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官员,将官道清理干净,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并未将长公主一行的具体行程透露出去。难道这才刚入了晋中,就在官道上了遇了贼?
“诸位,在下乃朝廷命官,此番公务在身,可否行个方便?”叶茗初抱拳首先开了口。
“你就是朝廷那个送亲大使吧?”没想到高处的人并不买账,颇为不屑地嗤笑了声,还轻易地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叶茗初一愣,这下看来对方就是冲着他们而来。不仅知道他们一行的身份,连这过境日子都算得Jing巧。但他脸上仍是保持着镇定,侧眼示意身边随从去加强对公主的保护,接着又转过身,扬声道:“既然知晓在下身份,那么敢问诸位还要冒犯吗?”
叶茗初自然指的是马车上的长公主,但当着一群山匪提及长公主,亦是大大的不敬。没想到这番威慑并未对山匪有任何影响,带头的那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带动着其他站着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起彼伏又豪放不羁的笑声回荡在山崖,更显得此刻情势的微妙,叶茗初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既然对方并不想与自己好好协商,那看来今日在此处必有一场混战了。
“我说,你把马车里的美人留下,其他人赶快散去吧。”站在高处为首的那人戴了个银色面具,声音颇为清亮。
“混账,长公主岂是尔等匪类可以觊觎的!”叶茗初猛地抽出剑,笔直地指向那人,眼中布满怒火。
“火气倒是不小。不过,今日里可由不得你逞英雄。”戴着面具的人似乎并不惧怕叶茗初的怒火,即便他看到在叶茗初的剑出鞘后,身后众多兵士都抽出了武器。
“你们若是求财,我们可以留下一些,不与你们计较。但若是你们还敢心存别的邪念,就莫怪我手下无情。”叶茗初最后一次出言警告,却已经咬牙恨恨然。
“妙啊,可惜我偏偏就想看你的手下有多无情。”耸了耸肩,轻轻拍了两声,整个山崖瞬间布满了弓箭手,藏在面具后的脸扬起了嘴角。
“小心!注意戒备!”叶茗初抬头看见四周的情形,立刻发号施令。训练有素的卫兵将长公主的马车层层围住。
浮生抽了抽鼻子,看了眼瞬间多出来的三道人墙,抿着嘴唇。她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叶茗初和这群半道出现的劫匪谈判。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判破裂了,心下不禁觉得这个叶茗初还真是无趣。
要说刚才沈暮歌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现在她已经了解了外面的情况。只是这山匪指名道姓地要劫持她,还是让她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再将身体移动到了靠近浮生的那边车厢,沈暮歌打开车窗一角,低沉着声音道:“叶护卫,外面的情形可还应付得过来?”
“我看叶大人应该能应付。”浮生语气不咸不淡,但也没什么惊慌。
只是在沈暮歌擅自打开车窗之时,她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见其并没有将窗彻底拉开,又将那份紧张压了下去。
沈暮歌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再追问其他。只是她仍然保持着车窗的微启,似乎在等待什么。浮生自然是看到了沈暮歌的举动,侧头不解地看了看,也没有主动替她关窗。
“叶护卫不觉得此时有些不同寻常吗?”沈暮歌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是只有彼此间才能听见的音量。
“不知公主所说的不同寻常指的是什么?”
“公主遇险,身为一等侍卫的人,却毫不在意,还语气轻松。本宫甚是不解,不知叶护卫可否为本宫解答?”
浮生立于马上的身体一僵,刚才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被这平静的问话给一抹而去。踟蹰着想开口跟沈暮歌说些什么,又觉得现在这场合并不合适,只好讪讪笑了几下。
沈暮歌轻哼了一声,将车窗又关了起来,还不望留了个白眼给浮生。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山道里突然出现的人,定是叶少庄主的手笔。要不然这大白天里的官道上,还是提前与地方官打了招呼的,怎么还会有这般大胆,点名要劫持长公主的歹徒。
默默无语地摇摇头,浮生只得叹息,这叫沈暮歌的女人,为何总是能轻易看穿自己的套路。明明就一直坐在马车之中,又是哪里来的千里眼?烦躁地挠了挠耳朵,浮生昂首,与远处站在山头上的面具人对视了一眼,还不等她点头示意,就听到叶茗初大声呼喝:“各部听命,举盾,保护长公主!”
听到这声指令,原本拿着武器的士兵往外踏了两步,将中间的空间留给了举着盾牌的兄弟,瞬间一队由五十人组成的盾牌守卫队将沈暮歌的马车彻底防护了起来。浮生骑的马也被这阵势惊扰,几声嘶鸣后被她止住,却也不得已地被挤了出去。
谁料浮生竟没有因为这阵仗而惊慌,更不曾生气,反倒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似乎对叶茗初的应对措施颇为满意,正要使出暗号让山头上的人撤离,却听见耳边传来呼呼风声,立觉异常。
还不等她转身看个清楚,一支长箭就从右后方斜斜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射向了沈暮歌的马车车窗,幸好有盾牌护卫着,替她挡下了这只出其不意的箭。第一支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