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什么材质,燃烧起来泛着白色的光,看上去很舒适。
而台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跟墨一念年龄差不多,细皮嫩rou的,闭着眼睛,细看,此人胸部和腹部都没有微微起伏,好像没有呼吸似的。
墨一念心想,这难道就是枫峒派祖师岳一玄?该不会是死了吧,而且是死了很久还没人发现的那种。
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当下验证为不可能。
岳一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三个人,似乎是刚刚睡醒似的,有些呆呆的。
禅和不知语正准备行礼,岳一玄突然眼睛睁大,看着墨一念眼神一亮,惊喜的叫到:“师傅!”随后从台子上一跃而下,没人看清此人是如何动作的,瞬间就到了墨一念的眼前,把墨一念吓得倒退三步。
然而岳一玄心性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属于少年心性,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吓着了人,而是又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拉起墨一念的手,左右看了看,很是开心的道:“师傅,你居然还活着!”
&&&&&&&&&&&&&&&&&&&&&&&&第9章 第九章
不知语和禅很沉得住气,面对这样的岳一玄好像习以为常,没有插嘴,站在一旁如同两尊石像。
墨一念面色古怪的望着眼前的岳一玄,道:“这位……饭可以乱吃,人不能乱认呀。”
岳一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孩子顽皮的笑容:“师傅你也有今天呀!”随后“啧”了一声:“谁呀,这么缺德,拾回这一魂还把记忆给封住了。”
墨一念看了眼不知语,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就是他真的是岳枫峒。
岳一玄见墨一念不怎么搭理他,抱怨道:“这样的师傅真没劲,封了记忆连性子都变了。”顿了顿又道:“师傅,以前你老是爱弹我的脑门,今日徒儿也要弹一弹你的脑门了,不过这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全部记起来以后,别罚我呀!”
然后还没等墨一念反应,就见岳一玄手快如闪电,还未看清动作,墨一念便感觉眉间被轻轻一弹,随后脑袋像是要被炸开了一般,无数个画面席卷而来,在脑中不停的闪过。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暖暖的没有威慑力,照在人身上特别舒适,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高梳马尾的男子,站在城门楼上,深邃的眼眸望着眼前的山河风光,放着空。
一旁有人走上了楼,龙袍在身,便是当今的圣上,似是有些急切,步子很快,还没靠近黑衣劲装男子就开口问道:“枫峒,你真的要走?”岳枫峒回过头,那刀削斧凿的好皮囊,朝当今圣上笑了笑,随后欲要下跪拜礼,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拉着站起来。
“你我之间,无需跪拜。”那人说,随后又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离开,你若是不喜欢,今后我便不会在提及此事。”
岳枫峒憋了他一眼,道:“择栖,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因为这个事要离开的。”随后又转过头看着前面的山河,若有所思的一下,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今天下已经安定,我想去外面的世界见识见识。”
墨择栖一直盯着岳枫峒的侧脸,仿佛看一眼就少一眼,只想将眼前这人看个够本,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还得回来养老嘛。”岳枫峒转过身,手一指墨择栖道:“你答应我的事可别想反悔呀!”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岳枫峒敢这么跟墨择栖说话了。
墨择栖听到这句话似乎宽慰不少,扯出一个笑容:“我哪敢,只是你……算了,你去吧,记得回来就行。”
“嗯。”岳枫峒伸手拍拍墨择栖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
留下身后那一人暗自情殇,岳枫峒没有听见的是,那身后之人小声说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出了皇城,岳枫峒骑马一路向北去,行军打仗曾在北边待过一段时间,他对那边的沙漠风情很是情有独钟。
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庄,奇怪的是,村庄里除了老人竟然没有小孩和壮年,当然也没有年轻的女人,岳枫峒停在一个茅草屋前,下马朝一个老人走去:“老人家!能给杯水喝吗?”
老人家瞄了一眼岳枫峒,手一指门口的井道:“井里有,麻烦你自己打一下吧。”
岳枫峒便走过去打水,把木桶扔下去,随后一边拉着绳子,一边侧过头问:“老人家,怎么你们这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呀?”
老人家慢吞吞的走到院中的藤椅上,慢吞吞的坐下:“我们这三天两头有山贼,年轻的壮丁都被抓去了,没被抓去的都走了,我们这些老东西逃也逃不了,抓回去也没用,就只能留在村里等死了。”
岳枫峒将壶装满水:“还有这种事!官府没人管吗?”
“官府?”老人家道:“官府不跟山贼勾结就算好的了,还管,做梦去吧,明哲保身,懂吗?!”
岳枫峒嘿嘿笑了笑,没有接过话,将水壶挂在马身上,随后翻身上马:“谢谢你的水,我走了。”
老人家迷上眼睛,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