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便将水袋灌满,见到认得的植物,挖取块jing兜在裙中。待宋则第五次腿软滑倒,宋玠把面红耳赤的她拉起来。
“多谢施主。”
宋玠嗯了一声,发现前方有一隐藏好的山洞,便吩咐宋则留在原地,她前去打探一番。
“还请女施主多加小心。”语出真诚。
宋玠把块jing给她,顺手摸摸她的光头,手感绝佳,笑说:“小师父放心。”昨夜月色之下看不真切,只觉得小尼姑脸上红的妖异,阳光底下一照,倒是像画上去的那般妖娆。哪个不长眼的说她丑。她看一点都不丑。小尼姑的师父也是个趣人,将之称为地狱火。
地狱火,彼岸花,有些意思。
宋玠本就容貌出众,虽有几分狼狈,这一笑间却透出几分风情,宋则看着心中一跳,只觉得她像是山间跳出的花妖木怪,忙默念佛号。
宋则这般情态自然瞒不过宋玠的眼,不过此次幻境,宋则应当记得前事,但与之前宋大家表现截然不同,不念旧情略有顾忌。她吃不准宋则晓得多少,以后会记得多少,故而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一切等平安之后再做打算。
山洞不深,没有野兽的腥气,有人为收拾过的痕迹,一张兽皮铺在大石上,边上有些许零散的干柴枯叶,看起来像是林中猎人的临时住处。
宋玠招手叫宋则进来,此时已是日头西斜,两人一宿没睡,走了一整日,又饿又累,今晚就宿在这山洞之中。她原想着这山洞只要没有野兽就是佳处,没想到还有兽皮干柴,简直就是老天爷垂怜。
宋则进得山洞,见有柴有兽皮,方知为何宋玠一脸笑容。
“小师父,你且歇着,我去外头看看。”
这一路多得宋玠照顾,辨路探路都是她一人所为,宋则不好意思,“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今晚我们歇在此处,你先歇一会儿,之后寻些干草枯枝,便于生火取暖。”
宋则稍事休息,便去捡柴找草,搬了一些进洞后,发现宋玠猎了一只野兔,剥皮洗净,又生了火堆,将兔子串在树枝上烤着,还有她之前挖的植物块jing,也一并烤着。
她心下犯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官封节妇如此能耐,果然是心魔不成。既是心魔,所图者为她。难不成要诱她破戒。
她曾听香客讲过一个故事,一个歹人与和尚有仇,发誓引他破戒,引诱和尚从食荤开始,到犯色戒,层层而上。香客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这心魔该不会也对她使出这等手段。
她磨磨蹭蹭,心怀鬼胎,在宋玠叫她时,还吓了一跳。
“小师父,莫要急,过一会儿就可食了。”
宋则哦哦应了,将干草铺在兽皮之下。
“先歇会儿,吃饱了有力气再弄不迟。”
宋则又应一声,接过宋玠手上烤的块jing,偷偷打量宋玠。散发垂下,裙脚系在腰间,脸上有些灰扑扑的,一改昨夜的嬉皮无赖,偶尔含笑看她一眼,很是贤良淑德。
想了一想,宋则问她:“施主怎会这些?”
“书上见过,我原以为自己不会的,不曾想撞柱之后反倒聪明了些。”宋玠说得模棱两可,倒显得她对前世没有记忆。
宋则点头道:“听说有个女子不通文墨,死后复生出口成章,还识得从没去过的京城里的人家,这等奇事也是有的。我佛慈悲。”
呵呵。臭尼姑居然在试探她。依宋玠心思,糊她一脸兔子油最好不过,但是这小尼姑宋则,说蠢不蠢,说傻不傻,总不能把她按地上强了。
真强了,下一个幻境,她怕是就要死了。
“你手上的块jing熟了,吃吧。”
“那你呢?”
宋玠举举手上的兔子,“我有这个。小师父,兔子rou吃是不吃?”
宋则连忙摇头:“不吃。”她还等着宋玠花言巧语劝她食荤,谁知对方哦了一声,再无下文。她啃着手上的植物块jing,香香糯糯,很有几分清甜,心情松快不少。
烤熟的兔子rou香四溢,宋则看了一眼,宋玠又问:“可要尝尝?这兔子也算是三净rou,你应该可以食得。”
宋则还是摇头。
宋玠便不再劝,看她的神色,定是以为自己要坑她害她,臭尼姑,爱吃不吃,关她屁事。
没有佐料,没有盐巴,只采到一些草药用作去腥。这烤兔子说好吃不好吃,说难吃不难吃,权作果脯。她吃一半留一半,连同其他宋则吃不了的烤熟块jing一起用洗净的叶子包好。
“也不知要走几天才能下山见到人。这些明天带在路上吃,既然这里有猎户的临时休息之处,想必应该快到山脚了,就算到不了山脚,运气好的话,会找到另一个住处。希望你的佛,你的菩萨好生保佑你,照亮我们回家的路。”
宋则吃饱烤着火,坐在软软的兽皮上,美人儿语声动听,言语中无半分怨念,反而处处透着积极。与昨夜相比,真可谓天上地下,她觉得这大概已算是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