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本来就没问你。”
谢愤:“……”
时辰撑着头,若有所思:“还行,你什么时候学的?”
“自学的!”骆瞻得意洋洋的仰头大笑三声,谢愤鄙视的“嘁”了一声,桌子底下骆瞻踹了他一脚。
徐乔一下子坐直,怒视在座的各位:“谁踹我?!”
骆瞻:“……”
谢愤跳起来一指骆瞻:“他!肯定是他!他要踹我结果踹你了!”
骆瞻侧过头不看他们:“今儿,还不过来吃饭!”
从他们起床开始,陆子今已经打了一早上电话,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也能猜到跟“遗产”“葬礼”等等有关。比起昨天,陆子今已经冷静了很多,恢复到原来理智的样子。
陆子今最后说了几声,挂了电话走过来:“小姨说我下午就回家,家里要来很多人。”
骆瞻点点头:“也好,早点弄完。”
陆子今继续说:“小姨找了律师处理遗产的事,我今后要忙起来了。”
“是全部继承吗?”谢愤问。
陆子今想了想:“或许吧,我不太清楚。”
“应该很多吧,”骆瞻摸摸下巴,“至少应该能保你念完高中到结婚。”
陆子今点头说:“对,很多,还有几套房子,若我后半生不奋斗,应该也高枕无忧。”
“那挺好的,好好过吧,”骆瞻拍拍他,“觉得孤单了就叫我们,我们绝对会去陪你。”
陆子今脸上轻松一笑,有你们真好,不过,或许没机会了……
陆家的丧事办的很快,八天后陆子今的父母骨灰下葬,骆瞻四人去拜了拜他父母,黑白照片上陆父陆母眉目都温柔,一如往常一样凝视着陆子今,骆瞻想,他们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顺利平静的过完后半生的吧。
丧事结束之后,谢愤回了集训营,一切都回归往日,只是陆子今有三天没有来学校,第四天他的桌子突然被清干净,一本书也没留下。
骆瞻来时徐乔正直愣愣的站在陆子今位子旁。
“怎么……”骆瞻开口问,突然他瞪大眼睛,震惊的冲到陆子今位子旁,“书呢,怎么都没了?!”
徐乔拿出一封白色的信,涩声说:“我来时桌上只有这封信。”
骆瞻连忙打开。
信中是陆子今整齐,方正的字体,仿佛是他在与他们面对面交谈。
骆瞻,时辰,谢愤,徐乔: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走的有点匆忙,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很抱歉。
我要和小姨一起去她的城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的路在十几天前已经变了,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家的房子过几天就会卖出去,你们不要再去了,那里已经没有我。我没有留下电话,QQ也删了,你们不要找我,我怕我会不坚定。还有,不要趁我不在去打架,我怕我帮不到你们。
我很庆幸,在最有朝气的年龄认识你们。
也很遗憾,我竟然先离开的那么早。
这些天我过得很匆忙也很糟糕,责任和压力铺天而来,我几乎支撑不住,但就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我会坚强的生活下去,跨过所以艰难困苦,依旧怀有仰望星空和太阳的勇气。
我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如果未来的某一天相遇,我希望能看到全新的却又熟悉的你们。
谢谢你们陪我一程,不辞而别万分抱歉,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下一程,需要我自己走了。
不许哭啊,你们这群傻逼,会很丢脸的,我陆子今丢不起这个人。
然后……该再见了,我的兄弟们。
愿你们前程似锦,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珍重。
没有署名的信,但他们都知道是谁。
徐乔吸抽抽鼻子,一改平日淡定的样子,怒道:“狗屁!有本事亲自来跟我们说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你才丢人!”
骆瞻沉默不语。
时辰说:“陆子今应该是昨天晚上来学校清的书。”
徐乔愤然道:“就这么躲着我们,说一声会死啊,还删QQ,妈|的……”突然他一顿,骆瞻也意识到什么,两人急忙慌张地拿出手机,打开看。
五人聊天群里,一条刺目的消息悬挂着:L已经退出群聊。
还有谢愤发的无数问号和质疑的消息。
“靠!”徐乔气的差点想砸手机,他撞撞骆瞻,“你说句话啊!”
骆瞻将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蓦然发现信纸底部有一行小字,他拿近仔细一看,是陆子今的字:
“骆瞻还有一封信是给你的,在你抽屉里,只能你看。”
骆瞻拍了张照发给谢愤,然后合上信说:“没人会喜欢离别,今儿也不例外,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告别了。”
陆子今已经下决心走了,这些天也说的够多了,见了面也说不了什么,不