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催促着她赶紧动作。
一脸茫然的陆诚颜完全搞不懂沈语琴又在搞什么,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急切,还带着一丝恐慌?陆诚颜边走边小声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要我立刻离开?是很危险的事吗?如果很危险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人留在宫里?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不然我就不走。”
沈语琴一心想着赶快将陆诚颜送走,生怕再耽搁多一刻就会害了她。可是眼下根本没有时间,也来不及去说清楚内里详情。再说按照陆诚颜的性格,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爹有危险,就更加不肯走了。到时候恐怕沈语琴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无济于事。
就因为太了解她了,所以才不得不用最粗暴的方法去驱赶她。这边自己还急于替她打点安排退路,那边就听到陆诚颜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到最后竟还威胁着不肯走。这让沈语琴火烧心头,从前的脾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整个人像被一团火包围住。
“你别这样看我,我是认真的。要走就一起走,我们不是说好了,患难与共吗。”陆诚颜虽然有些害怕此刻的沈语琴,知道她定是要发大脾气了。可还是牵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都这个时候了,陆诚颜却还只顾着儿女情长。可是她越是表现得对沈语琴的情深意重,就越是逼着沈语琴坚定将她送走的决心。闭了闭眼,沈语琴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对陆诚颜说:“本宫很快就要嫁给叶茗初了,为了不让你影响到本宫的婚事,所以你必须尽快消失。”
陆诚颜从没想到沈语琴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就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沈语琴。她迷茫失神的样子,令沈语琴于心不忍,可是现在局势紧张,再也没有别的选择。沈语琴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陆诚颜的眼睛,咬住下唇,狠心说道:“本宫贵为公主,怎可能与你厮守终身?与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消遣些时日罢了,等日后成亲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肆意玩耍了。本宫的话,你现在可是听明白了?若是听懂了,就快些收拾干净了就滚出去,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莫要影响了本宫的婚事。”
沈语琴说完这段话,就好似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心头不停在滴血。可是她苦苦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肯让陆诚颜看出端倪来。她知道这样的话,刀刀砍在陆诚颜的心上,可是她又何尝不是满身流血呢?
“不可能,我不信。你不是,你不是已经做了我的妻子了吗?我们那么多次,那么好,你竟然要嫁给别人?我不信!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看叶缥遥,他跟你皇姐不也一样吗?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坚持,有什么不可能的?”陆诚颜急了,语速加快,她双手用力握住沈语琴的胳膊,求证着自己的话。
可是沈语琴却没有给她预期中的回应。这位千城公主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过去,对她高高在上的气场。沈语琴冷笑了一声:“陆诚颜,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且不说你与叶缥遥的江湖背景、地位差的有多远,他是男子而你是女子,你又凭什么说你与我可以跟他与皇姐那般厮守?别忘了,你的身份一旦被拆穿,会是江湖的大笑话。难道,你要本宫陪你一同承受这样的难堪吗?”
“难堪?我是女子,会让你觉得难堪?那敢问千城公主,你的守宫砂终结在一个女子手上,你又可曾会觉得不堪?”陆诚颜被沈语琴的话激怒,刻薄的话也终于说出口。
她狠狠看着沈语琴,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爱人,前一晚还与自己耳语厮磨的人,这一刻就变得这么冷酷绝情。可是沈语琴的表现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要被抛弃了。
“呵,这算得了多大的事。你不妨去宫里问问,哪位公主没有几个面首,叶茗初又能说什么?本宫嫁的是功勋卓著的镇国公府,又不是嫁给他叶茗初这个人。有没有守宫砂,轮不到他来说。而你,不过是本宫的一个玩物,更没有资格来评论。”
陆诚颜握在沈语琴手臂上的手无力滑落,她茫然地后退几步。等她再次抬眼时,就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对方。她吃力地张嘴,一字一顿地说:“天上人间,愿你我今生永不再见。”
陆诚颜终于走了,用比箭还要快地速度逃离。手握千城公主的令牌,她的出宫之路畅通无比。可是她的心,却在一路离去的过程中,片片碎落。她终是将碎成片的心遗落在深宫中,待她站在京城城门时,却已不再是来时的陆诚颜了。
送走了陆诚颜,沈语琴一刻不敢停,立即去了皇姐那里。如果陆御风也被抓了,父皇很快就会对江湖动手。那么叶缥遥肯定逃不过,而皇姐也难以幸免。等她将送走陆诚颜一事告诉他们时,沈暮歌除了吃惊就是沉默,叶缥遥也收起平时的玩心,连玩笑都不与千城开了。
“皇姐,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父皇那边我们怕是躲不过了,不如先动手!”沈语琴从送走陆诚颜的伤痛中迅速爬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和皇姐想着对策。
沈暮歌的目光一凛,却没有立刻点头。皇长兄刚被父皇处决不久,虽然是自己借了父皇之手,可难说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父皇不可能对自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