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挥着奴才们伺候长公主,自己却脸色苍白,嘴唇干涩。沈暮歌落座后就命他躺到榻上了,又命人为他添了厚衫,这才放心。
“多谢皇姐挂念,康元得的只是小病,惊动了你,我实在过意不去。”病中的沈康元Jing神不太好,说话的音量也很细弱。
沈暮歌却微笑着回道:“康元你这么说,就是与皇姐生分了。我自从大辽返回后,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看看你,心里可都惦记着。听说你病了,过来探探你,这本就是应该的,说什么过意不去的。你这样说,是在埋怨皇姐吗?”
沈康元激动地摆摆手,连忙说:“不会,不会。皇姐来看康元,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呢。皇姐别误会,我刚才的话,咳咳咳,不是那个意思。”
一说话,沈康元就忍不住地开始咳嗽,一会儿功夫就把脸涨得通红。沈暮歌忙命人去给他倒水。环顾了四周,信王的房间布置简单,没什么太过华贵的摆设,这与柳贵妃生前的风格大相径庭。再看在一旁伺候着的奴才,也是人手匮乏,动作也不够麻利,不禁皱了眉头。
等下人们都出去后,沈暮歌才开口道:“康元,你这里人手太少,物什也置办得不够,待我禀明父皇,过几日就给你添派些人过来。”
沈康元尴尬地笑了笑,却轻轻摆首道:“多谢皇姐好意,但康元不想去烦扰父皇。父皇的身体尚未恢复,我这点儿小事,不值得让他分神。”
沈暮歌沉下声说:“康元,你也是父皇的儿子,虽然柳妃娘娘和玥瑶妹妹都已不在宫里了,但你信王的身份还在。再说,你也是我的弟弟,你不必一再说麻烦,这样过分的疏离未必是父皇想见到的。”
沈康元被皇姐这么一教训,也不再吭声。只是脸色不好,有些萎靡,眉头笼罩着一层Yin云。他吃力地仰靠在软垫上,与皇姐遥望着,嘴角扬起淡漠的笑,隐含着点点的感动和久违的温暖。这般亲情,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了。
“说起玥瑶,也去海昌国有些日子了。父皇虽然不常提起,但是在我们心里,她终究是我们最牵挂的亲人。只是时值乱世,战乱四起,为了缓和局势,和亲实属无奈之举,对此我也深有体会。”沈暮歌见沈康元开始动容,便接着说起沈玥瑶。
“皇姐说的是,康元的心中对于和亲一事也痛恨不已,只可惜。。。。”沈康元悲愤交加的表情,毫不遮掩地流露了出来。与当时前去恭贺长公主和亲之喜时截然不同。
也许是病中情绪低落,也或许是被皇姐突如其来的关怀所感动,又可能是因为听到了沈玥瑶,他的亲姐姐这个让他一直惦念的名字,心中的防备才逐渐松懈了下来。他身为大盛的皇子,又同时是大盛的男子,对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公主和亲之法拖延战事来换取和平的做法颇有微词。只可惜他人微言轻,除了一个因为母妃病故和亲姐和亲换来的亲王封号,再无半点实权,只得将这份愤慨压抑在心头。
今日皇姐到来,又无意中提起和亲,更是令他难以克制。若不是现在有病在身,他恨不得立刻骑上战马,奔赴边疆,与虎视眈眈的敌军拼个你死我活。但这高大的宫墙,将他的志向镇、压了。长久以来的郁结困扰在心头,季节变换,病魔就缠上了他。
“康元,皇姐明白你的想法。你从小就是一个正直的孩子,有好男儿的勇气,也有担当。只是现在时局所困,难免叫人压抑。但是只要你保持初心,总有一天,会有你施展抱负的时候,莫要太早放弃。”沈暮歌平静地劝慰道,目光里却透着几许深意。
她希望自己这样的暗示,能让沈康元开窍,而不是一味沉浸在不得志的悲伤之中。毕竟将来若父皇下、台后,沈康元也许是个可造之才。
沈康元用力地点头,记住了皇姐的话。沈暮歌见他Jing神好转了些,又接着与他聊了些沈玥瑶的事,但怕一下子问得太多,引起他怀疑,沈暮歌只得见好就收。她心想,最多以后多来几次,每回都问几句,也许能拼凑出完整的信息。
只可惜沈暮歌高估了沈康元的能力,沈玥瑶和亲至海昌国后,只与他通过三回书信,而且均是先呈了父皇,之后再交由他的。而这信,在送到父皇手中之前,更是经过了海昌国的层层勘验。
这样看来,沈康元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了。沈暮歌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等叶缥遥回来,看看叶老四准备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只好请他先去一趟海昌,实地打探之后再作考虑了。
沈暮歌从信王那里无功而返,叶缥遥在叶四箫那里却得到了重要的消息:江南的陆家已经入京了。因为陆诚颜失踪太久,陆御风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领人前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叶缥遥挑了挑眉,心里也是咯噔起来。
“缥遥,这事你准备怎么办?不理会还是插一手?”叶四箫单刀直入地问道。
“照道理,我不该管这事。但是,陆诚颜与我有过一段渊源,而且。。。”叶缥遥想了想,还是把陆诚颜是被千城公主绑进宫的话给咽了下去。毕竟这般行径有损公主名誉。
“陆御风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