了妆自己会去吃饭。”匆匆回房。
“怎么回事儿?”白虎一脸茫然。
黑猫第一时间走在米哥身边,接过白蹄黑猫,以身示范教他猫儿怎么抖水。后者怒火中烧,不肯学。黑猫只好一点点去舔他身上的水。被白虎这么一问,白蹄黑猫那火气又上来了。一条后爪狠狠砸在黄泥地里。啪地落下一个猫脚印。身上的水迅速滴落,把那脚印蓄满水,从边缘溢出来。“我怎么知道?我就说了一句还行。那丫头变成一条梅花鹿冲着我一头撞过来把我撞进水池子里。我做错什么了我?”
他也是真委屈。还没习惯这个世界的他第一次看见别人从人形转换成兽态就遭到这么猛烈的一击。现在后背还有点疼。衣服也掉水里了。这个世界没有黑道,没有手/枪。兽态的自己连手指都是猫爪子!化为人形还要靠黑猫帮忙!现在连怎么抖干这一身水都还没学会。真是没有一点好事。
米白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原来,烧鸡说忘了提醒米哥和呦呦姑娘吃饭。拉上白蹄黑猫去顺便躲开前面俩谈情说爱的。
到了雪芳斋,烧鸡说:“我去喊米哥。你去找呦呦姑娘。她在左边那个房子。你得绕过小鹿屏风后面叫她。”
不知道什么禁地幽居的白蹄黑猫进了房间,绕过屏风就看见呦呦姑娘最喜爱的梳妆台。红木制,半人高的梅花鹿背上驮着一面展开双臂画圆那么大的铜镜。铜镜打磨得近乎反光,把正在梳妆打扮的呦呦姑娘照得清清楚楚。铜镜旁边一人高的烛台架,上面散落着十七八盏烛台,把铜镜前照得犹如白昼,就是一根眼睫毛都能照得明明白白。床边一大木柜。里面全部都是石木铁等各种材料打磨成的鹿角头饰。
呦呦姑娘那时候还没看到他。正戴上白桦树枝打磨的鹿角对着镜子左右端详,问自己:“这个会不会显得太白?那许小姐都能看得出我那树枝做得鹿角太假。不知道这个怎么样。早知道戴这个出去。我昨夜做到深夜的呢。完了完了。现在双眼有点青黑。眼袋都出来了。”自说着慌慌张张拿起小笔沾白色粉末在眼睑处细细涂抹。专注而忘我。
踏雪以为在跟他说话,回了一句,“还行吧。”
呦呦脸色突变冲过来,化出原形把还没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白蹄黑猫顶飞出门外。黑猫回头那屏风都破开了一个洞。可以想象当时力道之大。白蹄黑猫说着不要做猫儿要做人不受别人欺负,要它想想办法。黑猫不语,伸出脖子去缠上白蹄黑猫的,磨蹭着给它一点安慰。
“呦呦姑娘化妆的时候谁都不许靠近。他新来的不知道。烧鸡你在这里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吗?你是傻子吗?”
白虎一吼,全场没有人敢动敢说一句话。黑猫第一次看见笑嘻嘻的白虎生气的样子。老实说,有点帅。尤其是知道他在维护自己跟白蹄黑猫。
烧鸡全身羽毛被它一声虎啸吹得乱蓬蓬。伸出翅膀装作整理趁机擦擦自己额头吓出的冷汗。这一刻,烧鸡终于想起来这个整天龇牙咧嘴笑嘻嘻的不是狗子,它是百兽之王。烧鸡笑笑,马上转身向白蹄黑猫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错。忘了告诉你呦呦姑娘化妆的时候谁也不能看的。”又弯腰说了好几次不好意思。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因为之前争吵的事情现在找机会来报复。对方已经道歉了,白蹄黑猫也没有受伤。他再揣着端着就不厚道了。
因这衣服shi透掉进水里被冲走的关系,米白借了他一套男装。一行人面上不说什么,一道走着去五脏庙去吃银莲果。
一路,白蹄黑猫和烧鸡都走在回廊最外侧。米白等人自觉走在中间当遮挡物。一路没人说话,气氛十分紧张。虽说已经握手言和,这梁子还是结下了。
“白虎,你大白天的在家里吼什,”
梅子青本来想问那一声震天的虎啸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想吓死我这辈子都不想吃饭了,看见来人,整个人都魔怔了一般端着一碟槐花炒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看着门口迎面走来的米白等人。
人形的白蹄黑猫着一身百草霜对襟直领中衣,外罩春蓝薄纱衣。睁着一双上翻的水蓝盈盈大眼,嘟着一张小嘴,光着一双玉足,颈边一条细细红绳随着雪白的脖颈转着弯儿拐进胸前衣物里。那红绳诱得眼睛直往更里瞧,美得香丰色。如果他不是一脸恨意看着回廊上方巴不得手持一小弯刀挥上天斩杀百万诸神的话。
他的另一边,烧鸡全身浴火一般,喉咙里低沉地咕噜噜叫着,显然也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