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不对劲, 双手从准备推开花临秋的姿势立刻换成了紧抱, 还顺带揉了揉到在自己怀里垂泪的花临秋的脸, 柔声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六师伯说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何你们突然要成婚了?”
见枫涟还在状况外,陆在也觉得骆承安这段时间应该是没有亏待她,但是也没有让她知道是他绑架了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师兄不同意你和临秋的事, 便拿你来要挟让她嫁人,你觉得临秋还能不从吗?她若是不与我办这场婚礼,怕是要比逼着嫁给别人了。这三个月来她被锁了灵力,又几乎是不吃不喝,晚上也不睡,就一直坐在院子里。若不是修士,她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早就一命呜呼了。”
“拿我做要挟……这又是什么意思?”
枫涟皱起眉头,将从陆在的嘴里听到的东西与现在的场景一结合,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师尊大概是因为自己失踪的事情慌了手脚,所以中了骆承安的套。这骆承安也是卑鄙,竟然将自己失踪的事情利用起来,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想着,枫涟转头看着不远处坐立不安的骆承安,目光冷冷:“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自己大概心里明白了,既然发生了,我也不想深究。师尊,我是下山的时候误入秘境才回不来的,与大师伯没有半分关系。”
“什么?!”
不仅是花临秋和陆在,就连站在枫涟身边的肖玲珑都因为吃惊而提高了音调。原本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周围的观众只好吃吃瓜,就连站在周围唯一能听到的几个,也是表示云里雾里的。在他们看来,今天这场婚礼是万众期待的,青壶峰峰主和离宗多年的师叔祖大婚,怎么说也是一桩美事。
花临秋陡然听到了真相,瞬间蹿上头顶的熊熊怒火几乎蒙蔽了她的理智——也就是说,枫涟的失踪根本与骆承安没有半毛钱关系。若是枫涟这次不是误入秘境而是被什么觊觎木灵体的高阶修士抓走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即便是自己嫁给陆在一百次,都等不回小徒弟。而骆承安,却能达到将自己和小徒弟分开的目的。
真是……好狠的心。
“好你个骆承安!枫涟失踪之后你不仅编谎阻止我们去找她,还借此逼迫我与六师兄成婚!”
而坐在主位上的骆承安早就因为枫涟的提早出现而感到焦头烂额——他先前完全没有注意到枫涟的出现,一边对终于能让二人成亲而感到欣喜,另一边还在为大婚之后交不出枫涟而懊恼。直到花临秋中途跑向人群,骆承安才看到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枫涟。
此刻听到花临秋愤怒的声音,骆承安才终于接受大事不妙这个事实。
周围的宾客先前还对花临秋扔掉凤冠,跑到人群里抱住一个女子感到不明所以,接着花临秋的吼声让众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今天的婚礼,是被逼迫的。
不得不说广大人民群众的脑洞还是很大的,就连只有只言片语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更何况这种几乎是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的情况。实际上这个时候,他们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可能看到镜月宗好戏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强大的好奇心和看热闹心态,瞬间将尴尬赶走了。尤其是其他几个大宗门的宗主与峰主之流的,迅速地把握了这个机会。别的不说,就这件事,就够揶揄骆承安几百年了。
只见花临秋离开枫涟的怀抱,迅速地抽走了肖玲珑腰间的剑,转身就向不远处的骆承安跑去。被锁掉灵力的花临秋,剑法的熟练度虽然还在,但力道和速度都下降了一大截,骆承安完全是轻松应对。就连周围的其他宗门的人,都惊诧于花临秋的周身竟然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却以为只是花临秋不敢与宗主太过放肆,此时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罢了。
至于原因……看看此刻花临秋的剑尖指向谁,便一清二楚了。
这三个月来一直在骆承安与花临秋之间当和事佬的陆在,此刻也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总是笑得温暖的他难得一见地目光冷漠。陆在也是被骆承安的卑鄙手段给气坏了,左右花临秋现在也伤不了骆承安,让她撒撒气也好,自己便索性什么也不管了。
接下来花临秋要闹他就让她闹,不仅不拉她,还打算在边上帮把手。到了这样的时候,必须要让骆承安知道他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实际上,知道了真相之后,骆承安的举动已经将陆在压抑了几百年对他的怨恨,一下都爆发了出来。索性将身上的花球解掉,扔掉了身上正红色的罩衫,留下一件白色的长衫。
再将领口与袖口的红色布边撕去,虽然不平整的缝口有损他平时的形象,却轻松了很多。
此时,一只白嫩的手拿着一件湖蓝色的罩衫递了过来。陆在顺着手往上,看到了它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半云。只见她笑得如平时一样,对上自己的视线之后抬了抬下巴:“穿上吧,先前给你买的,没机会给你罢了。”
“多谢。”
陆在没有与她客气,接过罩衫就穿上了。抬手看了看袖子合适的长度,陆在也露出了笑容——还挺合适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