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利都在自己这边,怪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分明他都已经韬光养晦万年了,再在地下多待个十年八年,估计出来都可以翻天覆地了。
天汐也就是这么随便感慨一下,若真有那么多如果,那怎么可能。
哪来那么多如果。
天汐又看了一眼夜珏,他落地之后,身子逐渐变得剔透透明,好似玻璃一般一碰即碎。现在重塑夜珏身子的器皿便是之前藏在胤涣身子之中的洗魄石,因此夜珏被从胤涣的rou体之中剥离了出来。
符瑶听着天汐的话,但内心还是十分的紧张,小步小步的迈着步子从旁边绕道走过,尤其是经过夜珏身边时,她的小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天汐……”
夜珏忽然发声,吓得符瑶变成了狐狸,撒开四肢死命的跑向巳瑾。符瑶太慌张了,一头扎进了巳瑾的怀中,撞得巳瑾都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我会……输?”夜珏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了,声音也十分的虚弱,道:“是不是因为,命在你……那边?”
司命闻言皱了皱眉,她确实掌管万物命格,但并不是所有命格都会如同她所写下那般发展。要不然怎么会有“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话出现。
静谧之中一道风吹过,而夜珏也没有等到他所想要知道的答案,他的身子gui裂瓦解,随风而去了。
夜珏消散了,不再容于天,不再存于地,他整个人的命格都从命簿之中被剔除了。除了在场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以外,几年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了。不进入轮回,没有超生,整个人就好似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活过一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被人知晓。
孽望着风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她侧头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胤涣,胤涣身上没有任何仙气了,也没有任何气息,将rou体和灵魂都献祭给魔族的人不会留下任何魂魄。她看了几眼最后发出一声轻叹,直接抽身离去了。
而司辰孤零零的站在对面,望着她的对面的众人。
无论什么时候,别人都是成群结队的,而她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人。她是三司的时候,司命每天待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玩弄笔墨,司战每天闲云野鹤找各路神仙喝酒斗技。她是皇甫玥的时候,闻人熠有无数人憧憬爱慕有符酒的陪伴,洛翎有百万将士拥护。而她呢?看尽天下苍生,却无人看得透,亦或者说,无人注意到自己。无论是三司时还是做皇帝时,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司辰定定看着对面的天汐,低声笑道:“无聊……真是无聊。”
天汐深深的看了一眼司辰,迈开步子,沉稳得走到司辰面前,抬手一压,一道灵气便将司辰按跪在地上。
“司辰,你为我座下弟子,却做出如此事情,你可知按天规处置应该如何?”
“天规,天规,又是天规。那又如何?”司辰嗤笑道:“你敢说司命没有触犯天规吗?你敢说司战没有触犯天规吗?你敢说螣姬没有触犯天规吗!你敢说!你没有触犯过天规吗!”
天汐眯了眯眼,淡定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凭什么处置我?”
“凭你是错的。”
“何罪之有!”
司辰越发不服气,凭什么所有人都有人陪伴,而至始至终,她始终是一个人。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无依无靠,无人陪伴。
“你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可是有罪?”
“……”
“你误入魔道,可是有罪?”
“……”
“你助魔族闯入狐族,滥杀无辜,可是有罪?”
“……”
“三个弟子之中,唯你最聪慧。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天汐最为惋惜的是自己的这个弟子,怎么看着平时聪明伶俐得很,却在一些小事上钻了死胡同。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我为苍生镇守荣华富贵锦绣河山,可是何人记得我的好?我天资聪颖,可是你从不夸赞于我,反而是笨手笨脚的司战只要做对一点点事情你都会夸赞她。我为君王将帅时,固守一座城,繁荣一朝,可是谁又记得我的丰功伟业?为什么我的好,从来没有人知晓。为什么我那么好,她还是不选择我。”司辰低垂着脑袋低声反驳道,口中的“她”是谁,在座的都是知道。
天汐摇头叹气,唤了司命上前,道:“堕仙司辰,打入轮回重新历劫。”说罢,她便回到了巳霁身边,牵起了巳霁的手想要将她带回仙界。
“你说啊!你别走啊!”司辰不顾司命的阻挡,越过司命冲向天汐,怒吼道:“为什么!不是我!”
天汐随手一扬,立起一道结界将她阻挡在外。
“你为苍生,苍生供奉你。你开创盛世,后人歌颂你。你聪明伶俐,我赐你三司之最。你看不见,听不见,耳聋眼瞎,我也没有办法。至于她爱不爱你,与我何干?”
司辰身子一僵,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命走过来,一手摸着已经唤出来的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