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老六见他正襟危坐,自也面带肃色。连朔道:“向你打听个人?”
“谁?”
“陆竹青。”
连朔怕有人重名,便强调一遍:“是个书生。”
老六叹气:“你说那人,别说我了,就是跑到街上随便一家都认识。”
“哦?此话怎讲?”连朔与李半溪都惊讶道。
“这陆竹青本是个好学的读书人,本应考取功名,前途无量。奈何家境贫寒,家中一老母亲又体弱多病,今年春上疾病突发,就这么咽气了。”
正听着的二人不禁露出悲伤之色,同情这书生的遭遇。
老六见二人表情,又连连叹息道:“光是这还不算什么。那陆竹青读了十年圣贤书,自是懂得仁义孝礼,他用自己上京赶考的盘缠给那去了的那母亲处理了后事,这般一来他便三年不能再考。此后他一人无依无靠,靠卖字画为生,偏偏被这镇上的霸王王阳看上了。”
连朔跟着师傅在镇上捉过妖,自然知道王阳是谁,便开始对李半溪解释道:“这镇上的父母官叫王清,本是东京那边的大官,偏偏儿子生性好恶,天生的色鬼,只是长得好看,男女他都不忌。结果有次真的惹到事了,调戏的是一位王爷家的婢女,儿子闯的祸只能老子担着,谁让他管教不严,然后被贬到这镇上来了。”
李半溪皱眉:“当真是本性难移,他父亲为了此事贬谪,他不知会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当真不知是他自己的错还是父母的错。”
连朔也摇头:“这种事说不清。”
老六见两人不再说话,便继续道:“这读书人本就心高气傲,被王阳看上后当然不从,羞辱这霸王几句后就被带到牢里,估计受了不少苦。”
“他父亲自是知道后,便准备亲自放那苦命书生出来并赔礼道歉,结果刚一进牢,就有条大蛇冲了进来!一屋子捕快家丁费了九牛儿虎之力才捉住那大蛇,虽然最后那大蛇还是跑了。”
听到这两人才有了头绪,终于把这书生跟来找上他们的那条蛇串在一起了。
“哦?为何那大蛇要突然冲进大牢中,以前从未听说过此类事情。就算镇上真流传着山中有蛇会吃人的传闻,说到底谁也没见过。”连朔疑惑着,想必这就是那蛇会找上他们的关键所在。
老六道:“因为有次那书生进山后安全无事,镇上的人便说,这书生和那蛇妖是一路人。后来更有甚者说这书生本就是蛇妖幻化而成,不然怎得会迷住一个男人?”
连朔气得拍桌,老六吓得赶紧把桌子上那木盒拿走,省得被他拍烂。
“岂有此理!这话是哪个混账说出来的?那王阳自己是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怎得又怪到人家苦命书生上去!”
说完又对着李半溪的脸看个不停,李半溪被他看得发毛,便问:“怎么?”
“你以后出门记得把脸遮住,省得这群无知之人说你是狐狸Jing变得!”
李半溪被气乐了:“说什么浑话呢!”他主要关心这事的后续,便问老六:“那这书生现在呢?还在大牢里?”
老六摇头:“前几天放出来了,听隔壁王大娘说人憔悴了一大圈,估计这几天关在牢里被折腾得够呛。”
李半溪一想,这放出来也正常,毕竟那帮山匪的尸体已经找到,也已经确定以前的失踪人口都为这群山匪所为,这书生确实是无罪之身。
想到这,李半溪忙问:“那您可知道这书生现在身在何处?”
老六站起身:“估计在家收拾行李,准备走了吧!前两日听别人说的,你们出门往右拐走上一刻钟,再往左拐,顺着最后一家草屋就是了。”
李半溪一听陆竹青要走有些急,他总觉得书生和那蛇有段渊源,自是得在那书生临走之前让一人一妖见上一面,便起来拍拍连朔,“快走快走,不然赶不上了。”
连朔也不敢耽误,便直接拉上李半溪告辞,临了还不忘问老六借块布遮在李半溪脸上。
老六待两人走后笑着摇头:还有脸说我,自己不也是个妻管严吗?
“咦,那俩人呢?不是说要留下来吃饭吗?”阿清掀起帘子,发现就剩老六一人。
老六摆手:“年轻人,坐不住,自是要去干大事的。”
阿清见次也不怪,只是笑道:“那今天的菜做得有点多,一会儿你和小宝多吃点啊!”说完又用手指对着他鼻子,威胁道:“不许剩下啊!”
老六面带笑容,心里苦成黄莲。
这边连朔是个认路的主,不一会儿就找到老六口中那间草屋子,刚跨进去便迎面撞上一书生。
那书生身子骨比李半溪还瘦小,自是受不了连朔这习武之人的撞击,连连往后退,只退了四五步才止住。
“你们是?”书生见面前两人眼生,有这么火急火燎奔到自己家,便忍不住发问。
两人见这人弱不禁风,一副读书人的模样,眉目清秀却眼窝深陷,显然是被那牢狱之灾折磨的,便笃定这人就是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