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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听那样热闹、生动的声音,都让他觉得好。
明慎出来一趟,除了没看到京城的窑子,让他有点失望以外,其余的还算满意。他给小公主带了鸩车玩具和小泥人,给自己买了糖葫芦和糖包子,给程一多裁了几身衣裳,最后想到玉旻,转来转去,腿都酸了,才敲定给玉旻买一盒消除手茧的香粉。
买完后他就后悔了,宫里什么都有,玉旻理所当然什么也不会缺,不过左思右想,他还是将它带了回去。
神官追在后头嚎:“大人!大人!给我买一个竹雕笔洗好不好!我中意很久了!陛下说了全给报销,您帮我混一混可以吗,我们上班很辛苦的,上回淑太妃想贿赂我给她测个好听点的封号,我都没敢收……”
明慎于是给神官买了一个笔洗,又严肃地告诫他道:“可是你不准再给旻哥哥打我的小报告了。”
神官立刻保证:“那哪儿能呢?根本算不上小报告,其实是陛下体察大人,想时时刻刻陪在大人身边,然而心向往之身不能至,于是派下官来至……”
明慎听了他胡咧咧,放心回了宫。
神官转头就向玉旻报备了今天的事:“皇后娘娘起初见到自己排行不高,有些不开心,可是开始逛街就开心了,本来吃包子吃得很开心,一听说紫禁城附近没有窑子,于是又不开心了。”
玉旻道:“知道了,你把他给朕叫过来。”
明慎就过来了,带着他高价买到的祛除手茧的香粉,见到玉旻没有奏折要他来帮忙写,也没有其他事情,于是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跟前,要给玉旻按手。
“拿走,阿慎,我不涂粉,这是女儿家才涂的东西。”玉旻本来想批评他只想着窑子,明慎一来就忘了,他躲了几下,而后被明慎灵活地一把揪住,眼见着就要往他手上抹了,忽而喝道:“明慎接旨!”
明慎楞了一下,而后继续拧着脂粉盒的盖子,心无旁骛地给他涂,笑嘻嘻地道:“臣过会儿再接旨,旻哥哥。”
“你真是……”玉旻看他挖了一团脂粉往自己手上涂抹,轻轻柔柔地擦着,声音也越来越轻,另一只手也放下来,揽住他的腰,“反了你了。”
明慎咕哝:“给您养了十年都没有起茧子,我两年不在,您就不爱惜自己的手了,旻哥哥反正是皇帝,想怎样都可以,可我要找谁说理去?程爷爷和我哥都只会骂我,我也不敢还嘴。”
“哦,霍冰还骂你,怎么骂的?”玉旻不动声色。
明慎想了想:“就是全天下的哥哥骂弟弟那样的骂,其实我哥也是为我好。”说完,他狐疑地看了看玉旻:“您老是提我哥干什么?”
玉旻矢口否认:“朕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头碰头地坐着,明慎认认真真抱着玉旻的手,低头擦药。
玉旻看着他低垂的眼睫毛,突然开口道:“阿慎。”
明慎抬头望他:“嗯?”
“朕那日想了许久,单叫你一人学习反思,未免不公平。我请教了旁人,旁人告知我,情爱一事要双方主动维持,缺一不可。”玉旻平静地道,“朕想了想,平日里或许对你太过冷淡,是要改进,不如先从最浅显的称呼开始……”
明慎连忙道:“没有啊,旻哥哥,我觉得您对我还是挺好——”
“阿慎,慎慎。”玉旻道,“宝贝,宝宝,宝贝阿慎,心肝阿慎,你喜欢朕如何叫你?又或者,你更喜欢表字的叫法?”
明慎:“????”
玉旻问询道:“见隐?我那日听见霍冰叫你宝宝,你喜欢吗?”
他记着前天那个心砰砰跳的夜,和睡着后的明慎没有听见的那些亲昵的称呼。左思右想,这样忸怩并非君主风度,还是要让明慎知道的好。
明慎憋了半天,看着玉旻一脸严肃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旻哥哥,我哥他不正经,您别学他。”
“不,朕认为这是必要的。”玉旻一锤定音,通知他,“从今以后,朕便叫你宝宝。”
明慎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太rou麻了!旻哥哥,你还是别……”他话说到一半,瞥见玉旻冒着冷气的神情,又给吓得噤声了。
明慎一被凶就特别乖,他乖乖地道:“好。”又有点委屈地问道,“可是,旻哥哥,我们不是说夫妻之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朕不觉得。”玉旻微微俯身,离他越来越近,低声道:“答应一声听听看?宝宝?”
明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很不自在,半天后才迫于玉旻的威压,磕磕巴巴地道了声:“听,听到了。”
玉旻把自己的手塞在他手里,气定神闲地嘱咐道:“接着揉罢。”
明慎就接着给他揉手,揉了不到一半,又听见玉旻看似很闲惬地问道:“今日做过吕字了么?”
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红。
明慎刚刚放轻松些许,立刻又不自在起来:“好,好像还没有。”
玉旻提议道:“那不如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