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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出我来?”
“不错。”连城痛快承认,那个声音便越发愉悦:
“找出我后想干什么?消灭我?”
这句几乎是贴着连城耳朵根在说话,离的最近的武曲很快就察觉到了,脸色瞬间有几分担忧。连城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道:
“不错。”
谁知那个声音听完这句回答后却是畅快大笑,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祠堂里,显得越发凄厉诡谲。
等他笑够了,他才轻轻缓缓道:
“既然你想见我,我便如你所愿。”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祠堂供桌上的牌位突然全部掉落,凄冷的风猛地灌了进来,整个祠堂竟是瞬间犹如冰窖。
门口那人便是这时推门而入,薄唇轻挑,唇角含笑。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静静盯着人的模样,就像是有无限深情。
赫然竟是连城!!
拈花尊者和武曲皆是神色大震,目光登时在两者之间游移不定。连连城自己都蹙起了眉头,似乎没料到进来的人会和自己一模一样,冷声开口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话应该我问你。”对面的连城也作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两人面对面站着,竟是犹如照镜子一般,互相映衬,完全分不出任何差别!
两粒珍珠猛地从拈花尊者那边迸射出来,两个连城一左一右皆是动作一致的闪避开来。拈花尊者瞬间一把捞起武曲,往门口迅速撤退,同时手中挥出一粒珍珠。珍珠在半空中陡然炸开,形成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将两个连城都牢牢困在里面。
武曲猛地色变,再顾不得尊卑,语气严厉的质问拈花尊者:
“尊者,你这是做什么!?怎能把死兆和那怪物关在一块!?”
“谁是死兆谁是怪物!?”拈花尊者亦冷冷回问了他一句,武曲神情顿时越发激动起来,指着罩子中的两人大叫道:
“自然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就卡壳了,看着罩子里已经交手数回的两个连城,陡然也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
两个连城这时也发现了自己被困在罩子里,暂时先停下了打斗,短暂地和平共处起来。
此时听见外面武曲和拈花尊者的对话后,皆不约而同地凑到玻璃罩子前对着武曲大叫:
“我是真的!”
“放屁!我才是真的!”
“我去你妈的大西瓜,别信他!他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
......
两个孪生兄弟终于结束了短暂的和平,又一次扭打到一块!
武曲:“......”
拈花尊者冷笑着问他:“你能分清谁真谁假?”
武曲不死心地趴在罩子前再次打量了一番,认命摇头:“分不清。”
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分不清,尊者身为上仙难道也分不清么?”
武曲大概是和连城待久了,嘲讽语气也学了个十成十。不过拈花尊者面对他明显比面对连城时要好脾气多了,虽然听了这话面色不愉,但还是冷声回答他道:
“是。我也分不清。”
武曲:“......”
“水镜碎了,无法再去还原刚才事情的经过。本尊方才也以心目探查他们两人的魂质,发现并无区别。”
“并无区别?”
“不错。”
“怎么可能......”武曲喃喃自语着,仿佛不敢置信: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灵魂,除非......”
“除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拈花尊者接下了他未说完的半句话。
武曲神色异常难看,盯着罩子里相互厮打的两个连城:
“尊者的意思是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不错。死兆星君从一开始就很奇怪。身体中有魔气,行事也亦正亦邪。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尊者,说话要凭证据!你怎可随意猜测?死兆虽只是小小星君,但他在九重天也逾千年。你说他是邪魔,可有切实地证据!?”
“那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魂质又要作何解释?”拈花尊者毫不相让,争锋相对。
“那不过是那个邪神使的挑拨离间的手段而已!只要我们将真正的死兆找出来,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怎么找?”
武曲词穷了,拈花尊者笑意越冷:
“魂质相同,模样一样。连唯一可能辨别真假的水镜都碎了。你告诉本尊,你要如何分辨他们谁真谁假?”
“可......”
“何况,从一开始死兆星君就处处古怪。魔体之躯,不惧邪神。说不定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
武曲越听越觉得心冷:“那依尊者的意思是?”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手心也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