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出什么鬼主意?”
“参见千城公主。”秋蝉听见千城公主的声音,连忙恢复了正经,和雨燕一同下跪行礼。
待千城公主行至眼前,抬了抬手,让她们起身。无意地瞟了眼,眼前的两个丫头脸上均有红晕,神情看似颇为紧张。沈语琴感觉有些奇怪,随后脑子里不知浮现了什么情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笑容。
“千城公主,长公主的身体如何了?”雨燕心里惦念长公主的病情。御医走后不久,闻讯而至的千城公主就到了。说是要和皇姐说些悄悄话,便将她们这些宫女都赶了出来。
“皇姐连日来太过辛苦,须得休息几日。我已与她谈过,暂时由我代为处理御书房的事。至于这里,雨燕你多费些心,让皇姐好好休养,别再烦心才是。”
“奴婢遵命。”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秋蝉,走吧。”千城公主见该交代的事情都已说清,示意秋蝉回宫。
“千城公主,奴婢还有一事禀告。”雨燕踟蹰了会儿,怯生生地开口。
“何事?”沈语琴扫了眼略带紧张的雨燕,又看了看假装毫不知情的秋蝉。
“奴婢斗胆恳请千城公主责罚浮生公公。”雨燕吐字清晰地说了出来。
“本宫为何要无故惩罚皇姐的人?”
“因为浮生公公不懂规矩,以下犯上,已该获罪。昨夜里激怒了长公主,连累长公主生病,罪加一等。”雨燕心想,我治不了你,难道千城公主还治不了你吗?别以为长公主看得起你,跟千城公主在长公主的心理地位比起来,你算根葱。
“昨夜里皇姐是因为浮生公公的缘故,才醉酒的?”千城公主眼里Jing光一闪。
“是。”雨燕自知失言,可是既然要请求千城公主出面,那么也不敢过多隐瞒。再说她们自幼都在皇后娘娘宫里长大,彼此间信任自然比起外人要深厚得多。
“行了,本宫知道了。浮生是皇姐的人,本宫不能贸然出面,待本宫回去后从长计议。”说罢,沈语琴便轻轻提起宫装,准备抬脚离开。
“这些日子,你多看着点浮生,若他与皇姐有任何接触,立刻告诉本宫。”离去前沈语琴又吩咐了句。
“奴婢遵命。”雨燕行礼恭送千城公主离去。转身进屋去伺候长公主。
一进屋,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里。想必是刚才千城公主已经让长公主服过药了。雨燕绕过屏风,本以为此刻长公主应该睡着了,怎知公主半靠在榻上,盖着一张细软的薄毯,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嘴唇已恢复了血色。
“长公主,你怎么能在这里休息呢?还是快快到床上去歇着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无妨,躺得久了,反而觉得有些乏了。还是这般的好,本宫晓得的。”给雨燕一个无力的微笑,沈暮歌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一直在强撑着,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一直往前走,哪怕前路荆棘。可是昨日里见到了浮生,尤其是知晓了她就是叶缥遥之时,长久以来筑在心里的高墙就轰然崩塌了。所有的思念和愧疚一涌而上,湮没了她的理智,还有此前连她都未敢正视的深爱都逼得自己无处可躲。就这么一时放纵,之前压抑累积的病痛被全都释放了出来,连带着将她的力量也带走了。
“长公主,你可还有不适?奴婢见你气色还是不太好,要不要再传御医,在外边一直候着?”雨燕极少看到长公主如此脆弱,就像一朵将要凋零的花。
这么一想,把雨燕吓了一跳。都说女人如花,平日里长公主虽然高冷少言,可依然是有生气的。现在这个模样,怕是灵魂都丢了一半。这可如何是好?雨燕心焦不已。
脑中不知怎么的,就回想起秋蝉给自己开窍的话,浮生的名字第一时间蹦了出来。很是矛盾地看了看长公主,雨燕为难地开口道:“长公主,要不要奴婢把浮生叫来?”
“浮生?”沈暮歌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蓦地一楞,神情有些复杂。
她是很想见浮生,尤其是现在生病时,虚弱得只想要靠在那人的怀里。可是,可是自己现在如此憔悴,从不曾以这副模样与那人相对,怕是会吓到浮生吧。
这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加上长公主迟迟不答到底要不要召浮生进来伺候,雨燕就更加确信秋蝉跟自己说的话。看来长公主真的是到了需要人滋润的年纪了,这般娇羞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见浮生又不好意思开口啊。
虽然不太情愿,可是为了长公主的身体能尽快恢复,雨燕还是决定暂时放下对浮生的偏见。毕竟现在能让长公主有Jing神的人非浮生莫属,不然刚才她一说出浮生的名字时,公主的眼眸里才不会有难见的光亮。
“长公主,其实浮生听闻你病了就一直候在外面,要不奴婢把他叫进来吧?”雨燕又试探地开口,主子的性格她很了解。总不能这么耗着,让长公主主动开口吧。
“一直在外面?那不是待了很久?”沈暮歌喃喃自语,等反应过来,连忙道:“那快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